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排枪枪毙,光复伊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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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从开战开始,白龙军炮营对田见秀大军的轰击,就不曾停止,一枚枚砸落下来的铁质弹丸,完全扰乱了乱军的阵型。
让田见秀始终无法整顿好手下人马,甚至有数次田见秀都差点被跳弹砸中,要不是他几个护卫用命护住他,他早死了。
这个时候,田见秀就意识到,自己这次遇到的官军,估计不是一般的官军。
他从没见过有那一支官军,装备了如此多火炮的。
而接下来,他更是看到了让他震撼的一幕,他派出的两千多精锐,竟然在冲到一半的时候,就被对方的鸟铳活生生打下来。
“李?难道是哪一位?”
田见秀看着狼狈逃下来的金老六,再看看柏溪坡顶上,飘扬着的那一面‘李’字大旗,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
“如果真是那个李子霄的徐州军,这次我们麻烦大了,下令撤军。”
田见秀当然听说过李子霄的名头了,实在是去年崇祯为了拿李子霄立个表率,亲自下旨,将李子霄歼灭数千鞑子的战绩,通报各地州府。
李自成虽然一直藏在商洛山中,但是却也不代表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否则他怎么可能第一时间知道张献忠再次造反,顺势呼应呢。
而半年时间里,李子霄的名头也被很多人知晓,而李子霄因为调任徐州,所以他手下人马被称为‘徐州军’。
山坡上的李子霄,看着远处乱军有撤退的迹象,立即对石英说道:“石头,擂鼓,全面出击。
给戚威和罗超发信号弹,该收网了,田见秀准备开溜了。”
李子霄说完之后,石英立即让手下一个亲卫擂鼓,同时自己取出信号枪,发出一颗红色信号弹。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响起,李子霄背后的这一面大鼓,可不会随便响起,但一旦响起,就意味着要全线出击了。
“徐老将军,是大将军的命令,让我们全面出击了。”
一个队将站在徐魏身边,说道。
“恩,老夫听到了,看样子将军也看出田贼要逃了,传令全军出击,‘铁血营’两队,分左右迂回,火枪营正面追击。”
“反击了,杀啊!”
很快,山坡上的所有白龙军士卒,全部在他们各自长官的率领下,冲出了战壕,尾随着刚刚逃下去的乱军追击下去。
“撤,赶紧撤。”
此时的田见秀正对着一群精锐手下,大声喊道,至于其他新兵,他都懒得去管。
田见秀不愧是追随李自成的乱军,此时他们流寇作战的法则,就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撤,找地方东山再起。
而且在兵败撤退的时候,士卒们完全乱成一锅粥,他们只会招呼最精锐的一批老匪兵,护着他们逃出去。
冲出去的火枪营,以每旗百余名火枪手为一组,他们往往排列成了三列,踏着整齐的步伐,一步步逼近敌人。
“第一排都有,枪放平!瞄准,放!”每列的列首,都会有一名什长,负责喊口令。
听到命令之后,这一列的火枪手们‘呼啦’一下,便将火枪一起放平下来,将黑洞洞的枪口,直直的指向了前面的乱军人群。
每个人都将火枪上的梯形枪托,紧紧的顶在了肩膀上,腮部贴在了枪托上面,将照门和准星瞄向了前方。
枪托的设计,使得火枪手瞄准,变得更加精确、稳定了许多,每个火枪手都可以很稳定的瞄准一个目标。
随着每一列列首的什长一声令下,他们便一起开火射击。
只听一阵‘砰砰砰’的枪声,几乎瞬间一起响起,给人一个错觉仿佛只响了一声一般,但是阵前却喷出了一排硝烟。
顿时,前面几十步之外,十几个将后背留给他们,正奔逃着的乱军,便惨叫一声,直接扑倒在了地上,后背出现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
有的倒霉蛋背后,几乎同时中了两三颗弹丸,圆形的铅弹根本无法,彻底穿透他们的身体。
但是,这种铅弹打入人体,携带的所有能量,都传递到了他们身上,即便是他们身上穿的有甲胄,也无法阻止弹丸的侵彻。
“第二排都有,枪放平!瞄准,放!”
随着第一排火枪手开完枪之后,他们会立即退后,换上第二排的火枪手上前,第二排的什长立即便大吼着,下令道。
而每一排放过枪的火枪手们,根本没人去查看自己的射击效果,必须立马开始换队。
因为白龙军制定有严格的规矩,火枪手在开枪之后,不得检查射击效果,必须要立即开始后撤换队,重新装弹。
原因很简单,黑火药燃烧之后,会有大量硝烟喷出,火枪手开火之后,面前便会硝烟弥漫,根本也看不清前方的事物。
与其浪费时间,等着硝烟散去,到还不如利用这点时间,加紧重新装填,所以火枪手们全都严格执行了这项军规。
枪声一落,便立即后撤,和后面的队友完成位置转换,开始填装弹药,清理枪膛。
第二排火枪手也放下了肩膀上扛着的燧发枪,又是一片硝烟腾起,数十颗弹丸再一次疾飞出了枪口。
如此三排火枪手,轮流更换位置射击,并且还踏着整齐的步伐前进,这就是白龙军火枪手追击敌人时,最喜欢的战法——排枪枪毙,三段击。
白龙军火枪手追击的一路上,沿途在经受了火枪手的洗礼之后,早已经变得如同地狱一般,尸体遍地。
逃下去的上千乱军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成功逃走,幸免于难的,在如此密集的弹雨的洗礼下,跑的慢的几百人,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被燧发枪的弹丸击中,造成的伤害,远比一般的箭伤,甚至刀伤,还要难以救治。
乱兵如果被弹丸打中肉体之后,会有一些衣服上异物,带入到伤口之中,就会将细菌带入伤口,造成感染。
加上,这种伤口是开放性的撕裂伤,甚至会造成骨头的碎裂,明末落后的医疗方式,根本难以医治的了这种枪伤。
所以,一般中枪的人,都很难存活下去,哪怕只是打中胳膊腿,结局往往也都一样。
更不要说,这些乱兵一旦受伤,根本就没人去管,田见秀可不会给他们请大夫。
所以,这些乱军一旦中枪,不管是四肢还是躯干,最终基本上都是死亡的命运,只是快死和慢死的区别而已。
大量的乱军此时都有些吓傻了,他们不顾一切的想要逃离这里,更加加剧了这里的混乱,到处都能见到抱头鼠窜的乱兵。
至于回头反击,这个时候没人能够做到。
不得不说,这些乱军此时乱哄哄一片,到处都是,都在逃跑,让李子霄很难发现田见秀的具体位置。
无奈,田见秀也不是傻瓜,这个时候也不敢骑在马上,果断的下马,混在乱军当中,被护送着逃离。
最后白龙军就开启了,漫山遍野抓俘虏的运动。
“放下武器,降着不杀!”
白龙军士卒高声呼喊着,如果乖乖抱头投降还好,如果有胆敢反抗的,直接一枪撂倒,这个时候战场上不需要怜悯。
柏溪坡下,两条静静流淌而过的河流,此时早已被鲜血染红。
“将军,田贼刚刚带着两千余悍匪,从西南方向逃走了,‘铁血营’的一队人马没能拦住他们。
不过,李天霸将军还在带着他的‘虎贲营’追杀,而戚威和罗超将军正率领他们的骑兵,活动在外围,或许能够拦住田贼。”
很快,一个斥候就跑到李子霄跟前,汇报前线的战况。
“恩,传令给李天霸、戚威和罗超,尽可能活捉田贼,就算最后抓不到他,也要好好吓唬吓唬他,下次要让他听到我们,就心寒胆战。”
斥候离去,传达命令去了。
“战斗就这样结束,真是没有挑战性啊!”
李子霄站在山坡上,望着坡下一片混乱的情景,摇摇头苦笑着说道。
“快逃,快!”
另一边,田见秀在两千余名老匪兵的掩护下,逃了出来,却被戚威带队盯上了。
一路尾随追杀,吓得田见秀披肩散发,狼狈不堪,拼命逃跑。
最后,这家伙带着一群残兵一头扎进了南面的山林,让戚威无法继续追击,算是逃过一命。
这一战赢得太过轻松,看到战后统计的战报之后,李子霄更是笑了。
这一战,他们打死打伤乱兵一千两百余人,其实死掉的七百余人,俘虏了整整一万三千多人,至于剩下的近两万人全都逃走了。
而白龙军这边,仅仅付出了七名士卒受伤,这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代价。
当然,他们还消耗了上千发弹丸,损失两杆燧发枪,以及十几副兵甲,伤了三匹战马,这样代价,李子霄最后都懒得去看了。
当战后,白龙军将士押着漫山遍野的乱军俘虏,将他们集中安置到一起,甚至于白龙军还缴获了田见秀带来的近两万石粮食。
这家伙是伊阳搜刮了这么长时间,最后全都白白便宜了李子霄。
当汝州知州带人赶来,看着这一幕后,也是震惊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下官汝州知州徐太信,拜见李大人。”徐太信过来后,对李子霄行礼道。
“徐知州,你来了。不过你来晚了一步,乱军刚刚被我们击败,你错过了一场好戏。”李子霄转脸看向徐太信,冷声说道。
“那个,李大人果然是用兵如神,手下猛士如云,一战击败乱军,可惜可惜,等本官回去之后,定要向朝廷汇报将军的捷报。”
徐太信对李子霄表现的很恭敬,生怕李子霄因为之前他拒绝让白龙军入城的事情,记恨于他。
“将军接下来,准备如何行动?”徐太信继续问道。
“既然田贼主力已经溃败,此时我们当然是乘胜追击,收服伊阳了。”李子霄随意的说道。
“传令下去,‘铁血营’留下看押俘虏,让戚威和罗超立即率领骑兵,奔赴伊阳,收服这座落入乱军的县城。”
李子霄下达命令道。
在匆匆打算过战场,焚烧了那些战死的乱军尸体后,李子霄便统帅白龙军大军,押着上万俘虏赶赴伊阳。
而等到李子霄他们还未抵达伊阳时,罗超和戚威就派人来通知他。
伊阳已经拿下,城内乱军伏诛的伏诛,逃走的逃走,伊阳被光复了。
“哈哈,好,这也算是咱们西征,从乱匪手里夺回的第一座县城了,走,咱们入城休整。”
李子霄哈哈一笑,心情不错,说道。
“不过,将军,此时伊阳城内秩序混乱,不仅到处都有乱军残兵,还有一些地痞混混生事,将军还是晚些入城吧。”
李子霄一听,脸色立马冷了下来,喊声说道:“李天霸听令,带着你的部下,立即入城,协助戚威他们扫平乱患。
但凡抵抗不从的乱兵者,杀!扰民生乱者,杀!滥杀无辜者,杀!以最快的速度,稳定城内局势。
切记,注意保护普通百姓的安危,严明军纪。”
“是。”传令兵收到命令,立即骑马返回伊阳城。
“徐知州,本官有一事要和徐大人商量。”李子霄将目光望向徐太信,开口说道。
“大人有事尽快开口,下官尽力而为。”徐太信应道。
“现在就麻烦徐大人,回汝州筹集一批粮食,运来伊阳,救济城内的贫苦百姓。
伊阳刚刚被田贼刮地三尺,粮食眼中匮乏,想要尽快恢复伊阳秩序,稳定伊阳局势,就必须需要一笔不小的粮食。”
李子霄沉声说道,他可不是乱军,可以打完就走,吃完就走,流寇作战,这个时候他还需要出来乱军留下的这一堆烂摊子。
不过,当徐太信听完李子霄的话后,却支支吾吾起来,说道:“可是大人,汝州城内此时也没多上粮食了。”
“是没有粮食?还是不想拿出粮食啊?”
李子霄面色不善,声音冷冽的说道,眼睛盯着徐太信。
“下官怎敢呢,我手里是真的没粮食了,之前拒守汝州城,我还是硬生生从城内一批粮商手里,高价收购了一批粮食。、
可惜府衙也没银子,我也只得用城外南面几处铁矿开采权,与城内粮商做的交易,要不然我们也守不到大人赶来支援啊!”
徐太信苦着一张脸,诚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