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十分的激烈,小小的树林中众多树木被各种攻击折断,枝叶横飞。
短短十几分钟之后,小小的树林终于恢复了平静,埋伏的几十人全部变成了尸体,而来支援的人中也有七人死了,当时就选择了回城复活,队友帮他们捡了掉落装备。
顾风心中那个火大啊,就是这些家伙,今天差点让他在这里栽了个跟头,这下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
来帮忙的有五十人左右,全部穿着遮蔽斗篷,想必是不想暴露,顾风知道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又为何而来,不过总归是救了他们。
于是上前道:“朋友,谢谢了,你们是谁,能不能留下个名号,今天欠你们一个人情,以后我肯定会还的。”
带头的玩家站了出来:“不必客气,我们也是有目的的,现在先离开这里,待会再说。”
说着就要拉着顾风离开。
“哎哎哎,别啊,我还有守尸体呢,这些王八蛋不把他们守掉个几级怎么报仇。”顾风是准备在这里守尸体了。
带头玩家一笑:“哈哈,如果可以守我自然也想守,不过他们可不是等闲之辈,我们要是不走,待会就会有增援来了。”
这时候何轻雨也从后方走了上来:“他说的对,我们先离开,以后再说。”
何轻雨开口,那顾风肯定是听了。
穿过树林之后就进入了一片平原,在平原上等了十几分钟之后,他们很快看到远处有估计几百人的队伍冲进了小树林。
果然,对方的增援来得太快了。
不一会,这些人又走了看来是找不到众人,无功而返了。
这时候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何轻雨对带头人道:“谢谢你,刚刚要不是你们我们就危险了。”
带有的玩家直接取下了遮蔽斗篷,把ID和等级都漏了出来。
“你们好,我是半人马公会的浪子不回头。”对方笑着道,显然很坦诚。
这时候顾风才看出他的全貌,是一个高塔,长得有点小帅,同时找了一下等级排行榜,这个人在第五十二名,也是个恐怖的高手。
“你好。”何轻雨礼貌的回了一句,然后道:“虽然不礼貌,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救我们。”
浪子不回头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道:“我们为了公会的利益。”
他只说对他有利的部分,丝毫没有提及对他们三人的救命之恩,这倒是让顾风对他有了好感,这人直率不遮掩,好相处。
路痴妹不解的看向顾风,顾风无奈的摊手,意思是别看着他,他也不知道啊
何轻雨好奇的问道:“哦?这是为什么,救我们还能对你们公会有利?”
浪子不回头回答:“因为你们惹了槐先生,要杀你们的也是槐先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救你们就是给槐先生添乱。”
“槐先生?”顾风一阵诧异,“就是刚刚在副本门口说我们狗咬吕洞宾的那个假君子槐先生?”
浪子不回头点点头,“正是。”
“我靠!”顾风彻底无语了,“就因为打赌输给我们了就要找人来杀我们?”
浪子不回头接着点头,“此人肚量狭小,睚眦必报,所以我在场的时候就预料到他回找你们麻烦了。”
“谢谢了。”顾风再次道谢然后问道:“可是这么个肚量狭小的人为什么会找到这么多高手,他很厉害吗?”
顾风能感觉到,刚刚伏击他们的三十多人都至少是等级排行榜上前一千以内的高手中的高手,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狼狈。
浪子不回头郑重的道:“这个人很厉害,这边最大的公会‘剑齿虎’”
“他是会长?”顾风问。
浪子不回头摇摇头:“不是,是副会长。”
顾风皱眉:“你们公会很小吗?”
“零零散散各地加起来十几万号人,也算是个大一点的公会了。”浪子不回头道。
“那你干嘛怕他一个副会长?剑齿虎比你们半人马厉害吗?”
“半斤八两。”浪子不回头道:“不过他还是‘夜行魔’‘紫荆盟’‘太湖老乡会’的副会长。”
这下轮到顾风惊呆了,一个人居然是四个公会的副会长!
“除去剑齿虎,其它公会也不小,都是会众上万人的公会。”
这下连何轻雨都皱眉了,这不是说附近的城镇都是他的势力范围吗,这一个人是怎么同时身处几个公会,而且都到了副会长这样的高位!
对于公会来说忠诚度不是第一考察的要素吗。
浪子不回头接着道:“因为他是这些公会最大的投资商,他家里很有钱,这些公会都有他背后的投资。”
这么一说,顾风和何轻雨顿时明白了,原来是个土豪啊。
“这个人非常小心眼,而且睚眦必报,今天的事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知道你们剑兰公会家大业大,也知道你们还用强力的盟友彼岸奔狼公会,可是这里是北方。”
“城镇北方是他的天下,你们来这里的没多少人,我猜狼公会也不会多”
何轻雨道:“所以你想怎么办?”
对法郑重的道:“结盟,如果你们遭到了槐先生的攻击我们公会不会袖手旁观,同样的,我们遭到攻击的时候你们也要增援,如何?”
对法提的很有诚意,因为不说剑兰公会本身,因为从剑兰驻地到达此地需要两三天的路程,如果真的打起来等援兵到那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剑兰能依靠的显然就是驻扎在这里的人员,可是单说这里,剑兰公会显然较之半人马有很大的劣势,对方提出的条件却是平等的。
何轻雨却微微一笑:“阁下诚意十足。”
“那当然。”浪子不回头一脸真诚的道。
“不过”何轻雨微微一顿道:“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说你与剑齿虎是敌人,可我看你们带着遮蔽斗篷而来,明显是不想让对方知道你们身份,说明只要不看到人,他们根本不会猜疑到你们头上”
“想必你们之前并没有冲突,为何现在就突然与我们结盟?准备与剑齿虎冲突了吗?”何轻雨眼中闪着睿智的光芒。
这一席话顿时把浪子不回头说得哑口无言。
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苦笑道:“姑娘好聪明确实是我耍小聪明了,在姑娘面前班门弄斧了”
顾风这才反应过来,好小子!
这小子装着一副厚道的样子来结盟,其实就是想利用剑兰公会的帮助跟槐先生打一场,把槐先生板倒啊。
明着似乎是他们在帮剑兰公会,其实他是想利用剑兰公会啊。
还好这些都被何轻雨一眼就看穿了。
浪子不回头尴尬的道:“其实槐先生确实是有可能对剑兰公会出手的”
“不过那只是可能,而你是必然跟槐先生翻脸。”何轻雨接着道:“结盟就是你可能会帮助我们,而我们却必须帮助你?你说公平吗?”
“这个”浪子不回头苦笑,哑口无言了,他估计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策划许久的说辞,被人一眼就看穿了破绽所在。
他只好苦着脸道:“事已至此,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我们确实需要贵公会的帮助,这地方溪谷中立,其余公会要么和槐先生有关,要么多多少少都给他点面子,我们能倚仗的也就是外来的公会了,而且还要抓在外来公会还驻扎在附近的时间内。”
何轻雨点点头,接着道:“而外来公会在此地驻扎的玩家属我剑兰公会最强,所以你就找上了我们。”
浪子不回头点点头,“剑兰公会万人游侠队最近可是天下闻名,如果有你们的帮助,我们机会会大很多。”
何轻雨思考了一下,然后微微点头:“结盟可以,不过我们有条件。”
“什么条件?”浪子不回头急忙问,看得出他是真的需要助力。
“毕竟是可能对必然,我们也不能吃亏,双方如果发生冲突,你们免费支援,而我们的支援每人每次支援一金币。”
何轻雨这话一出来,顿时浪子不回头身后的玩家都有些不淡定了,因为每人每次一金币,一万人就是一万金币了啊,而且如果多来几次,那岂不是要好几万金币了,如果她们来个十几次,那就是十几万金币了啊!
没想到浪子不回头却笑了起来,十分痛快的道:“好,成交,录音!”
他身后的众多玩家都不理解,顾风也不理解,这小子脑子坏了吧
何轻雨也点点头,然后双方都互相说出契约内容,然后录了音。
结束之后浪子不回头神清气爽的道:“从此以后两家就是盟友了,加了好友如果有什么事叫我就行,马上就到。”
“我也是。”何轻雨道。
浪子不回头点点头,“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告别之后何轻雨就带着顾风和路痴妹走上了回营地的路。
此时已经到了下午,太阳远远的挂在天边,习习的风吹过草原,吹得顾风浑身舒服。
“师姐,那小子出了钱为什么还那么高兴啊。”顾风一边走一边问,路痴妹也很好奇的凑过脑袋,显然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何轻雨得意一笑,她的笑总是平和的,淡然的,显山不露水的,只有跟他还有路痴妹胆小姑娘在一起的时候何轻雨才会露出这种敌意的笑容,像是在显摆自己邀功的小女孩,平添了几分可爱。
“因为那是他想要的。”
顾风不解:“还有人想自己出钱啊”
何轻雨戳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呀,遇事多动脑子。他最怕的不是出钱,而是怕我们不出人,在这边的外来公会人手都不过,只有我们一家他能够倚仗,到时候打起来我们要是不出人,他就完蛋了。”
“所以我们要钱就意味着我们为了钱肯定会出人,出的越多赚的越多,为了赚钱我们肯定会尽可能的多处人,他也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自然高兴啊。”
何轻雨这么一说,顾风顿时有点明白了。
“要钱是给他一颗定心丸,同时也为公会的姐妹们赚取福利,双赢的局面,毕竟目前双方的压力不同,但利益却是一致的。”何轻雨接着道。
路痴妹两眼都闪着小星星,“雨姐你好厉害!”
何轻雨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没什么,我不过是在商场上习惯了,这些道理自然看得懂”
三人有说有笑,半个多小时之后就到了营地。
“明天静静要考试,就不去打副本了,我照顾在她旁边放心一点。等后天静静考完了,我们凑齐了人再去,争取直接过。”何轻雨道。
顾风和路痴妹都点点头。
“好了,现在公会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去处理呢,你们自己去练级吧。”说着何轻雨已经进了公会帐篷,只留下顾风和路痴妹在外面。
“我们去干嘛?”顾风看了一眼路痴妹问。
“我怎么知道。”路痴妹避开他的目光。
顾风抬头想了一下
“打架都打了一天了,累死了,我们去吹风吧。”
“啊?吹风”
路痴妹还没反应过来,顾风就一把拉着她,往山下跑。
不一会就到了营地下方的草原上,顾风找了个小山包,面对着远处的太阳,拉着路痴妹一屁股坐了下来。
此时草原上的晚风正好面对两人吹了过来,一阵舒爽传到四肢百骸,一天奔波的疲惫似乎也随着风被吹向了远方。
“怎么样,舒服吧!”顾风伸了个懒腰道。
路痴妹白了他一眼,还是老实的小声道:“舒服”
顾风活动了一下全身的关节,“要是我天天这么舒服就好咯”
路痴妹没说话,顾风干脆躺下了,顺手拉着路痴妹也趟了下来。
“你干嘛。”
嘴里说着,还是顺从的趟了下来,软和的草地,清新的空气,习习的晚风,这一躺下,就舒服得舍不得起来了
许久之后,路痴妹才说:“那个小舞明天要考试了。”
“嗯,等她考完了我就去找你。”
“”
草原宁静了下来,除了风,再没有一丝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