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尔的所作所为无异于在人群中投下一枚重磅炸弹,将所有人都炸的昏天黑地,冯影也是不意外。
从在布龙菲尔德入学见到的第一面开始,冯影就十分反感林行接近艾莉尔,因此平日里也是想法设法的在阻挠。虽然最后也没收到效果,但这无疑也证明了她的态度。
就算是到了现在,冯影见到林行亲近于艾莉尔也是十分的不满,因此从下飞艇的时候开始,她的情绪一直都不怎么好!
只是冯影不知道的是,现如今的反感却不是曾经的反感,而是一种……她说不上来的情绪在作祟。
艾莉尔自然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虽说这的确有些过,但看到这些贵族公子哥一个个那难以置信的脸色,她就觉得痛快无比!
“哼!”轻轻的哼了一声,便就拉着苦笑不已的林行上了属于自己的那辆豪华马车。
马车由十二匹雪白的白马拉动,十分宽大的车厢,装饰可谓异常豪华。
两人上了马车后,脸色铁青的冯影却也紧随其后,并反手关上了车门。
而一众公子哥若不是有负责护卫安全的卫兵拦着,怕是早已经冲了上来。
虽说他们冲不过来,但一个个的也是气的青筋暴起,恨不得能用眼神就将林行撕得粉碎。
而他们的贵族教养也让他们做不出当街大骂这种如同泼妇一般的事,因此这些人即使再不甘,叶子能用充满怒火的双眼目送马车离去。
当艾莉尔一行人离开后,这群人顿时爆发了难以想象的议论。
“那个贱民是谁?说出来,我要将他全家都变为奴隶!”这只得自然是林行。
被艾莉尔一挽,林行也算是让这些人恨之入骨了。
“贱民?!”有人冷笑,“你的眼力真是令我钦佩,对方虽服装上虽然没有任何的家族标志。但那从容不迫的态度,又怎么可能是卑微的贱民所能拥有的?!”
这个世界有贵族存在,自然就有等级差距。普通平民站在的贵族面前,总会出现些忐忑或者是不安。而能镇定自若的,不是实力高强之辈就也是出身豪门,不然绝养不成这种的气定神闲。
“我管他是谁?总之过了今晚,我会亲自送上决斗书。我让堂堂正正的将他杀死在擂台上,并用他的人头作为我的战利品。以此来想美丽的公主展示,谁才是真正适合他的男人!”
“哼!做梦吧,这次挑战机会是我的。我伊西多会用我家祖传的风杀剑术,在他的身上开几个洞!”
“都不要挡着我,我要亲手杀了那混蛋!无论他是谁,就算他是某个大帝国的皇子也是一样!我要向女神证明,我对公主那无比的爱!”
这些公子哥的等级都不错,只不过绝大部分却是用钱堆起来的等级。而这些氪金上来的角色,一般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自认实力天下无敌。
真正厮杀他们没经历过,而和自家护卫的对练却给了他们十足的信心,就算是等级超过他们十几级的护卫,在他们手里也是“不堪一击”。
如此一看,他们简直如同受到女神眷顾一般,是命运的宠儿,无敌的存在!
当然,那些护卫和他们比试的时候用没有实力,这就不用说了。
因此这些贵族公子哥,对于打败林行可谓是信心十足。
在他们眼里,这已然成了一个大出风头的好机会。谁也想抢,谁也想夺。而那些王子,也是纷纷命令自己的手下起草挑战书,并以最快的速度给对方送去。
这里的混乱暂且不提,林行一行人却是已经行至东极帝都城门前。
东极城地处平原,周围皆是一马平川。远远看去,这座城市就如同伏在地上的一只巨兽。高耸的城门宽阔无比,“东极城”三个恢弘大气的文字跃然于城门之上。
林行透过车窗向外往去,双眼之中顿时出现了些许惆怅。
“记得自己前世第一次来东极城的时候,也是和艾莉尔一起。只不过自己那落魄潦倒,简直就如同路边野狗一样。而今生,自己又一次来到了东极城!”
那巍峨的城门总是能勾起林行的回忆,只不过在他的记忆中,那扇城门却要破旧一些,上面更是伤痕累累。
且景象更是萧条一些,周围完全看不到任何的行人。
终归和记忆中的有些不一样,但这依旧是东极城,是前世他和旭日军团的家!
深吸一口气,林行也不由的在心中呐喊,“我……又回来了!”
艾莉尔的豪华马车自城门穿过,而两侧的行人皆纷纷以手抚胸,低头行礼。
这只是公主归来,自然不会有民众夹道欢迎。但基本的礼节,这些民众却还是不能废除,见了公主马车依旧要行礼。
只是这些低头行礼的民众却没看到,当马车穿过巍峨的城门之时,车门微微开启一条小缝,而一把匕首却从其中刺了出来。随着“跺”的一声,狠狠的扎在了城门之上!而在这把匕首的锋刃,之上,一块纹有“黑色荆棘”的人皮却穿刺其上。
林行自然不会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他既然决定要帮冯影,就绝不会食言!
而在场的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匕首仅仅在城门上停留了三秒左右的时间。
当公主马车离去,民众们抬头继续忙于自己的事之时,门上的匕首已然消失不见,而留下的就只有一个匕首的刺痕。
显然,“黑色荆棘”的人同样在场。他们取下了匕首,而同样的,这也就意味着接受挑战。
这个古老且恐怖的杀手帝皇,如今终于有人要挑战它的地位了!
几分钟后,斯洛乘坐着佣人专用的马车途径城门之时,笑意冉冉的看向了城门上的那处伤痕。而在他的脑海中,已然勾勒出曾经有一把匕首穿过一张人皮刺在了上面的场景。
“有胆魄的小子,且还是言出必行……呵呵……”低笑声在马车中回荡,这让与他同马车的女仆长诧异不已。
“什么事如此的高兴?”女仆长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