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演武场,已经完全演变成了一个战场,张天泽和田魁在偌大的演武场上面你来我往,战斗的无比激烈。
轰隆……
元力震动,剑气飞滚,虚空都被震的嗡鸣作响,田魁武丹境八重天巅峰的修为,实力强横,张天泽明显不是对手。
但田魁追杀了张天泽这么久,却没有对张天泽造成丝毫的伤害,甚至连他的衣服都没有扯掉一片来。
逍遥游身法可不是盖的,张天泽施展逍遥游,整个人就犹如一条游龙一般,总是能够巧妙的躲避掉田魁的攻击,时不时还能够利用屠天剑斩出两剑。
田魁气的哇哇大叫,眼中快要喷出火焰来,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件无比丢人的事情,以自己核心弟子的身份和修为,竟然迟迟拿不下一个武丹境三重天的外门弟子,这本身就是一种讥讽。
而更加让田魁吃惊的是,张天泽身上爆发出来的元力,忽冷忽热,手中长剑每一次攻击角度都无比刁钻,施展出来的剑气也不一样,有的剑气炽热如火浪,有的剑气冰寒如冷风。
那种冷热交替的差异感,再加上张天泽剑法的诡异,每一次击出的时候,即便是田魁,也不得不认真对待。
这是田魁最震惊的地方,一个武丹境三重天就如此恐怖的人,他第一次见,以前连想都是不敢想象的。
而田魁真正郁闷的还是张天泽的身法。
无论是张天泽战力的变态,还是他手段的不凡,还是剑法的刁钻,还是那种极热和极寒元力的交迫,天魁都能够对付。
但张天泽那身法,却真的让人喷血,那身法实在是太玄妙了,无论他施展如何强大的攻击去锁定住张天泽的气息,对方总是能够在对关键的时刻躲避掉自己的攻击。
即便一些攻击的余波无法躲避掉,但也已经无法对张天泽造成什么影响了。
这种情况所有人都看在眼中,无数人的眼中都是震惊,就连长老院的那些长老,甚至是玄铭,都是惊骇到了极点。
“那家伙施展出来的是什么身法?怎么会如此的玄妙,连田魁都无法奈何他。”
“真是一个超级变态,那身法绝妙无双,连老夫都看不出虚实来,不单单如此,张天泽本身的战力也是极其恐怖,和田魁对战,在利用身法躲避的情况之下,还能够时不时的发动攻击,他的临敌经验比我们这些武灵境老家伙还要丰富,他的剑法无比刁钻诡异,每一剑刺出,都会让田魁不得不回身去防,这就导致了他攻击的连续性被打断。”
“是啊,要是这样打下去的话,田魁想要杀张天泽,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张天泽元力耗尽,无法支撑他继续施展那玄妙的身法。”
“不得不承认,张天泽的确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其天赋要超过杨天赐,如果宗门好好培养的话,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真正对付未来的杨天赐也不是不可能。”
“哼!就算天赋再逆天又怎样?如此狂妄无边,丧心病狂的弟子,我们天一门也不需要,宗门的命运要是交给这样一个人手中的话,岂能有好。”
…………
长老院的长老都震惊不已,可以看出,这些长老中,还是有人非常欣赏张天泽。
心思明朗的人还是不少,如同掌门木天相想的那样,玄域未来形势紧张,一个杨天赐将会无人能敌,天一门若是培养出来一个张天泽,那是一件好事。
他们不在乎田健的生死,也不在乎张天泽今日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和宗门的未来命运比起来,田健的生死,根本不值一提。
在有些长老看来,只要张天泽一心一意为宗门效力,那就有培养价值。
真要上升到对宗门重要性上来说的话,一百个田魁也比不上一个张天泽,这一点是毋容置疑,即便那些决心要废掉张天泽的长老也是如此想法。
“张天泽,有种你就不要跑,和我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田魁气坏了,章法已乱,而且攻势已经不如一开始那般狂猛。
心性,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有时候也是非常重要的。
但从眼前的战斗来看,田魁的心性和张天泽,完全不在一个层次是上面。
张天泽也不理会田魁,自顾自的施展逍遥游身法。
田魁对他来说毫无威胁,他本来打算尝试着凝结天衍火印,让太阴之火,太阳之火,雷霆真火三种火焰融合到一起,结成强势无匹的法印来。
这本身也是天衍魂术的另外一个恐怖的一面。
不过想了一下之后,张天泽决定没有必要施展。
首先,就算自己施展出天衍火印来,也不是田魁的对手,毕竟双方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再则,长老院的那些长老都出现了,只要田魁杀不了自己,这些长老马上就会阻止。
既然如此,张天泽完全没有把自己的底牌完全暴露出来。
对于一个武者来说,底牌是非常重要的,在关键时刻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田魁依旧不放弃,疯狂的对着张天泽猛杀,杀弟之仇,不得不报。
就这样有过去了五分钟的时间,局面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张天泽身入游龙,元力充沛,动作举重若轻,潇洒如意,依旧如同一开始的时候一样,气息不变。
而田魁反而是越来越暴躁,章法完全乱了。
见状,长老院的那些长老都忍不住摇了摇头,要是继续打下去的话,他们甚至会怀疑田魁自己被自己耗尽,然后反被张天泽所杀。
“住手!”
一声大喝响起,说话的正是黄雷,核心弟子中的长老。
随着这一声大喝,田魁不甘心的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恶狠狠的看着脸上依旧带着如沐春风般笑意的张天泽,恨的压根直痒痒。
以自己的实力没有亲手杀死张天泽,这让天魁内心无比的郁闷,甚至是憋屈。
而张天泽完全无视天魁的怒火,神情淡漠,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