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圣城地底下却是突然传出了撼人心魄的震动,随后圣城一分为二,像是被硬生生撕扯开,一只巨大无比的粗糙手掌伸了出来。
它这一出现,宛如黑暗降临,刹那间吞噬万千剑光,将其握在了手中,捏成了光点。
“魔王!”
众神面色一喜。
“你的实力恢复了吗?”
哈尔萨斯问道。
手掌停住,五指张开,一个人影缓缓出现在掌心,正是魔王,不过此刻的他与以往截然不同,气息更加深邃渺远,站在那里,如同一尊复苏的古老存在!
“差不多了。”
魔王开口,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震颤虚空。
“至高转世么。”
苏畅负手而立,目光落在魔王身上。
“苏畅,我等若是战斗开,方圆百万里都可能毁灭,所以,换个地方如何。”
魔王说道。
“可,不过圣城主神级以上的都得跟过来。”
苏畅点头,刚才那一招,苏畅可没留情,圣城的众神死得死,伤得伤,战力至少下降了三分之二,只要将主神级以上的神灵一起带走,那么即便他不在了,大乾通天军也能应付。
“行,天外天,我等你。”
魔王眸光平静,说完,化作一道黑光,冲天而起。
圣城的主神以及至高神互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见此,苏畅转身,朝诸葛亮等人点了下头,随后消失在原地。
“全军听令!”
诸葛亮面色严肃,他走在全军的前线,右手举起,然后朝着圣城狠狠挥下!
“杀!”
轰!
铁蹄践踏,大地震动,一千多万通天军嘶吼着,朝着圣城狂啸而去。
“为了大乾!”
古老等神身先士卒,迎向了圣城的神灵。
神光弥漫,剑芒如虹!
大陆上最强的两股势力终于碰撞在了一起,一时间,天地无光,只余血色。
……
天外天,是众神大陆苍穹外的世界,这里只有无尽的虚无,沉沦的晦暗,以及令人窒息的压抑。
苏畅衣袂轻舞,眸光淡然。
“苏畅,最后问你一遍,真心不愿意合作吗?要知道你就算赢了,也只能活在这片苍穹之牢下,不得超脱,那样的生活,你愿意过吗?”
魔王缓缓说道。
“要打就打,哪里来的废话。”
冥玖的脑袋从苏畅的肩膀上钻出来,她不屑的目光扫过魔王众神。
“天道!”
魔王的目光顿时一沉,随即眯了起来,“我倒是忘了,现在的你可没有天道之力。”
“没有又如何?我依旧是天道!这片天的主宰!”
冥玖冷笑,“有些简单的事情我还是能做到的,比如说剥去你们一成的实力!”
闻言,魔王众神面色顿变,修炼到他们这个境界,一点点的差距都足以被放大无数倍,更何况是一成了,苏畅本来就强得离谱,如果被削一成,那就真的没得玩了,即便是魔王也会彻底没底。
“荒,以及人族三魔呢?”
苏畅问道。
“放心吧,他们还不至于那么没底线,去插手下面的战斗。”
魔王说道。
“行吧,解决了你,我再去找荒。”
苏畅点点头。
“你真心要与天道为伍吗?”
魔王有些不死心。
苏畅没有回答他,而是深吸一口气,体内魔神之力轰然爆发,他的躯体在一瞬间放大到一千丈!
轰!
虚无中,一个巨人顶天而立!
魔王众神在这巨人的面前,就如同蝼蚁般渺小。
“这便是魔神之躯的真正面目吗!”
魔王眼中露出火热之色,他虽是魔族,自命为魔,但终身也未能踏入魔的境界中,所以对于还在魔之上的魔神之力甚是希冀!
“魔神掌,苍穹坠落!”
苏畅沉声,如同闷雷在炸响,一些主神级的神灵顿时面色一白,七窍流出浓郁的鲜血。
“尔等护住他们!”
魔王对十四名至高神低吼了一句,随后双目爆射魔气,朝着苏畅迎了上去。
苏畅五指张开,如若黑云压城,遍布了整个天空。
“神技!天魔乱舞!”
魔王整个躯体炸裂,化作了无边的黑雾,黑雾颤动,随后化作了一个个魔王,每个魔王双手合十,面色虔诚。
他们似在吟唱,声音从微不可闻到充斥了整个虚无空间。
即便是苏畅听到时,动作都迟缓了下。
“乱舞二式,情之剑!”
魔王双手捏动印诀,一把蓝色的小剑幻化而出,紧随其后的是一股异样的情绪弥漫开来。
苏畅微微皱眉,不知为何,他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悲伤的感觉,并且这种感觉还在不断地扩大,让他的心神都有些不稳了。
“苏畅,静心凝神!这是魔族的惑心之术,专门针对你的心神防御!”
冥玖有些焦急的声音在苏畅心中响起。
闻言,苏畅目光一凝,心中低喝一声,驱散了所有的悲伤情绪。
“不愧是魔族至高,与其他的至高相比,高下立判。”
察觉到苏畅反应过来,魔王脸上没有丝毫的异色,他知道自己的这一招不可能会让苏畅中招。
“乱舞三式,忘心亡!”
魔王眼中有诡异的光芒闪烁,即便有苏畅的手掌隔绝,但依旧穿透了过去,落到了苏畅的眼中。
“心亡则忘!”
冥玖喊道,但下一刻却停住了,因为他看到苏畅的目光变得一片迷茫,木然。
“不然,苏畅还是中招了。”
冥玖面色难看,天魔乱舞是魔族很有名的巅峰神技,没有之一,它没有很强很明显的破坏力,它强在无声无息地摧毁所有对手!
每个生灵的心神防御较之于修为都是脆弱的,而天魔乱舞就是专门针对心神出招。
“如果半刻钟内醒不过来,苏畅将忘记所有记忆!”
冥玖眼中充满了忧虑。
不过即便苏畅处于呆滞中,但他的手掌还是压了下去。
魔王一心二用,一方面继续囚困着苏畅的心神,另一方面则是抵御苏畅的魔神掌。
轰!
交触之际,魔王的双臂皮肤直接裂开,如同破碎的瓷器,密密麻麻的鲜血喷洒出来。
咔擦!
白皙的骨头折断,从皮肤下刺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