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狂一眼就看透君谦的想法,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心里叹了口气。
要知道,有些人确实是有幸运光环的,但要明白,还有个词叫“玄不救非”。队友脸太黑了,就算有一个幸运光环,能拖得动一堆坑货么?
不要靠运气,靠实力是最好的。
一路上,都是火滋鼠头目先走,君谦和秦筱走在中间,君狂走在最后,他们之间手拉着手,腰上也绑着绳索。火滋鼠头目的分身一旦和本体断开联系就说明他们已经换到另外一个空间,而走在最后的君狂就会随手将身后的空间轰塌。
如此,走了一路,君狂已经觉得有点累了。
“已经轰爆了多少空间了?”君谦都已经懒得数,但是他觉得两只手怕是难数过来了。
“看来这区域空间划分很细。”秦筱点了点头,“我们在其中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了,目前还看不到头!”
正有些气馁,火滋鼠头目惊喜的声音传了过来:“快!快看!我们已经走到头了。”
果然,在他们面前,呈现的是一个巨大的拱门,拱门内漆黑一片,间或亮起几个绿色光点。在绿色光点之后,似乎是有一道朱门,只是门上朱漆掉落严重,斑斑驳驳。
拱门两边看不出有什么危险,只是火滋鼠头目却不敢轻易前进。
“君上,要休息一会儿吗?”见君狂明显一副不爽的表情,秦筱心想他必定玄力消耗严重。
“无妨。但是前面要小心一些。”君狂沉声说。
“那些绿色光点,似乎是动物的瞳孔。瞳孔发出绿光的,一般都是有攻击性的凶兽。”君谦说,“当然,这只是根据我的经验判断。毕竟这个地方,不可能有猫儿那么温顺的小东西。”
他这个说法,君狂和秦筱一致赞同。虽然面前有未知的敌人,更有可能是如君谦所推测的凶兽,但在浮动的空间中,他们不应该久呆。毕竟不知道空间什么时候开始浮动,好不容易遇到的出口又要失之交臂。
“我走先。”君狂从秦筱和君谦两人其中穿过。而君谦则很有默契地点了点头,让秦筱走中间,他和火滋鼠头目走在最后。
火滋鼠头目身体抖了抖,又放出数只小鼠,到前面探路,而它本体则缩小不少,爬上了君谦的肩膀,也不管他嫌不嫌弃。不能变成人形,视角太低了不利于观察,这都是无奈之举。
君谦先有些排斥地看了一眼,但也没有反对,任由它在肩膀上站着,两只短小的前爪紧紧地抓着他的衣领:“站在巨人肩膀上的感觉如何啊?”
他本是有意活跃氛围,却没想到此言一出竟然无人响应。
火滋鼠头目根本就听不懂他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君狂和秦筱没有反应,似乎全力在观察对手的情况,衡量究竟要怎么通过。
走到拱门下,再回头去望,哪还能看见那些岔路口,只能看见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只是房间逐渐被迷雾笼罩,身后的一切渐渐开始模糊。
“真是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君狂笑了。
“这些凶兽的修为好高。”秦筱微眯着眼,运足目力也无法看清凶兽的修为,哪怕最底的一只都不行。只能看出来,一共十三只,其中三只是可以飞的,两只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其他的攻击性很强,但是这凶兽……
君谦着意看了一眼:“有没有觉得这些凶兽似乎有点问题?”
这些凶兽神情呆滞,除了这些绿油油的眸子相继闪动,恐怕他都要以为这只是标本。不止表情呆滞,凶兽们口中更是不停有涎水流出,凶兽的身体都有些缺损,有些面部还有一些黑红的干涸血迹,有的爪子断了,有的口眼歪斜面部扭曲,有一只尾巴还是断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好好的。
“有古怪!”君狂拦住了想走近一些查看的秦筱,“不像活的,但是也不是冥修。”
“门口好像有些血迹。”君谦翻手拿出一个白色玉瓶,催发玉瓶中的液体化作武器充满周围的空间,不多时他便一脸了然地说,“这些凶兽不像是活的,确实也没有转化成冥修,但是它们死掉的时间不长,应当只是尸变。”顿了顿,他又说,“但是这些凶兽生前修为不俗,死了之后更是力量比先前高了几倍,我们还是小心点应付。”
“还好没有直接扑过来,不然要被它们杀个措手不及。”秦筱狠狠地吞了吞口水,又问,“君谦哥哥,你是怎么看出来它们尸变的?”
“这个简单。”君谦指着墙上、地面和门口的荧光说,“我先前撒出去的东西,一旦遇到血迹就会发光,姑且算作是一种显影剂,你看,墙上、地上都有少量血迹,但是门上却有非常多的血迹,可想而知它们是被什么逼迫逃到这边,又因为伤势过重而殒命。”
此言一出,他们都很清楚,在不是正常的凶兽之间的厮杀,因为这些凶兽身上的伤口几乎一致。用同一手法杀伤这么多凶兽,看起来更像是突然来了一个强大的对手,强大到足以虐杀这些凶兽。
力量上绝对的压制。
这些凶兽无论是损毁的四肢或者无关,又或者缺失的部位,都像是被蛮力硬生生拗断或者拔掉的,同样可以判断是同一敌人或者是同一类敌人。
“不然,放把火,先把这些凶兽尸体给烧了?”君谦试探着问。
这些尸变的尸体,根本没有倒下去的意思,虽然有些干瘪但还是充满了力量,倒像是蓄势待发,准备攻击他们的。
秦筱用力摇了摇头,苦着脸:“恐怕还得先将它们打倒。”
她宁愿跟真正的凶兽搏斗,哪怕弄得一身伤或者兽血淋头,也好过跟这些流淌着涎水的扭曲尸体作战。这可是传说中的“僵尸”啊,谁想跟凶兽的僵尸搏斗……
想想都觉得浑身发毛。
“这样……”君狂仔细想了想,“我们先限制他们的行动,大卸八块让它们没办法反抗以后,再烧个干净。”只有这样,才能绝了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