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宇离他最近,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杨力强撑着一口气,虚弱道:“龙哥,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
“没用的垃圾,丢人现眼的废物!”
任武龙咒骂一声,一脚蹬在杨力后背上。
“哎呦,”
整个过程只有几秒钟,原本无比担心的陈沁艾,此时高兴的跳脚拍手,
“耶!我哥哥是最棒的!”
“当然啦,”林薇儿也兴奋的鼓掌庆祝。
坐席里,一道鹰隼目光注视着台上萧天,他意味深长的轻轻摇头。
萧天没回头,已然感觉到了这个威胁,想不到这里面还真有不一样的高手。
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
任武龙撇了她们一眼,刚准备亲自动手,身边一个精猛矮个子站了出来,
“馆主,我来!”
见是他,任武龙重新坐下,“有铁小猛在,我放心。”
铁小猛身材不高,只有一米六多,却跟铁打的水桶一样,坚如磐石。
他纵身一条,跟出镗炮弹一样,嘭的落在擂台上,连水泥搭成的擂台都晃动起来。
观众见一个黑炮弹窜了上来,马上报以热烈掌声。
“龙哥,你很看好这个铁小猛是么,他很厉害么?”张丽丽忍不住出口问道。
“呵,”任武龙一笑,
“铁小猛是从吴州乡下穷山沟里来的,开山凿石出身,练就了他天生蛮力。铁膝,钢肘,尤其两个铁拳不下千斤力量。论散打,未来格斗界就是他的天下!”
“这么厉害,那岂不是抗击打能力超强了?”朱伟惊叹道。
任武龙看了他一眼,心里对他的恭维颇为满意,高傲道:“铜皮铁骨!”
“铜皮铁骨!”几人一听,纷纷咋舌。
难不成铁小猛真是钢铁人啊!
“大家放心,小猛出手,此战必胜!而且他是一根筋,下手从不留情,就是块儿顽铁,也能被他砸个稀巴烂!”
任武龙非常自信,论刚猛力气,连他都比不上铁小猛。曾经十几个弟子用棒球棍一起围攻他,铁小猛较足全力,连棒球棍都生生折断。只要不是刀枪剑戟,完全不在话下。
台上,萧天看着眼前有些憨憨的短粗汉子,有些好笑。
一看他就是从小干苦力,恐怕从事的都是最极端体力。这才练就了一身精猛骨骼,倒是及其少见,不过这样的人,萧天反而不忍心下手,而对方一句话更让他哭笑不得,
“小子,文文弱弱,你还是认输吧,省的你跟家大人没法交代。我单臂几百斤力量。要掰手腕能把你胳膊拧断,”
铁小猛黑门神一样,只不过造型有点儿差劲,他双手叉腰,两条短粗腿分开。由于萧天比他高,铁小猛扬着下巴,看起来跟不讲道理的混蛮小子差不多。
‘还掰手腕?谁见过上擂台比试拜手腕的,呵,’
“几百斤力量是多大力量?”萧天揉搓着下巴,饶有兴趣的问道。
铁小猛没想到有人会问这种怪问题,眨巴眨眼想了一会儿,随后说道:
“这么说吧,在俺们老家森林里,几百公斤的野猪见了俺都绕着走!”
“那是挺厉害的。你既然这么凶猛,咱们打个赌怎么样?”萧天笑问。
“打什么赌?”
“一会儿你要是输了,从今以后,你要听我的,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怎么样?”
萧天有个打算,平时挑衅他的人很多,如果每个都要亲自出手,还不麻烦死。索性找个打手,而且妹妹陈沁艾和林薇儿也需要有人保护。黑门神心眼不坏,是再合适不过人选。
“我会输?笑话,”铁小猛不管那么多,在他思维里,从来不认为自己会输,他一门心思只想着尽快开始,索性直截了当,“行,说定了。我要输了,听你的。那你要是输了呢?”
“我输了听你安排就是,”萧天道。
“公平!你先出手吧,”
“你先吧,”
“好,别怪我不客气!”
铁小猛说着跟类人猿一般,怒吼一声,双拳紧握,捶打胸膛。
紧接着大黑铁拳拦腰横着就是一下,他纯靠力拔千钧的力量,尽管灵活性不如杨力,可仗着无可撼动的气势,这一下竟然速度极快。
“这一拳下去,恐怕一般的小树都能砸断吧,”张丽丽睁大眼睛惊讶道。
她只在电视里看过,许多吃手撕生牛肉的外国大力士,就是这样。
这要是被他摁在地上,恐怕只用拳头就能生生把人砸瘫痪。
“小猛速度不算最快,可馆里除了龙哥,没人是他对手。因为所有打在他身上的拳脚,都跟挠痒痒差不多,嘿嘿,”
一个曾经吃了无数亏的弟子出声道。
“嗯!不错,”任武龙跟着点头。
萧天纹丝未动,像这样的人如果不用真本事打败他,恐怕不能让他心服口服。
眼看铁拳袭来,萧天轻松攥住他的手腕,随后微微下蹲,左右找准他的脚踝,
“起!”
在几百人不可思议的注视下,精猛无比的铁小猛被瘦弱少年生生举过头顶,
“嘭!”一声,萧天往旁边一甩,
铁小猛一百八十斤的身体被扔了出去,目标极准,正是任武龙喝茶的八仙桌,
“啪,”八仙桌四分五裂,茶杯茶盏散落一地。
“啊!”任武龙没想到仅仅一招之间,第一散打王武馆二号打手又被扔了过来,
这简直跟当众打他脸一样,‘铁小猛出手,此战必胜’的话刚刚说完没一会儿,跟杨力一样,又落在他脚下。一而再,再而三,任武龙的黑脸变的更黑了。
“龙哥,铁小猛不是号称铜皮铁骨么,三两下就被收拾了?”楚浩在一旁挖苦道。要说别人看不出来,他可是隐隐有种感觉。武王馆排名前三的两位,登台连萧天一招都招架不住,绝对的秒杀。还是用这种及其写意的方式,更深的实力,还用得着展露么?他有种感觉,恐怕今晚要出意外了。
楚浩回头看向脸上一直没有表情的葛乾,见他不悲不喜,一副见惯不惯的样子。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