左丘茂成和戮祟祖魔似乎还有些不同。
戮祟祖魔一方面靠丹药提升实力,一方面吸收没一个被他打败的人的魂魄,在手段上看起来十分繁多,甚至打斗的过程中还看到过大量的人脸虚影;而左丘茂成看起来境界很高,但纯粹都是凭借自身在爆发,明明杀掉了那么多少女,却没有炼化她们的魂魄,以至于现在看起来一招一式威力有余霸气不足……
君狂并不觉得左丘茂成是个不讲究排场的人物,可这招式太过朴实,每一次都是实打实的攻击,并且速度越来也快,却也不见其他手段,难不成是在计划着什么?
一想到这里,他在与左丘茂成的游斗中又多加了一份心思,着意去看左丘茂成留下的那些痕迹,结果也没有什么发现。
这痕迹原原本本就是追着他移动的轨迹来的,而他的移动轨迹那还真的是看心情了,就这一点可以判断左丘茂成确实失去了理智。
失去理智的魔修,大半是没有什么挽救的可能的,但光看左丘茂成现在这姿态,真看不出他曾经有过那么多的杀戮。
“喂喂!你不会就这么点儿本事吧,让我看笑话吗?”君狂不遗余力地挑衅着。
果然,左丘茂成的动作又快了许多,周围的空气更加压抑,大量的魔气扩散在四周,逼得君狂不得不放弃吸收天地灵气作为补给,转而使用他储备的晶石。
“吼!”左丘茂成发出一声怒吼,他身形暴涨,同时身体上开始浮现一个个黑色斑点,黑色斑点大概半个指甲大小,看起来很像鳞片。
君狂继续与之颤抖,但见左丘茂成从直立行走变得如同走兽一般四脚腾空向他扑来,心里的警惕更多了一分。
左丘茂成一次扑空,反而被君狂拍了一掌,身体倒飞出去。君狂垂眸看了手掌一眼,发现手掌中扎了不下十余根刺,每一根都散发着魔气。
“这些刺给我!”阵灵幽幽地说,一双眼睛直放亮光。
“这个?”君狂手掌抖了抖,黑色的刺便掉了出来,在掉出来之后接触到外面的魔气立即开始暴长,并且如同生出枝桠一般不断扩散,转眼间就站到脸盆那么大。
君狂脸色变得难看,好在阵灵问他要了这个东西,不然让这些刺在身体中沿着经络生长,可真是麻烦了。
金龙鳞片的防御能力很强,但也不过是从外部防御,身体内部被侵蚀,照样没有办法。
“多谢前辈!”君狂将这些长得过大的黑刺丛丢在地上,就等看阵灵怎么吸收。
“没事没事,我也确实想要这东西。”阵灵毫不在意,摆了摆手,“老祖说,你是宗主,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助你,况且这东西虽然是魔修身上掉下来的,但稍加炼化去除魔气就可以成为巩固阵法的好材料。”
君狂闻言,一阵尴尬:“我怎么听着好像……”
“魔修浑身都是宝!”阵灵双眼放光,“这人被魔修侵蚀非常严重,本身应该也是个很暴力的家伙,你就不用客气了狠狠揍吧。”
“嗯?”君狂不解。
“我是说,这个人在快要转为名修的时候,被人强行逆转,他这样大概也不是他的本意,你可以搜索他的灵识,看看他的记忆。”阵灵点了点头。
君狂也点了点头:“这倒是好说。”
面前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像与的对手,左丘茂成已经化作一匹黑色的野兽,身体都被鳞片覆盖,头上开始长出一双角,这角看起来肖似鹿角却更加雄壮,粗而有力的尾巴同样被黑色鳞片覆盖,甩动间便带起一阵劲风,在地面留下一条不浅的痕迹。
面前有一个强大的对手,君狂变再也不吝惜面子,直接请了青丝和照影出来。
两个器灵,一温润,一火辣,看到君狂反应当然也不一样。
“一碰到棘手的事情就叫我们,平常时候怎么不见你小子孝敬老娘?!”照影毫不客气地指着君狂鼻子尖臭骂,“忘恩负义的小子,别以为老娘次次都会帮你。”
青丝无奈地笑着,歉意地看向君狂。
“两位前辈,事发突然,还请两位配合一下。”君狂倒是已经习惯了照影耳朵爆脾气,这种人只要陪个笑脸起码不会继续为难。
这时候,两剑灵也发现了周围遍布魔气,眼前更有一个身高十几丈的巨大黑色魔物。
照影眯着眼睛打量了半天,突然双眼放光,她用力在青丝肩上拍了一下:“你说,那是不是黑狱麒麟啊?”
青丝嘴角边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仔细打量着黑色的魔物:“是,但好像已经变异了。”
“这玩意儿,浑身都是宝啊,如果能够炼化吸收,啧啧……”照影毫无形象地戳了戳君狂。这意思再明显不过,要让君狂将魔气炼化,然后材料供奉给两柄神剑。
君狂倒也没有反对,横竖祭炼的过程青丝和照影是绝对不会允许出现任何问题的,所以一定会从旁监督,有两尊大神镇着,界碑老祖宗也不会坐视自己的地盘被魔气污染,他也不担心影使们祭炼的时候会出岔子。
此时左丘茂成已经完全化作一头变异的黑狱麒麟,再也看不到先前半分模样,就连周身的气息也有了很大不同。
“你看,这就是不走寻常路的代价,将荒古魔兽的一部分埋入身体中,本来属性未必合适,强行使用荒古魔兽的力量,导致最后被侵占了身体,魔兽借由他的身体复活了,而他大概也只能算宿体或者养料。”照影又戳了戳君狂,“所谓君子爱财取之以道,这就是不知道自己几桶水的后果。”
青丝终于开口,抬手指向黑狱麒麟身周飘浮的一圈黑炎:“那些黑炎与先前你所看到的肯定不是一个等级的东西,如果你不能小心一些,恐怕是要受伤的。”
“我多少年毫发无伤地混过来了,反正今天已经破皮见血了,多一点少一点无所谓吧。”君狂笑了笑,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