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兴和朱友珪正喝得起劲,丝毫不知道自己装憨装好色已经被人完全洞知。
当然,哪怕是知道了,他也绝不会有半点紧张,因为不管他是装的还是怎么的,关注这一点的人都不会有几个,最主要的是朱温绝不会关注这一点,因为朱温要的只是岐国称臣,哪怕是名义上的,便足以让他震慑各国了,集中全力对付李克用,李元兴装不装,为什么要装,只要李元兴身在汴州城为质就行了。
“仙儿姑娘来了。”随着老鸨的声音传来。
伴随着话音一落,一身白裙的黄仙儿迈着轻盈的步伐如仙子一般款款走了进来,绝色容颜上挂着浅笑动人心旌,雪白的肌肤,光润勾人。腰很细,身姿完美,精致的玉手和雪白的颈脖让人想一亲芳泽,身上还有一股似有若无的圣洁气质。
美人,绝对是绝色美人。李元兴神情中闪过一丝惊艳,比之第一次见到铭竹时更多一分,不过他很快隐没了下去,但表面上却是一副猪哥两眼发直的模样,就差没有直接掉口水了。
不过,李元兴不知道的是,他在打量黄仙儿美貌的同时,黄仙儿也在一眨不眨的打量他双眼中的神色,正好将他那短短的惊艳又迅速隐没的情绪捕捉。
再看李元兴努力装出的一副快流口水的猪哥样,怎么看怎么搞笑。
“噗哧!”黄仙儿忍不住噗哧一笑,动人的眼睛都笑眯了成了好看的月牙儿,美!非常的美!勾人摄魄,李元兴的心都不争气的加速跳动了一会,眼神更是不由自主的微微闪躲,真怕被眼前的绝色美人儿引诱深陷。
看到李元兴这样,黄仙儿更笑得开心了,好似抓住了李元兴的小辫子,心里不住的哼哼,臭小子你装,你再装啊。小小毛孩,看你等会怎么跟姐姐我斗。
“我说红娘,原来你万花楼还隐藏有这样一个和铭竹不相上下的绝色美人,不过如此正好,元兴老弟也得有人相陪了。”朱友珪也注意到了黄仙儿的美,惊艳了一下后大笑着说道。
老鸨的名字竟然叫红娘,当真是在万花楼内‘牵桥搭线’的红娘啊。
老鸨有些尴尬,还没想好怎么解释,便看到朱友珪罢了罢手,显然是懒得听她解释,也不关心这种事情。倒是让老鸨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仙儿,伺候着岐王世子。”老鸨说完便笑着退了出去。
黄仙儿款款走向李元兴,带着一股轻轻的幽香,淡雅勾人。
“美人儿姐姐,来吧!”李元兴一副色急的模样抓住黄仙儿光滑精致的玉手,猛的一拉将黄仙儿拉坐进怀里,转而搂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感受着美人身体传来的柔软和幽香,目光更是就近看到美人精致颈项,白润光滑的肌肤,引人想一亲芳泽的冲动,李元兴心里狂跳,强压下这股冲动,没有真个趁机亲上去这闪着动人光泽的颈项。
“哈哈哈哈,美人在怀,对酒当歌,人生之乐莫过如此啊!”为了掩饰,李元兴好似得到了美人心满意足一般,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便一饮而尽其中烈酒。
黄仙儿很美,很勾人,堪称绝色,与有这万花楼第一花魁之称的铭竹一般是李元兴见过的最美的女子,而且因其身上还带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圣洁气质,又比之铭竹更加诱人,是个男子都难忍受其诱惑。
而李元兴虽装作好色成性,却并非真正好色成性,更不想就此陷入一个‘青楼女子’的温柔乡当中。所以他哪怕搂着黄仙儿柔软的腰肢,心情激荡,却也始终避着黄仙儿绝美的容颜和那双水灵灵的双眼。
非逼不得已,李元兴不会做轻薄之事。
李元兴不知道,他没有趁机轻薄让黄仙儿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还在暗笑,已经完全认定李元兴就是装的,李元兴来汴州为质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她越发好奇。
黄仙儿笑吟吟着主动为李元兴斟酒。
李元兴与朱友珪肆意畅谈,几乎没有任何避讳。
待每人一斤多烈酒下肚,双眼开始有一丝朦胧的时候,李元兴才终于开口问道:“兄弟看友珪兄好似心绪不佳,是否遇到什么烦心不如意之事。”
这话一出,不仅黄仙儿,铭竹也翘耳以待,其实就算李元兴现在不问,铭竹做为白莲堂花大代价安插在朱友珪身边的人,也一定会找机会问一问的。
朱友文和朱友珪两人一个献妻与父,一个送妻与父,都不是多么光荣的事情,没有人敢故意宣传,虽然汴州城内已经有些风言风语传出,但毕竟还没有得到任何证实。
朱友珪又畅饮了一杯,这些天郁闷,现如今一斤多烈酒下肚,已经浇灭了他不少烦恼。面对李元兴这个酒友和铭竹这个‘枕边人’倒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反而不吐不快。
“能是什么事情,还不是朱友文那个无耻之徒,为了讨好父皇,抢夺属于我的皇位,竟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无耻的让自己的王妃进宫去讨好父皇,成功讨得父皇欢心,致使其势力大涨。为了反制他,害我也不得不让张氏入宫讨好父皇,但可惜朱友文的王妃早一步陪伴在父皇身边,张氏失去了先机,一点作用都没有,该死的朱友文啊!”朱友珪满脸愤怒,举杯便又是一杯烈酒下肚,胸膛好似烧着一股怒火。
被迫跟着将妻子送去陪伴父皇他没多少愤怒和耻辱,但他愤怒的是朱友文占了先机,而且张氏一点用都没有,没有能从朱友文王妃手中帮他抢回父皇的宠爱。
朱友珪的心里很奇怪,这样的事情就这么大方的说了出来,他自己没觉得什么,倒是将李元兴和黄仙儿以及铭竹震呆了,太匪夷所思了。兄弟二人为了争夺皇位,竟然都将自己的妻子送去陪伴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当然,瞬间李元兴便回过神来,他前世的历史不是也有记载这样的事情吗,看来倒是真的,只是没想到却是朱友文先作起来的。
“友珪兄说得不错,朱友文当真无耻,害得友珪兄也受连累。友珪兄是大梁的大皇子,十四岁便跟着陛下南征北战,立下多少战功,大梁的皇位本就应该是友珪兄的,朱友文凭什么跟友珪兄争,简直不拿亲兄弟当兄弟,还不如我李元兴与友珪兄来得亲近呢。”李元兴一脸正色,坚决支持朱友珪。
因为他很清楚,不管朱友珪和朱友文怎么争,将来都是朱友珪弑父上位,别看友珪兄好似脑子少一根筋,但真正爆发起来,一代凶人之一的朱温都得饮恨。
“好!好!还是元兴老弟亲近,他朱友文算个什么东西!”朱友珪哈哈大笑,李元兴的坚决支持让他心里很畅快。
“来来,你我兄弟继续饮酒!”朱友珪畅快一笑端起酒杯便一饮而尽,随后一把将旁边斟酒的绝色铭竹搂入怀里,朝铭竹的小嘴便狂霸亲吻了上去。
刚刚还是一个一个好兄弟,而且一直装作好色成性,如今‘好兄弟’朱友珪如此举动,李元兴若不跟随,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随即,李元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之后,也哈哈大笑,将身旁斟酒的黄仙儿拉入怀中,口中还带有一些酒水便朝黄仙儿雪白晶莹的颈项亲了上去。
黄仙儿显然没有准备,精致的雪颈被李元兴狂霸的亲个正着,一点酒水从颈项流入胸口内,带着一股烈酒的烫意,让她忍不住芳心和身体跟着轻颤。
黄仙儿雪颈上的肌肤很滑很嫩,而且一股幽香冲入鼻喉咙,李元兴心里不由得一荡,又因酒意,胸膛烧着一股炽热的火焰,让他控制不住想更进一步的一亲芳泽。
然而,腰间猛地一疼让他微微清醒,心里一个念头闪过:“这个美人有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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