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繁华。
此时的长安虽然无法与贞观之治亦或者是盛唐时候的长安相比,但四海平定,长安正欣欣向荣的发展着,已经有了一些繁荣的苗头。
李世民回到长安城后,直接骑马向皇宫赶去。
进得御书房,太子李建成正跟李渊汇报一些政务,看到李世民来了,李渊立马放下李建成送来的奏折,问道:“世民啊,此时进宫,可是有什么事情?”
李渊对李世民的态度不错,太子微微凝眉,心下不喜,但此时却并无任何表露,只是平静的站在一旁。
这么多年,他早已经把城府给练出来了。
李世民道:“父皇,儿臣督促百姓灌溉土地,颇有成效,只是如今各处男丁不旺,单纯的依靠人力,只怕无法彻底灌溉。”
李渊也知道这种情况,自大唐开国以来,战事就没有停过,不少男儿战死沙场,能够从事农耕的,又有多少?
李渊面露愁色,李世民则又继续说道:“不过父皇不用担心,有人向儿臣进献了一种自动水车的图纸,只要按照图纸把水车给制作出来,不需要人力,水车就能自动抽水进行灌溉,若是可行,我大唐将其推行全国,利在万民啊。”
“哦,还有这样的水车?”李渊好奇,把图纸接过来看了一眼,不过图纸画的比较繁琐,他又没有做过工匠活,所以看了之后也看不明白,就又还给了李世民,道:“好啊,若此水车真的可以自动灌溉,那的确是我大唐幸事,这事世民你看着办吧。”
李世民颔首,正要应下,可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太子突然站了出来:“父皇,不用人力就能自动灌溉的水车,儿臣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定是有人想要趁机牟利,似这等投机取巧之辈,当斩杀以警天下。”
李建成神色平静,但言语之中,却十分歹毒,李渊不喜,微微蹙眉,李世民这边,却是嘴角微微抽动。
“大哥,献图纸的人可什么都没有要,何来趁机牟利之说?更何况,这自动水车是的确可行,那有什么投机取巧?你没有见过,不代表没有。”
李世民自然清楚太子的意思,大唐刚建国那会,天下未定,两人四处征战,倒也无心来争夺这个帝位。
可如今已是武德六年,天下群雄渐被平定,他们很自然就把精力放在了内部。
这两年,为了争权夺利,两人可没少交锋。
前段时间,太子负责祭祀求雨,可是没有求来,现如今他李世民负责劝导百姓灌溉,若是自己做成了,那可是功劳一件,很自然就会压太子一头。
太子又怎么可能看着自己成功?
李世民话罢,太子李建成神色微动,随即望向李渊道:“父皇,灌溉一事,劳民伤财,我大唐刚稳定,实在耗费不起,还是由儿臣继续祭祀求雨吧,为了我大唐百姓,儿臣愿意从今天开始便戒斋,直到求来雨为止。”
李建成很清楚现如今大唐的情况,户部不富裕,而且打仗也需要粮草和军饷,他父皇最近又有点穷奢极欲。李世民要建造水车,肯定要花钱,花了水车的钱,就没他父皇享受的钱了,如此为了自己,他父皇应该偏向自己吧。
毕竟祭祀很简单,不用花费太多金银,而且,他还打了感情牌。
果不其然,李建成一说劳民伤财,李渊顿时就心疼起来了,钱越来越少,自己花着就不方便啊,这怎么能行?
眼看李渊就要改变主意,李世民有些着急,道:“父皇,只有百姓灌溉了土地,粮食才能够高产,我们才能够有粮草充实户部啊,而且,如今只是灌溉长安城附近的庄稼,并不需要耗费多少,至于推广一事,我们可先看成效,如今成效未看,便直接拒绝,只怕难开天下百姓为我大唐效力之心啊。”
李世民说的有几分道理,李渊想了想,点点头:“世民言之有理,这样吧,你先去做,如果可行,先在长安城周围州县进行灌溉,等日后我大唐富裕了,再推行全国,利万民。”
“喏!”
三人这样说完之后,制造自动水车的事情便算是定下来了,李世民急匆匆回去召集工匠按照图纸负责制造,李建成心中不喜,但也并未失去信心。
他觉得自动水车的情况太过于荒谬,不用人力就可以自动抽水灌溉,这怎么可能吗?
所以他认为自己现在要做的,只是找一些朝中官员,等此事失败之后,狠狠的参李世民一本。
--------------
归宁宴结束之后,秦天和唐蓉又在唐府稍微逗留了片刻,然后便直接回去了。
两人刚坐上马车,本来挽着秦天手臂的唐蓉立马松开了,而且神情之冷漠,比之以前还要严重。
这可把秦天给弄迷糊了。
本以为,自己今天帮唐蓉报了仇,怎么着唐蓉也要对自己改观一点吧,不说直接入洞房,但让自己占点便宜啥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看唐蓉的样子,好像很嫌弃自己,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
秦天很纳闷,自己这么优秀,又是秦琼义子,就是长安城的那些权贵之女,怕也要对自己有点想法了,这个唐蓉倒好,直接给了自己一张臭脸。
“夫人今天可满意?”不过,虽然唐蓉冷冰冰的,但秦天决定不跟她计较,自己的老婆,太计较做什么。
唐蓉哼了一声:“我且问你,那首大将军出征,是不是你写的?”
“是啊。”这么好的诗,秦天肯定要承认的。
唐蓉又哼了一声,问道:“那首大明湖,明湖大是不是你写的?”
秦天微微蹙眉,暗觉不妙,可这事好像推不掉,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应道:“是我写的。”
见秦天承认两首诗都是自己写的,唐蓉神色突然一紧,心里很不是滋味,两首诗都是秦天写的,那他果然是不想娶自己的了。
不由得,唐蓉心中生出一股哀怨,别过头便再不搭理秦天了,秦天却是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女人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