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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0章 对你的肯定

    “信!我当然信!”君狂讪讪地笑着,“姑奶奶莫要生气,我这不是一个失手么!”

    “放屁!失手能丢到这么远的位置么?”

    君狂闻言,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不少,本来就够僵硬的表情如今看来却有些别扭了:“姑奶奶见谅,真的是他们先前都在好奇界碑,结果抢夺之中我一失手……”编不下去了,好尴尬。

    “算了。摔都摔了,老娘懒得跟你计较。”人影缩回半边,“有话说,有屁放,没事老娘就回去了。”

    君谦一顿惊讶,心想这界碑脾气还真心不小,于是缩了缩脖子,好笑地睨了君狂一眼:“确实是晚辈不懂事,还请姑奶奶见谅!”

    “你这后生,竟然肯帮他背锅。”人影打量着君谦,点头,再点头,“不错,竟然是源天道。后生可畏啊!”说完,她便不见了人影。

    秦筱看了看君谦,再看看君狂:“这就回去了?”她怎么不知道,界碑姑奶奶这么好应付了?

    说是人影回去了,君谦却能感觉到戴着指环的手指一痛,玄力正在大量向界碑涌去,他根本无力阻止。

    ‘亏大发了……’所以说,做事情还是要讲究方法的,神器不能乱扔。

    他将界碑捡了起来,地面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不过一会儿就恢复原样。

    “口嫌体正直?!”君谦觉得界碑还挺有趣,“没想到,气势汹汹的,竟然这么快就不生气了。”

    “不是不生气,是觉得你不错。”君狂笑说,“凡界的天道,位列六界大道之首,便是其他五道,都要给他三分面子。”他清了清嗓子,“你可知道,凡界天道是哪一道?!”

    “不是说万道合一么?”

    “是,但也总有个根基。”君狂又说,“天道基于源天道。而你,受源天道亲和,年纪轻轻便能够摸到门槛,这才是她看你顺眼的原因。”

    “……”君谦语结。

    “算了。快走吧,别再打击我了。”秦筱不悦地嘟着嘴。

    君狂歉意地笑了笑,这一段纯粹是个意外,他不过是想证明超级神器就是超级神器,就算没有了天道加持,起码用来砸人也是要命的。

    “也亏得你没被界碑狠狠揍一顿。”君谦调侃他,“知道神器有灵,还非要往地上砸。你好生放到地上,凭它的重量起码也能将地板压裂的。”

    君狂耸肩:“我就是激动了点。”

    而拖界碑砸地的福,三兄妹也见识了王墓的自动修复能力。这修复力,比之神凰遗迹整座行宫,要强了一倍不止,而本身的硬度,恐怕在行宫的十倍以上。

    这绝对不是那么几个管理者有能力炼制的,想必自神凰在世的时候,就开始亲自祭炼,用以褒奖那些对翎族贡献极大的家族。

    “走吧。”君谦在君狂的胳膊上拍了一下,“这才在入口,不要生出更多事端才好。”

    “你若果看到了什么,就告诉我一声。”君狂说,“这里,能看到奇怪的东西的,也就只有你了。”

    “怎么把我说得那么猥琐一样……”君谦无奈地叹了口气。

    “事实如此。”

    三兄妹往里走,一路上却是坦坦荡荡什么都没有,地板上有符文却似乎没有被激活,而墙面上的浮雕似乎也比先前更加细致,栩栩如生已经不足以来形容,更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只要盯着浮雕看上两眼,便能感觉到自己被浩浩长河吞没其中,除了随波逐流再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天上的飞鸟,只要瞧上两眼便有近在眼前的感觉,仿佛身边有百鸟盘旋,鸣响不断。

    “你们两!清醒一点!”君狂重重的一掌,拍在两人肩上。

    秦筱和君谦顿时一个激灵,从这种状态中清醒过来,发现他们比之刚才,分明未走出一步。站在原地动也没动,却总觉得自己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距离。

    回头看看,他们果然还在入口处。

    “怎么回事?”君谦奇怪。

    “我们似乎是中了幻术?”秦筱猜测。

    君狂淡淡地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幻术,只是墙上的雕刻气势太过慑人,你们两被带节奏了而已。”

    “竟然是这样的。”君谦在心里叹了口气,看向君狂,见后者面色如常,便明白只是他和秦筱修为不够。

    “别想多了。”君狂笑说,“本身这也对你们没有什么伤害,因为禁制已经对你们表示了肯定,所以才有机会让你们体会一下这种夺人心魄的现象,你们也不必多想。”

    君谦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虽然知道君狂安慰的成分居多,但也知道时间不容耽搁:“走吧。”心态还需要自己调整,他迟早要在修为上追赶君狂的,但也不急在一时。

    秦筱的心态与君谦大差不离,但似乎是多了一丝焦虑。

    “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君谦心想,也许可以安慰秦筱一番,“先前不是有一本《鎏光焕火诀》么?”

    “你又惦记上了?”君狂挑眉。

    君谦横了他一眼:“我替咱家小妹惦记着,怎么了?嫉妒?”

    “那可不敢。”君狂笑了,瞥见秦筱脸色似乎好了一些,便觉得君谦这句话说得还不算废话。

    “还是快些走吧。”秦筱两手分别牵着两人,“不用为我操心那么多,我明白哥哥们的良苦用心。”

    闻言,君谦轻咳一声:“我是哥哥,那个是你相公。”反正相公现在是做不得了,但哥哥这事,他硬要把自己拗成唯一的。

    “你高兴就好。”君狂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这货了。这么说,也不怕别人以为他吃醋呢。

    “有啥高兴不高兴的!”君谦瞪了他一眼,“反正我就这样了,你爱咋想就咋想!”他一直告诫自己,不能把君狂的话当真,这人要贫起来,那是一个欠打,谁跟他计较谁得怄到死。

    走了一段,再没有看到什么不同景象,依旧是墙面的浮雕,依旧是地板上的符文,但不得不承认这条路挺长的。

    只是,等他们终于走到头的时候,面前的石门却突然关闭,连一点犹豫都不带的。

    “卧槽!什么情况!”君谦吓得退了半步,他走得太靠前,先写被门给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