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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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闯我们钱庄……哎!”
“滚!”
李天霸带着一众白龙军士卒冲进‘万德钱庄’时,钱庄掌柜的是万家的一个外府管事,看到闯进人想要制止。
刚说出两句话,就直接被冲在最前面一个白龙军士卒推倒。
“所有人都抱头蹲下,快。”
李天霸以蛮横的态度,瞬间控制了钱庄的局面,然后带着一帮子士卒,直奔钱庄后院而去。
在钱庄后院,那里就是钱庄储藏银子的地方,那里现在也有着一只万家私养的家丁,而去一个个武艺不凡。
“冲进去,如果遇到反抗,格杀勿论。”
李天霸对着手下人寒声说道。
白龙军士卒听到‘格杀勿论’四个字时,一个个目光嗜血,杀气腾腾,然后随着李天霸大手一挥,就冲入了钱庄后院。
后院那几十个万家家丁,本来见有人闯进来,还想履行他们的职责,保护钱庄财产。
但是,随着后面越来越多白龙军士卒涌进来,足有上百人,一个个身穿甲胄,手持盾牌,刀光闪闪,还有一只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们。
那架势顿时就把这些民间武装,给吓唬住了。
随着李天霸一瞪眼一吆喝,震得房子都莎莎往下掉土,那些万家护卫纷纷乖乖放下武器,抱头投降了。
怕死,是人性,面对这样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他们反抗,根本就是以卵击石,白白送死。
他们只是拿着万家的钱,可没打算为万家送命。
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李天霸就带人将万家两座钱庄‘万德钱庄’和‘丰泰钱庄’的掌柜,伙计还有护卫,全都抓了起来。
一开始,还有几个万家的伙计不长眼,误以为白龙军还是以前那些卫军,还颐指气使的出来呵斥。
结果,白龙军几个士卒手起刀落之下,人头滚地,鲜血飙、射,两具无头尸体倒地,至此再也没敢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将军,在两家钱庄后院发现大批的现银,足有近四万两,怎么处理?”虎贲营的后勤书记官赵腾,小跑到李子霄跟前汇报道。
只有李天霸,他只对领兵打仗,喝酒打架感兴趣,对于那些银子什么的,他向来连看都不看的。
“全部带走,我这次要让万家吐血,敢坑老子,还真以为老子好说话。
我那庄票他不是不给我兑现吗?既然好好和他讲规矩他不听,那就别怪我打破规矩了。这事老子占着理,老子就不怕将事情闹大。”
“石英,去,将于家的‘裕隆钱庄’也给我抄了,让那些掌柜和伙计拒绝兑现咱们庄票的事,全都写下了,然后签字画押。
到时候,那就是老子堵住一些人那些臭嘴的武器。”
“是,和尚,带人给我走。”
石英对着自己一个徒弟招呼一声,便带着一队白龙军士卒,直奔几十米之外,于家的‘裕隆钱庄’奔去。
“竟然有人敢抄万家的钱庄,那人是谁啊?”
“你真是读书读傻了,那人你都不认识,那就是之前将倭寇杀得屁滚尿流的李将军呢。
除了这位主,在扬州谁有胆量敢动万家的产业啊!
不过,这个李将军还真是无法无天的主,抄了万家手下最大的两座钱庄,估计万家要疯了。”
“也不知道万家做了什么,竟然让这位将军如此动怒,不惜带兵入城,擅自带兵入城,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之前听人说,好像是这位将军向万家的钱庄兑现庄票,人家不给兑现,说庄票是假的。
于是,这位李将军一怒之下,直接带兵把万家的钱庄给抄了,对这个李将军,我服。”
看热闹的路人甲和路人乙对话着。
这些流言当然是李子霄让潜伏在扬州的情报司,暗中宣传开来的。
毕竟,这次他擅自带兵入城,确实是大罪,估计事后少不了风波,李子霄虽说不怕,但他依旧要占据道理。
“不好,出大事了。”
看热闹的路人中,一个身穿华丽锦袍的中年男子,在看到白龙军冲进万家钱庄后,也是脸色大变,然后转身就走了。
“将军,‘裕隆钱庄’被抄了,抄出一万三千两银子。”很快,石英就带着人回来了。
“才一万三千两,这于家还真是穷啊!比不上万家的钱庄。”
李子霄这句话,要是让其他人听见,估计得气死。
“将所有银子带走,石头,天霸,咱们去于府走一圈。”李子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说道。
“好来,早就等着将军这句话呢!”石英兴奋飞说道。
很快,一支全副武装的士卒,迈着整齐的步伐,在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英俊将军的率领下,一路小跑着。
来到了位于扬州城东南区域的一所住宅前,这所住宅光看外表就非常华丽,青砖绿瓦砌成的高大围墙。
朱红色的大门,曾亮的铜环,以及摆放在府前的两只大石狮子,无一不彰显着,这座府役主人的权势和财富。
在这座大门上的牌匾上,用金漆写着“于府”,两个斗大的金字。
李子霄带着虎贲营近七百将士,来到于府,然后白龙军士卒纷纷散开,将于府包围起来。
李子霄缓步走到这座大宅的大门前,冷眼看了看悬挂在大门上方的‘于府’牌匾,转头问身后的人道:“天霸,士卒们都准备好了吗?”
身后同样穿着一副铁甲,手持一对大铜锤的天霸,闷声道:“将军,兄弟们把这座宅子给围住了,俺保证他们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李子霄低声喝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老子把门给砸开!”
“是。”
李天霸应了一声,把手一挥,立即就有十六名膀大腰圆的士卒,扛着一根很粗的圆木,走到了大门前。
随着站在旁边的一名伍长,一声令下,士卒们喊起了号子,开始了撞起了门。
“一二三,嗨!一二三,使劲,嗨!”
“轰……轰……轰……”
巨大的声响,犹如一声声怪兽的巨吼,传遍了整条街道。
老张头已经今年五十多岁了,原本在乡下给人当佃户的他,借了在于府中当管事的远房侄子的光,得以在于府里头当了一个门房。
说实话,自打当上于家的门房后,他的日子可比以前给人当佃户,强多了。
于家可是扬州府几家大富商之一,府里自然不缺粮食。
老张头在这里,不但吃得饱穿得暖,而且还不时有那些要求老爷办事的小商户的孝敬。
光是这些孝敬,他每个月就有不下三两银子的外快收入,这日子别提有多滋润了。
这个时候,大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地动山摇般的撞击声,老张头气得胡乱批了件衣服,就从门房里冲了出来。
他走到大门口,刚要破口大骂,还没等他骂出口呢,那扇用坚硬的铁木制成的大门,就轰然倒塌。
在一阵尘烟弥漫当中,一队人影就冲了进来。
看到这样的情形,老张头立马就被气得破口大骂:“那里来得混蛋,知道这是谁家的府邸嘛!
这是于老爷的家,你们竟敢弄坏我们于府的大门,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犯了多大的罪过。
我告诉你们,只要我们老爷……”
突然,老张头原本嘹亮的叫嚣声一下子小了起来,原来是一把冰冷的刀尖,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
刀尖上传来的冷意,仿佛传到了他的心里,基里啰嗦一大堆话,全都憋会肚子里去了。
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前传了过来:“识相点,你给老子闭嘴,现在老子且问你,你们于府的老爷住在什么地方?”
随着声音的传来,老张头原本略带老花的眼睛,接着也看清了眼前所发生的事情。
此时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位身材高大,全身披甲的武将,此刻他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而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刀的刀柄,正掌握在那人的手里。
从他那冰冷的眼神里,老张头毫不怀疑,只要从自己的嘴里说出半个不字,这把刀下一刻,就会毫不犹豫的,像杀小鸡一样,把自己的脖子给割断。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我们家老爷正在后院歇息呢!”
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张头,对不吃眼前亏的道理,领悟非常深刻。
立即就做出了回答,并且还用手指明了方向
把刀架在老张头脖子上的人,正是李子霄。
听了老张头的话,他把手指向了东南方向,对手下士卒们命令道:“所有人都给本官听好了。
你们现在把这座府邸,给我统统包围起来,一个人也不许逃脱,如若遇到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
聚在李子霄身后的数百名士卒,齐齐应了一声,立刻持着刀枪、火器,冲进了于府的内院。
很快,这座原本宁静肃穆的府邸里,立刻就响起了一阵阵尖锐的惊叫声。
石英率领着一众亲兵,拥着李子霄走向了内院。
一路上,他们看见于府一群群的奴仆下人,被白龙军士卒押解着往前院而来。
当然其中,还包括许多虽然衣衫不整,但看起来无一不是绫罗绸缎的,于府的少爷小姐们。
这时,天霸押解着一名年约六旬,衣着凌乱,但精神却异常健硕的老头走了过来。
一看到李子霄后,天霸就兴奋的叫道:“将军,属下将这姓于的老头,抓来了。”
此时于世明已经看到了李子霄,还没等李子霄过去呢,他就已经在那边大喊起来:“果然是你,姓李的。
老夫可以明着告诉你,你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是死定了。
私自带重兵入城,擅闯致仕朝廷命官的府邸,你这简直就是要谋反呢,这次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等待你的,就是撤职查办,甚至满门抄斩的下场,你现在立刻离开我的府上,再向我磕头道歉,说不定我还能饶恕你。”
看着于世明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在这里对着李子霄大呼小叫,李子霄也不说话,先让这老头使劲装会比。
周围一片寂静,良久才突然爆出了一阵大笑,旁边的白龙军士卒们,一个个都笑得前仰后合。
这个老头现在自身都难顾,竟然还敢威胁他们,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吗?
众人里头,尤其以李天霸的笑声最为响亮,这个性情憨厚的汉子,捂着肚子笑的不行了。
李天霸一边笑,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这个老头笑死我了,还该拿造反威胁咱们,也不打听打听,咱们之前是干啥的。
逼急了老子们,大不了再反了他娘的就是了。”
“天霸,少胡说,咱们这次只是来讨回公道的,什么造反不造反,老子就是大明的将军,这是铁的事实。
岂是一个小小的致仕官员随便污蔑的,装比装完了吗,天霸,把他们带下去,派人将于府给我抄了。”
李子霄呵斥一声李天霸,让他不要在胡说,他这次只是针对于家而来,可真没打算造反。
然后,他冷眼看着于世明,眼神鄙夷的说道。
李子霄看着被手下士卒,从于府内带出的一个个于家老爷,夫人,小妾,少爷,小姐们,一个个穿的绫罗绸缎,穿金戴银,当真奢靡的很。
而且,李子霄随便在于府里逛了两圈,于府之大和气派,当真让李子霄大开眼界。
这个于府简直比关府还有气派很多倍,典型的苏州园林类型的风格,古典,优雅。
这个时候,李子霄再一次感受到,这个时代商贾是多么的富裕。
他们自诩为国家的精英,拼命的依附在大明的身上,吸允着大明朝廷和百姓的血肉,来壮大自己。
但他们却只会索取,而不会付出,他们把持着文官集团,拼命的向皇帝夺权。
在他们的内心里,其实是把皇帝当成傀儡,自己却在暗地里,拼命的搜刮着财富。
他们打着“不与民争利,藏富于民”的旗号,背地里却行着喔龊的勾当,而这个旗号也几乎成了,他们无往而不胜的理论法宝。
“农本商末”按照他们的意思,就是你国家要加税,就只能打农业的主意。
朝廷要增加农业赋税,可以商量,但如果想要增加工商业税收,那就休想,他们会想方设法的阻止。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话,说的就是这些富户士绅。
他们过着花天酒地的糜烂生活,他们只有不到百分之二的人口,却占据了整个大明朝王朝百分之八十的财富。
明朝的工商业,其实是华夏历史上是最发达的。
但是明朝也是华夏历史上,最穷的一个朝代之一。
因为这些把持着占据了社会百分之八十以上财富的富商,他们死死攥着这些财富。
却不舍得拿出来,哪怕一丝一毫,来回馈这个社会和百姓,这才是造成明朝灭亡的最主要的因素。
这些表面上地位卑微的商贾们,实际上却拥有着巨额的财富和权势。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从古至今都是有用的。
他们通过手里的财富,贿赂,勾结那些朝廷官员,然后获取权势,继续捞更多的银子。
至于朝廷会不会更替,谁来做皇帝,关外鞑子会不会入关,他们一点都不关心,他们关心的只是如何捞钱,如何享受。
本来这个时代,国家、民族的概念都还不是很强,这些商人就更不在乎了。
要不然,明朝明令禁止和关外鞑子通商,阻止关外鞑子获取他们缺少的铁器,食盐,粮食等等物资。
但却根本阻止不了,这些商人根本无视朝廷的这种禁令,只要能赚钱,什么国家不国家,管他的。
要不然,李子霄也不会对这些地主,无良商人的态度,如此之差,都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