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好了决定之后,韩遂立刻决定撤围陈仓,派遣麾下大将韩德镇守汧县,自己则统率大军紧急前往安定进行营救。
这韩德不见于正史记载,是一个演义人物,如今也正是十几岁的年纪,虽然年少,然而武艺却是不弱,前几日刚刚投奔韩遂,韩遂见其武艺不凡,甚至都超过了他那已故的女婿阎行,再加上是同宗,竟然认这韩德做了一个义子,并且任命他为汉阳太守,归德将军。
韩遂对自己的义子十分关心,在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要韩德一定不要轻易出战,只是坚守城池便可,因为他和马超将来是要再度联手共抗曹操的,没有必要彼此之间自相残杀,白白让亲者痛而仇者快。
在嘱托完韩德之后,韩遂就率领麾下两万大军星夜前往安定而去。
“主公,我们可要小心刘和这家伙施展什么阴谋诡计,万一他在路上设下埋伏,我们可就麻烦了。”在路上,成公英小声的建议道。
韩遂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公英你说的很对,我们当然要小心刘和的诡计,这厮就是一个坑蒙拐骗的惯犯,最喜欢的就是埋伏暗杀之类的玩意儿。不过他遇到了我韩遂,这一切都白费了,因为我可是对这一路的地势都了解的清清楚楚,哪一处适合做埋伏,适合做怎样的埋伏,哪一处不适合做埋伏,心中都有一杆秤,我倒不信了,刘和会在平坦开阔的地势,或者是低洼之处设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反而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知道我西凉军的厉害。”
“主公说得对,不过刘和绝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所以这一次他应该不会在不适合设伏的地方设伏,不过此人一向狡猾,只能占便宜,哪里见他吃过什么亏?所以下官认为,如果能有合适的手段的话,相信那刘和一定不会放弃设伏的,所以,主公,我们还应该小心一些为是。”
“公英啊,你说的没错,可是我想问一问,你说那刘和究竟有什么样的逆天手段,能够把不利的地势转变为有利的形势?”韩遂哈哈一笑,对着成公英说道。
成公英闻言顿时也是一愣,自嘲的笑道:“主公这句话可是说到了关键,下官现在也没有想出来**有什么手段能够改变地利,所以,之前的担心还真的有些多余。”
“哈哈,快走吧,前面正是这一段路之中最开阔的地带,最适合骑兵来回奔驰,相信刘和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会在这里设伏的,所以,我们还是快马加鞭,放心大胆的赶路吧。”
韩遂得意的大笑,随后率领大军迅速向前赶路。
然而等他们走了没多远的时候,突然看见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道丈余宽的壕沟,而在壕沟的对面,则是一支严阵以待的大军,那支大军前面是一排排的弩兵,那些弩兵大约有三千人左右,而且一个个全都做好了准备,蓄势待发,只要对方将领一声令下,绝对会有成千上万的弩箭呼啸而来。
而在弩兵的后面,则是一排排持着怪异长刀的步兵,这些步兵也就五千人左右,在步兵的左右两翼则是五六千名骑兵,这数量比起己方的两万西凉铁骑来说简直是太不够看了。
“刘和打仗是不是打昏了头了?就这一道壕沟难道就能阻止我们前进?”韩遂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道:“而且在这样开阔的地方,他那能算得上是伏兵?我们一眼就看出来了,而且弩兵背后的竟然没有长枪兵,我没看错吧?刘和妄图以这样的兵力与我们对抗,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只要我们能够赶到近前,他们就只能做那砧板上的鱼肉,任凭我们屠杀。”
然而却见成公英皱眉说道:“主公,下官认为刘和不会这么不符合常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所以我们还是要小心一些的好。”
“公英你说的没错,刘和这小子一向狡猾,这一次肯定也是有阴谋,我差一点上了他的恶当,快,大军做好防御准备。”
韩遂也不是笨人,一听成公英的话,立刻就清醒过来了,神色严肃地下令大军进行防备。
然而就在此刻,只见对面令旗摆动,随后就见对方万弩齐发,只听得惨叫声不断传来,韩遂军中损失惨重,目测下去仅仅这一轮弩箭下去,己方伤亡的将士竟然不下三千人,尤其是在最前面的那几排将士,全都被射成了刺猬,无一幸免。
“这,这究竟是什么弩箭?为何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韩遂这时候才终于明白,刘和所谓的阴谋原来竟然是那种强大的足以令人感到震惊的弩箭,在看到己方造成的这种惨重损失之后,心中简直都在滴血。
随后韩遂就看到那些弩兵持着弓弩往后逃走,而步兵在站在最前面为他们殿后,步兵的两翼则是骑兵。
“哼,杀了人就想走?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将士们,给我杀,为死难的兄弟们报仇!”
韩遂本以为对方有多大的阵仗,现在见他们竟然逃走,顿时大怒不已,不顾成公英的劝阻,立刻下令大军发起攻击。
其实这倒也不是韩遂蛮干,只要是因为韩遂见对方的阵型其实并不难破解,一般情况下步兵对抗骑兵,除非是长矛兵,否则的话几乎必败,现在对方负责殿后的步兵竟然不是长矛兵,而只是怪异的长刀兵,像这样的部队难道能够阻止骑兵的攻势?韩遂感觉这根本没什么可能,所以他才决定发起进攻。
其实成公英也认为刘和的步兵根本无法和骑兵对抗,可是他却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刘和的阴谋,所以才下意识的劝阻韩遂。
然而无论是成公英还是韩遂都没有经历过,也没有听说过之前庞德与刘和麾下那一千陌刀兵的一战,他们自然不知道那看上去很是怪异的陌刀的厉害之处,这正是他们西凉军的克星,所以,今天他们失败的悲剧将会注定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