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态度不明的国安处长，辛嘉缇有些恼火的问道：“犯处长，你究竟是要调查什么呀？歹徒行凶，你们就逮着我们警察审来审去，究竟是几个意思？如果你觉得我们有责任，那就直说。”
范长万的表情依然云淡风轻，不动声色的说道：“辛警官如实回答就是。你觉得打没打中？”
辛嘉缇愤怒的咆哮道：“没有打中，行了吧！我们枪法烂，业务不精，我们背锅。人民群众有什么不满你们直接说我们汇文分局的警察都是饭桶，这样行了吗？该撤职就撤职，该查办就查办，你们爱怎么搞就怎么搞！”
范长万：“总共有六个人开枪，距离都在二十米以内。辛警官是警校精英，射击项目一直是长相，另外几名警察也都是刑警，这么多人，在这么近的距离内，难道一枪都没有打中？”
辛嘉缇冷笑道：“我们是饭桶行了吧？”
范长万：“辛警官可能是误会了什么。我不是要揪兄弟同志的尾巴，我的意思是，辛警官难道不觉得这事情有些反常？”
辛嘉缇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头也是狐疑：“反常？什么反常？”
范长万：“就是不正常的地方。”
辛嘉缇：“那个歹徒很凶悍。”
范长万：“就这些？”
辛嘉缇点了点头：“动作很快，而且很凶猛，不像是情绪失控的袭击，反而像是经过训练的刽子手一样。”
范长万：“没有别的事情了？”
辛嘉缇摇摇头，然后问道：“范处长，你究竟想问什么呀？”
范长万：“我们回看了监控视频，发现当时有一个青年男子和一位青年女子，你认识那两个人吗？”
辛嘉缇心想怎么又绕到了叶道鸿的头上了，说道：“那女孩我不认识，那男的我认识，他叫叶道鸿。”
范长万：“你没有把这个人写进出警报告里。”
辛嘉缇：“他就是我朋友，正巧遇到，你就把他看成路人甲路人乙就行了，难道我要把商场出现的每个人都写进报告里吗？”
范长万：“但是从监控视频可以发现，他是最先发现行凶歹徒的人。”
经过范长万这么一说，辛嘉缇倒是真想起来了。
当时那个女孩往这边走，穿着风衣的歹徒在那女孩的身后，然后叶道鸿像是发现了什么，赶紧往那边跑，一把将女孩推开，这个时候正巧是歹徒亮出了凶器的时候。换句话说，如果去的晚一点，那位女孩可能就遇害了。
辛嘉缇：“是我疏忽了。”
范长万：“这位叶道鸿是什么人？辛警官似乎跟他很熟，我在监控视频里看见他帮忙，也看到你跟他很熟络的说话。”
辛嘉缇：“这家伙什么人你应该去问我们何局长。”
范长万：“说说这个叶道鸿吧，辛警官怎么看？”
怎么又揪着叶道鸿不放了？辛嘉缇眉头一皱，说道：“这个人我了解不多，但是身手应该很厉害，何局长也请他做一些私下调查。这些都是在规矩范围之内，没有授予他任何执法权，只是协助调查。国家也说要践行群众路线嘛，发动群众的力量，我们办案也会更容易。如果你要揪着这事不放，那我就要控告你们借调查之名搞打击报复。”
范长万不动声色的说：“你刚才说这个人身手很厉害，能否详细说说？”
辛嘉缇：“这些我不知道，你问何局长去。”
范长万：“那个女孩呢？那个女孩你是否认识？”
辛嘉缇：“不认识。”
范长万：“好了，我的问话完了。”说罢，他就关了录音器。
辛嘉缇松了一口气，面对着国安，她心里也紧张，这些个安全部门，权限大得很，说话必须小心谨慎。关了录音器，气氛总算是没那么僵硬了。
辛嘉缇笑着道：“范处长，你们究竟在调查什么呀，透点风呗。”
漂亮的女孩总是更容易打动男人，在辛嘉缇的柔情攻势之下，范长万终于有些招架不住，小声的说道：“那位歹徒已经犯案很多次，牺牲的警察已经好几十人，被袭击的群众更是数百人。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案子。凡是靠近歹徒的人，不管是警察还是其他人，非死既重伤。你的那位朋友和那个女孩，恐怕是唯一跟歹徒搏斗却能安然无恙的人。”
听到这话，辛嘉缇大吃一惊。
同样的调查也发生在郑秋怡身上，当然了，现场的其它警察也被国安问话。
……
……
江大。
叶道鸿刚下课，忽然接到了乐婉婉打来的电话。
“有事？”叶道鸿问。
乐婉婉：“刚才国安的人过来找我问话了。”
“国安？”叶道鸿眉头一皱，这些个安全部门可不好惹。
乐婉婉：“嗯，是国安，一位处长。”
叶道鸿：“他问你什么了？”
乐婉婉：“问我商场的事情，他们问我歹徒为什么明明都举刀，但最后又放过了我。”
“为什么？”叶道鸿也好奇。
乐婉婉无奈的道：“我哪里知道？我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完全吓傻了都。当歹徒举刀的时候，我都以为自己完蛋了，鬼知道他怎么忽然又停手了。”
叶道鸿：“说不定是看你长得漂亮，怜香惜玉。”
乐婉婉：“国安还重点问了你。”
叶道鸿：“问我？”
乐婉婉说道：“就是问我跟你什么关系，问我知不知道你的底细。”
叶道鸿：“你怎么说的？”
乐婉婉：“我就说你是我爸的学生呀，昨天才认识。我不知道情况是，所以东庙人质事件和望江会所的事情什么的我是一句没提。”
“呃……”叶道鸿尴尬的道：“但你刚才提了呀。我敢保证，咱们听话已经被监控了。你稍等一下，我跟国安的领导们打个招呼。”
紧接着，叶道鸿就在电话里说道：“各位领导，你们好，我知道你们在听。呃，我现在在江大，需要调查什么我一定配合。”
乐婉婉觉得这样说话真是古怪。
但是监听仪器旁，范长万脸色铁青。
“这家伙很鬼啊！”国安的同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