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滋鼠？”君谦隔着阵法，打量着面前的大老鼠。这只老鼠皮毛油光锃亮，并且一身红毛如火如血，虽然眼睛很少却少见猥琐狡黠，确实挺不错。
“你没听过我们一族的名字？”火滋鼠头目歪头打量着君谦，“看来，我们火滋鼠一族也没落了。”
“你们本就没有兴盛过吧。”君谦笑看着它，“你们怎么说都应当归于走兽族，这里可是翎族地盘，况且还是神凰的王墓，你们在翎族中这么受器重，想必早便投靠。”顿了顿，他又说，“若不是走兽一族中待你们不公，你们有必要投靠吗？”
闻言，君狂笑了，附和说：“况且，我看你们族群应当是血统越纯越强大，毛色中红色成分也多。相比那些经由女修繁殖出来的，未必能堪大用，况且就算没有女修，你们一族也不至于这么早灭绝，你又何必强求呢？”
“你错了。”火滋鼠头目说，“其实，我们一族若是没了女修，都应该灭绝了。在场的，没有一只是血统纯正的，只有从女修体内诞生的幼崽，才能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存活；而我并不似你们所想的，血统十分纯净，而是比其它的族人纯净一些，再加上先天优势。”
“返祖？”君谦神色微变。
秦筱已经收了灵识，好奇地打量着这只红色硕鼠。
这大老鼠远看就知道很大，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大。它的大小堪比一个出生一月有余的人族幼子，浑身皮毛油光锃亮，并非鲜红的色泽却让人觉得十分温暖，而它身上亦散发出丝丝暖意，并不像普通老鼠那样让人反感。
“你喜欢？”君狂见状，笑问。
秦筱淡淡地摇了摇头：“我已经有很多灵兽了，还是君谦哥哥收着吧。”
火滋鼠头目一听，这两人话里已经将他当做自家的东西分配，难免觉得不爽。但三人当中，还有君狂一人没有出手，君谦和秦筱的手段他是见识过一些的，若是两人方才有心，大可以将它的族群径直灭了。
“我打不过你们，可以随你们处置，但请放过我们族人。”火滋鼠头目说，“我们效忠神凰已经数代，在这什么都没有的过道里守着，艰难地繁衍，甚至连死去前辈的身体都作为食物，艰难起来那些血脉比较稀薄的都是族群的腹中餐，它们已经艰难求生，还请放过。”
它说得如此诚实，倒让君狂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要我处置你有什么用！”君谦轻哼一声，“我不过是想问问，你们究竟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离开此地。我要你们，往后还有些用处，也可以带你们长长见识，如何？”
“此事还需要我与族人商量。”火滋鼠微微低头，显得相当顺服。
它果然领着族人到一旁，围成很大一团，很长时间都没有商量出一个结果。毕竟这个族群中的个体实在太多，如果要听没一个成员的意见，恐怕还需要几个专门统计汇总的书记官。
时间有限，最终只能由族群几个上层决定，而其它的成员就只能尊崇上级的指示。
没办法，谁叫它们在天赋上没有半点优势呢？
“看来你们已经商量出一个结果了。”君狂笑看着火滋鼠头目。
火滋鼠头目没有说话。
君狂见状，又说：“你很聪明，在知道我们不好惹以后，马上就见风转舵，这等决心不是说下便能下的，你如此果断让我刮目相看。”他哟一泄露一丝威压，“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说你很聪明了吗？”
“你果然是一个不能惹的。”火滋鼠说，“不过你误会了一件事：我们这个族群，并不是被翎族指派到这个地方的，而是趁机混进来的，你们先前想要践踏的地方，是我们一族先祖的墓地，而那个地方只有我们能过去。”
“我还道，这是你们在守着的门呢。”君谦嗤笑一声。原本对这个族群的一点好感，也快被磨没了。
“这门，若是能走通，我们早便走了。”火滋鼠头目说，“你们有什么交换条件，便说吧。”
君狂知道，它们已经妥协，为了离开此地：“我们带你整个族群出去，而你要成为他的灵兽。”君狂指了指君谦。
“不是我们全族吗？”火滋鼠头目有些惊讶。
“你是用自己跟我们交涉的。”不等君谦开口，君狂又说，“你的个人意愿与整个族群无关，况且这个族群并不是一定要你来当族长，难道不是吗？”顿了顿，他又说，“不过，若是你们妄想在灵界兴风作浪，那还是免了。”
在听见君狂明确承认，只要族长一人交换的时候，火滋鼠整个族群骚动起来，尤其是说到可以换族长的时候，整个族群已经有不少个体开始不压制声音，表现出明显的诧异。
看得出，这位头目在鼠群中还是有很高声望的，而且很懂得衡量对手的实力，见风使舵的本事不是说没有，但很有分寸。
“我们还没愚钝到这个程度。”火滋鼠头目俯首，“这样的条件，对我们这群败者来说，已经很优渥了。”
君谦痞痞地笑着：“知道就好，以后跟了我，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有我一口吃的，绝对亏不了你们。”他细想一下，又问，“你们……怕猫吗？”
“猫？”火滋鼠头目不解地看着君谦。
“猫是老鼠的天敌，很喜欢捉老鼠。”君谦又解释说，“当然，我不是说我养猫了。我家里倒是有只小老虎的……”
“倒是无妨，横竖躲着点便是。”火滋鼠头目爽快地表示。
“那……我修为不如他高，灵识不如她强……”君谦指了指君狂，又指了指秦筱，“如此，你还愿意做我的灵兽吗？”
“我能感觉到，你身体中还有另一股强大的气息，恐怕那位的血脉更加强悍，我们小小火滋鼠哪有不服的道理？”火滋鼠头目似乎受了一些打击。
君谦闻言大喜：“这是我老婆，从小便在我身上寄生的，石精花，听说过吗？”
“什么？”整个火滋鼠族群彻底炸锅了，开始满地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