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笑了，“这么说刚才我应该感谢你的仁慈，让我活到了现在，只是，你们真的有把握干掉我吗？”
那中年人已经走了出来，很普通的一个男人，可如果真的将他当做一个普通人绝对是一种错误。
“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奇那一晚你为什么会变成一个杀人魔，今天我也想再次见识一下你那疯狂的一面，看你有没有本事将我一刀秒杀。”
沈飞收住笑容，没有那时候的记忆，所谓的杀人魔和一刀秒杀强者的本事，他一无所知，换而言之，宋青松的话对他没有多大影响。
“其实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
看了地上的青青一眼，沈飞瞳孔微缩，“你就这么确定一定能成功，也许一开始你的选择就是错误的，用自己亲身女儿做实验，你真够了。”
在说话的时候沈飞心中一片凉意，在替青青感到可悲的同时他想到了自己，因为他自己也是一个被父母当做试验品的悲剧。
“看来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宋青松双眼迷离。
迟疑片刻，却又一脸无所谓，“没错，一开始我接近周凌烟就是为了让她生下一个儿子或者女儿，谁让她是那么特殊呢。”
显然，这话让沈飞很惊讶，他一直以为青青才是，没想到最先被盯上的是周凌烟，那么周凌烟身上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呢。
“这是一个意外，当我知道周凌烟身体特殊的时候原本想着让其他人接近，但后来我改变了想法，因为……”
没等宋青松说下去，沈飞帮他说了下去，“因为你觉得那样不稳定，如果用强硬的手段，周凌烟很大可能性会打掉孩子，至于另一个原因，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我说对了吗？”
“完全正确。”宋青松笑了。
“与其做一件存在很大风险的事，不如降低风险，怎么才能让周凌烟成功的生下孩子呢，方法很简单，利用感情，达到了目的再无情的抛弃。”
宋青松笑容更胜，“说下去。”
“一个女人肚子一天天变大，会焕发属于女人独特的母性，加上周凌烟本来就是一个心慈的女人，更无法那么心狠，加上怀孕后期拿掉孩子风险会很大，弄不好一尸两命。”
“你笃定了周凌烟会生下孩子时才离开，毕竟女人在眼里只能算是发泄欲望的工具。”
宋青松啧啧啧称赞，“想象力很丰富，不过都猜中了。”
“也许你想过早一步将青青带走，后来你放弃了。”沈飞再道。
宋青松玩味的道，“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让我改变了想法呢？”
从客观角度来说，宋青松还真的佩服沈飞，能够将他做过的事猜得八九不离十，他更想听下去，想知道沈飞究竟还能猜到一些什么事。
已经下定决心杀人，沈飞就没有生还的可能，就算他做不到，还有那个中年人，合两人之力杀沈飞不难，即便那晚沈飞有过狂暴的一面。
可是在激化那种力量之前得手，对于两个先天之境强者来说真不是什么难事。
“或许……你是害怕自己忍不住改变什么，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成型之前，创造者会不断的修改，可一旦出现了修改，就和你的初衷形成了背离。”
“继续！”
在看向宋青松的时候，沈飞双眼迷离，“为了不破坏自然形成的结果，你必须要忍住，所以你选择将青青留在了周凌烟身边，那才是最真实的数据。”
这些都仅仅是沈飞的猜测，而通过自己口中讲述出来，却勾起了沈飞另外的想法，他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赵老所说的那些话。
二十多年前他也是年幼时被父母当做试验品，不是他轻信赵老，他身上出现的诡异的确印证了赵老的话。
而那个计划的根本是研究那种类人生命，整个研究计划是华夏军方主导，那么，白帝作为三皇五帝之一，世界上八位顶尖强者，拥有的人力，财力，物力等等都无法估量。
这一次出现抢夺那把钥匙，为什么来抢？
很简单，他们都想得到十三把钥匙，打开魏子柔口中那扇所谓的智慧之门，恰好那智慧之门极大可能又是和类人生命有莫大的关联。
再结合龙王的话，三皇五帝八位顶尖强者，在世人眼里高高在上，却是一个悲剧，悲剧何来？
将这些拉通思考，也许有一种可能，白帝在干的事和二十多年前赵老主持的那个研究计划一样，就算不完全相同，性质上都差不多，从基因下手。
如今沈飞最想知道的就是周凌烟身上的特殊在哪里，真要是有着特殊，白帝直接对她下手就行了，何必还浪费几年的时间，搞出这么多事来。
“沈飞，你是一个人才，为什么要站在我的对立面。”宋青松脸上没有了笑容，目光深邃，他的话也默认了沈飞所说的一切。
“人与人追求不同。”
宋青松吐了一口浊气，眼神不改，“因为这些追求会导致自己失去生命，值得吗?或者说因为一个不怎么相干的女人，值得吗？”
“所以，这就是你和我的不同，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是一类人，但我还有人性，你没有。”
不等宋青松说话，沈飞抢先道，“其实我还有一个疑问。”
“你想问周凌烟身上是什么特殊吧。”这次，宋青松帮着沈飞说了出来。
沈飞凝神，“对。”
“这个世界很大，也隐藏着很多秘密，而那些从远古就埋藏的秘密很让人着迷，而那些秘密中的一部分也伴随着人类。”
“哦？”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灵存在吗？”突然，宋青松话锋一转，问了一句奇怪的话。
这个问题，其实根本用不着回答，沈飞是军人出身，无神论者，在他的认知里，中西方有关神灵的传说，都仅仅是一种文化传承。
古时候无法做出解释的事都用神灵来解释，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种传说。
“人类中有一个细微的群体，他们体内存在一种奇特物质，而且只有女人才会有，这种物质在分娩过程中会被放到最大，转移到下一代身上，当然，要提取这种物质并不容易，我们失败了太多太多。”
这一刻，沈飞脸色变得更严峻了。
“你还有什么好奇吗，我都可以一一满足你。”说话间，宋青松眼中有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