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刚朗声大笑,笑声非常得意,因为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骗我没关系,能骗你自己吗?”罗刚一脸轻松,饶有兴趣的看着沈飞。
“那是我的一位长辈,被你从墓里挖来,今晚你必死无疑。”以前没有那个实力,现在有了。
随着时间的演变,一切都在发生改变。
曾经的沈飞在面对罗刚这个级别的高手都会感到非常棘手,可那是曾经,现在,他有足够的实力,也有足够的把握。
“你错了,我不会死的,我还会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你一直都想知道的秘密,你明明心动了,为什么就不承认呢。”
沈飞咬牙,“少废话,上次让你跑了,这次不会了。”
“哈哈哈。”
又是一声狂笑之后罗刚脸色变得狰狞,狰狞到了扭曲,“你杀了我亲弟弟,斩断了我一只手,你摧毁了我的一切。”
“你活该。”
罗刚冷笑,“对,我活该,但你比我更可悲,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需要。”
“你又错了,沈飞,你不是一直想追寻你父母的信息吗,我查到的就是有关他们的,你母亲死了,你父亲还没死,或许也已经死了。”
不得不承认,罗刚的话起效了。
哪怕沈飞明知道这是罗刚的计谋,依然管不住思想,他的确太想知道了有关父母的事,太想知道了。
母亲已经不在已经得到证实,可父亲可能还活着,不过这时候他也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活着。
之前就有过质疑,父亲活着为什么不出来,他是在害怕什么,或者说和爷爷一样是在躲避是非。
“作为老熟人,我可以告诉你那个秘密,你这蠢货一直被人利用而不自知,可悲到了极点,甚至认贼作父,沈飞,那你回去问问他,当初为什么要对你父母下手。”
罗刚的话很淡,却犹如雷鸣,冲击着沈飞的大脑,席卷了浑身的神经。
这话太明显了,是指挥官做的,母亲的死亡,甚至可能活着,也可能死亡的父亲,也是指挥官下的手。
到底怎么回事?
赵老,爷爷两人的话分明就在说明指挥官极大可能是国家内部的人,只不过以这种极端的方式生存于地下世界,与那位狂人角逐。
难道一切都是假的,指挥官真的是那个狂人!
不对,完全不对。
如果说现在掌握的消息是假的,爷爷又怎么可能骗自己,那是亲爷爷,他已经证实了是爷爷本人无疑。
这世界上有的东西能够造假,有的绝对假不了。
这杂毛是故意的,想用这种手段扰乱自己的心智,滚你麻痹。
沈飞没说完,彻底陷入了沉默,而这个沉默让身侧的藤原刚非常着急,因为一旦沈飞抛锚了,他就会非常危险。
格雷已经死了,罗刚竟然早就觉察到格雷是假装背叛混到他身边,将计就计。
偏偏罗刚身边又出现了一个强者,藤原刚能清晰的感觉出来,这个板寸中年人的实力绝对不弱于他们任何一个人。
换而言之,接下来依然是一场硬仗。
“别中计!”藤原刚提醒道。
这一次沈飞笑了,大声的狂笑起来,伸出双手冲罗刚竖起中指。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差点忘了,那个姓楚的女人很漂亮。”罗刚又冒出了一句。
担心必然是有的,可沈飞还没有愚蠢到那个地步,外边有冷在,楚馨月的安全不至于有问题,只要不是太过棘手的敌人,冷绝对能够应付。
再者,魏子柔也来了,爷爷既然让她来,就绝不是来打酱油的。
“我知道她很漂亮,等宰了你,我会回去陪她的。”
嗡的一声,沈飞身上劲力外散,锁定了罗刚就直接出手,没有再废话,说了这么多已经够了,反正都得用拳头来解决。
“蠢货。”
“也许吧。”
一经交战,两人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没有比试之心,只有杀人之心。
“我讨厌玩心机,更喜欢拳头。”板寸中年人扑向了藤原刚。
外围不远处。
已经摸近基地的冷加速奔行,突然一个急刹车,因为前面被一个人挡住,从气息上判断,此人很强。
抽刀斜握,冷语气冰冷,“让开。”
“你还不够格。”
冷性格一向孤傲冷漠,从不废话,一个箭步就弹射了出去,打不打得过,那得打了才知道。
“日国忍者,现在已经不是最辉煌的时代。”
冷连续劈砍,他的刀法没有花俏,每一刀联动性非常强,一手单握长刀,一手反握短刀,两把刀,那是忍者的标配。
“低估你了,该死的日国人。”
嗡……呼哧!
两把刀,一长一短,各有千秋,攻击力加倍,冷没有任何的多余动作。
魏子柔他不熟悉,但的确没有感觉到杀意,并且得到沈飞的信号源就全速赶来,看来还是晚了,这里有强者阻拦,意味着里边的厮杀更猛烈。
他有如今的实力全凭着一个执念,就是为老师报仇,将藤原刚斩杀于刀下。
但现在和以前不同,他学会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有一个东西叫做情义。
“该死!”这位强者越打越心惊。
他真的低估了这个日国忍者,竟然有如此强劲的攻击力,从一开始就被压着打。
“垃圾,你永远不知道你面对是谁,去死……”
呼哧!
话还没有喊完,这位强者就僵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插进心脏的刀的短刀。
两把刀,一长一短,而他中的却是第三把刀。
转动了一下,冷将短刀抽出来,收进了身上潜藏,将还未断气的强者给推开,离开时道,“我的第三把刀才是杀人的刀。”
冷刚跃走,倒在地上的强者就呛了一口血,“忍者,三把刀,果……果然……”
话依旧没能说完,这位强者瞳孔就张大了,永远无法在收缩回去,最后的记忆是一个人影,站立在了面前。
“有趣。”
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这个人影没有如冷那样快速冲击,而是踩着极慢的步伐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