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柳天辰讲述,沈飞对柳潇潇的情况才算有了更深的了解。
这家伙和柳潇潇一家还不是亲的,只能算是隔房亲,而柳潇潇还是他爸的私生女,见不得光的女儿。
柳潇潇老爹柳天正性格懦弱,受够了老婆的强势,悄悄和柳潇潇母亲有了感情,东窗事发后将柳潇潇母女送走,否则还不一定有柳潇潇呢。
从接触以来看得出来柳潇潇的性格偏向于内向,恐怕这样的性格更多原因就是来自于这种家庭情况。
“那你们和那个柳家是怎么一种关系?”沈飞问。
柳天辰笑了,“你说那个柳家啊,呵呵,没啥关系,一个族谱出来的,都姓柳而已,有钱人和没钱的,你觉得能有多大关系。”
这也是,在这世界上这些事太正常了。
“不对啊。”忽然,沈飞凝神,“柳月菲叫柳天云哥,你们都是天字辈儿的,这辈分怎么乱七八糟的。”
柳天辰白了一眼,“拜托,一个名字而已。”
“这样啊。”沈飞弹飞了烟头,正色道,“你回去一趟吧,我担心潇潇会出事。”
“嗯?”
“你没找到人,也打不通电话,那几个小子从学校了解到潇潇请假回去了,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揍过柳天云,而柳月菲……”
沈飞没有隐瞒,将怎么和柳天云起矛盾,包括打了柳月菲的事都说了,还有柳月菲试图诱骗柳潇潇也告诉了柳天辰。
“她疯了,那是她妹妹。”
看了柳天辰一眼,沈飞起身,“利益面前,对于某些人来说亲情算个蛋,再说了,你觉得柳月菲母女和潇潇母女真的有亲情吗?”
柳天辰神色严肃,“我今晚就回去。”
“搞不定给我打电话,我最近很忙。”沈飞道。
“嗯,那我先闪。”
看着柳天辰离去,沈飞无奈的摇头,心中一片感叹,人啊,有时候真的没法用语言来说,对于柳潇潇母女,只能用不幸来形容。
当老子的懦弱到不敢放一个屁,估计也是柳天辰看不下去才和柳潇潇母女走得那么近。
至于柳天云,那根本就特么不是人,捧红了柳月菲,却占有了她,哪怕没有血缘关系,那也特么是同宗,一个族谱出来的。
柳潇潇突然回家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暂时不敢肯定,让柳天辰回去看看也好,沈飞始终都觉得柳月菲那女人会继续使绊子。
他这边事儿多得一逼,明天还有一场官司等着。
“哎,想做一个闲人都不行啊。”
安静下来后沈飞翻出了电话,当翻到了云筱澜的电话时,想着是不是打个电话,最后又放弃了,给她一点时间吧。
这刚准备将电话揣进包里,便响了起来。
萧瑾?
不会吧。
“你在哪儿?”接通电话,萧瑾直接问。
“在外边浪,怎么了,女朋友,是不是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想找男朋友谈谈心?”沈飞打着哈哈。
萧瑾呸了一声,“没心情和你开玩笑,筱澜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
“那你还闲情在外边浪,不知道她现在是最需要人的时候吗,你是她老公,沈飞,能不能拿一次不怎么掉链子,我真是……”
沈飞将电话拿到了很远,听筒里传来萧瑾的狂轰乱炸,直到没声了,他才拿回耳边,“知道了,我回去还不行嘛。”
“某些人真是小气的男人,恶心!”
吧唧,电话挂了。
沈飞拿着传来忙音的电话,“我特么怎么就小气了,你知道个屁,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
这边,鑫悦湾别墅。
萧瑾挂断电话后才回到云筱澜的房间,拉着她的手,“好了,别想了,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新的一天开始新的生活。”
“可能吗?”云筱澜情绪不高,轻摇着头,苦涩的道,“瑾瑾,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为什么那么残忍,二十多年了,现在才来。”
萧瑾欲言又止。
“你说我以前是不是很蠢,我爸养了我二十多年,我还老是和他发脾气,耍性子。”
叹了一声,萧瑾擦掉了云筱澜脸上的泪痕,“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能怪你,咱们都是成年人了,筱澜,你想过你知道的那些都是全部的真相吗?”
“什么意思?”突然间,云筱澜侧头看向萧瑾。
萧瑾抿嘴,黛眉推高,然后松弛下来,跟着又堆积起来,“你爸,我是说你那位爸和你这位爸是很好的兄弟,却因为你母亲走到这一步,这是疑点之一。”
云筱澜皱眉,示意萧瑾说下去。
“二十多年来不来见你,也许有一部分原因是害怕面对你,害怕面对云叔,可也许还有另外的原因。”萧瑾分析道。
“你想想,云叔年轻的时候当过兵,你那位爸似乎也当过兵,他们是很好的兄弟,就算同时喜欢上了你母亲,作为兄弟,正常反应是什么?”
听着萧瑾的话,云筱澜也开始思考起来,这里边的确存在很多疑问,她看到的资料上提到有关母亲的信息也不多,更多都是两位父亲的。
那么,母亲为什么失踪,至今杳无音信。
“你是说他不是有意背叛我爸的?”
“是不是我也不敢肯定,所有的都是我的猜测,但我敢肯定,你的两位老爸还有隐瞒,也许他们都有不愿说出的苦衷,而那个苦衷就出在你母亲身上,或许他们不想让你知道什么。”
云筱澜鼓动双腮,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瑾瑾,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萧瑾也很无奈,作为旁观者很多事能够进行理性的分析,可当每个人自己处于其中之时,能做到才怪呢。
“如果你想知道更多,我倒是有个主意,试着接受你的亲生父亲。”
云筱澜使劲摇头,“我做不到。”
“做不到也得做,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逃避了二十多年,为什么宁愿背负着背叛和不负责的罪名也不来见你,他的苦衷是什么,还有云叔,他又为什么宁愿忍受对妻子,对兄弟的痛苦,将你养大成人,筱澜,这些都是问题。”
“我……”云筱澜结舌,将那条母亲留给她的项链拿出来,望着发呆,很久才道,“好,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