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没有丝毫减弱的意思,大队大队梁军士兵踩踏着雨水沿街来回奔跑,不抓住贼人誓不罢休。可惜单单这样的巡视,加上漆黑的雨夜,能找到贼人堪比登天,他们注定没有希望。
李元兴在漆黑雨夜的掩护下,一路避过重重梁军士兵的来回巡视,返回自己的别院。
最好的地点仍旧是从王彦章的节度使府过度,再潜回自己的别院,李元兴做过不止一次,早已经轻车熟路。
王婉儿睡不着,也没有点灯,正看着窗外雨夜发呆,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突然,雷光映照下,一道几乎不可查的黑影在雨夜之中一闪而过。
咦?王婉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她心思敏感,坚定的认为绝不是自己看错,刚刚就是有一道黑影在雨夜之中一闪而过。
是谁!
王婉儿漂亮的丹凤大眼睁大,犹如看到老鼠的猫咪,那种光芒在她的眼中闪过。
王婉儿的第六感很强,瞬间联想到上一次那个躲在花丛中被她发现的贼子,她一直怀疑是李元兴,只是李元兴一直不承认,这一次的贼人,她感觉与上一次肯定是同一个人,那么---
随即,不管不顾的打开房门,直接冲入雨夜,很快穿过与李元兴别院围墙的缺口进入李元兴的别院,直径朝李元兴所住的房间冲去。
王婉儿的感觉没有错,她看到的那个一闪而过的黑影正是李元兴。
李元兴也不知道突然一道雷光暴露了他的身形,而且发现的人还毫不犹豫的直接冲着他的房间而来。这个时候,李元兴正在将身上的黑衣换下来。
衣服已经脱了,裤子也脱了一半。
突然,吱呀一声,一道玲珑矫捷但湿漉漉的身影冲了进来。
门外,其实吕毅一直在不远处能够避雨的地方警戒,原本他已经发现了王婉儿,但是王婉儿冲过围墙的缺口后,速度很快,也就一个来呼吸的时间,他正想示警,王婉儿就已经推开李元兴的房门冲了进去。
见此,吕毅只能站在雨中懊恼的用手蒙住自己的眼睛,他不可能上前去攻击王婉儿,只能祈祷李元兴能够处理。无奈又悄悄退回了原先的地方。
房间内。
李元兴大吃一惊,因为王婉儿此刻一手抓着他脱到一半的裤头,丹凤大眼正炯炯有神的盯着他,好似捕快抓住了贼人一般的神情。
“是你,就是你,还说你不是那个贼子,现在被我当场擒获,我看你还怎么狡辩。”王婉儿淋了雨过来,身上丝质睡衣湿漉漉的,紧贴着肌肤,将她曲线玲珑的身体完美的勾勒,但是她双眼很亮,很兴奋,很激动,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李元兴瞪着眼睛,盯着王婉儿胸前湿漉漉的丝质睡衣下的两个凸起的疑似小红点,不由得鼻孔有些发热,虽然知道王婉儿日日练武挥舞方天画戟,身材一定很好,平时传劲装就已经彰显,刺客薄薄的一层丝质睡衣,又淋了雨,跟没穿一个样,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体现。
王婉儿还察觉不到自己几乎已经‘走光’了,抓着李元兴的裤头很兴奋,义正言辞的质问道:“说,这雨下那么大,你还穿成这样,都出去干了什么坏事了!”
好个粗心的女汉子,你知道你现在做的是什么事情吗!是一个女子能做的事情吗,不知道是在玩火啊。
李元兴嘴角微微抽搐,没有回答,还淡定拍开王婉儿的纤纤玉手,将脱到一半的黑色裤子也脱了下来。此时,李元兴已经变得赤条条的了,要不是他还穿了个大裤衩,要害部位都得露出来。而这个大裤衩,还是李元兴自己仿照后世发明的,整个五代十国除了他,就没有别人穿着了。
因为从小养在后院,虽然后期经过锻炼,但李元兴的皮肤仍旧很白,身材很优美,没有那种粗狂的感觉,要不是确实能看到不少肌肉勾画出少许刚健,他就跟一个小白脸没有区别了。在窗外雨夜闪电的映照下,白皙的皮肤似有一层光泽,加上另类的肌肉和身形,有一种异样的美男子之美。
“你,你,你----”看着几乎完全赤身的李元兴,王婉儿这才瞪着大眼,震惊的指着李元兴。
“我,我怎么了,倒是你这大半夜的就这么闯进我的房间,想干什么?”李元兴身体向着王婉儿倾斜了过去问道。
盯着李元兴几乎完全赤着的身体,加上李元兴倾身过来,面容很近,王婉儿忍不住双颊一阵火烧,别看她平时一副女汉子的模样,还狠暴力,但到底是一个女子,而且是一个不到双十年华的女子,这个年纪的女子最容易有遐思。
一颗芳心已如小鹿般扑通扑通乱跳,饶是她平时再怎么女汉子,现在也有些手足无措了。
刚开始的时候,李元兴爬墙窥视,加上怀疑那晚上‘羞辱’了她的贼子是李元兴,她对李元兴的印象很差,很恼怒。可是当她一次又一次败在李元兴手中,后来每败一次还被李元兴强行抽打臀部,李元兴的强大不可避免的深深印入她的心田,恼怒不知不觉化为了羞愤,李元兴在她眼中也慢慢变成了一个自己必须打败的强大的男人,几乎成了执念,哪怕每败一次翘臋都被打得火辣辣的也在所不惜。
就这么慢慢的,不知不觉两人的关系变味了,不仅王婉儿自己没有发觉,李元兴也没有注意。
一个强大的男人容易令女人着迷,特别是王婉儿这种本就强势的女人,一旦遇到比她更强大的男子,就更加容易深陷。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滋味充斥王婉儿的心田,让王婉儿面如火烧,丹凤大眼也有些迷离。
但到底王婉儿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强行让自己回过神来,向后跳开了一步,躲开李元兴倾近的面孔,再次指着李元兴,有些结巴,却仍强打着义正言辞道:“你,你不要岔开话题,你如此雨夜,穿着一身黑衣,肯定是出去做贼去了,快说,你都去做什么坏事去了!”
“做什么坏事了,就是出去逛了逛!”李元兴别了别头发上的水珠,很不以为意的敷衍道。
“你胡说,哪有雨夜出去逛的,还穿了一身黑衣。”见李元兴这么敷衍,王婉儿燃起怒火,终于忘记了刚才的异样羞涩,真正义正言辞的起来,好似她占据多大的道理一般。
“黑衣,哪有什么黑衣?”李元兴一边说,一边还弯下身去,捡起地上的黑衣和黑裤,从王婉儿身后洞开的放开扔了出去,很快一道身影掠过,又将黑衣和黑裤掠走了,当真如李元兴所说的一样,哪有什么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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