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殿勾结天国暗刃,联合作乱,更是引入城外蛮兽凶禽,引发混乱。
这场内乱、战斗,波及范围越来越广,几乎城中每个试炼者都被波及,无法置身事外。
有的因为利益引诱,为虎作伥,为暗夜殿及天国暗刃卖命,也有为顾全大局,守卫城池的武者,也不乏趁着乱局,浑水摸鱼,趁火打劫的人。
鱼龙混杂,内乱越演越烈,一时间,场面出现了失控的趋势。
其实,司徒嵩出行,前去寻找荒眼之前,已对城中的镇守,做了周全的安排。只是,除了暗夜殿,还有天国暗刃,这个恐怖而又狂热的组织,布局之深,潜藏之深,令人惊栗。
直到发生内乱,很多人才惊醒,自己身边相交了多年的人,竟然是天国暗刃的人。
而暗夜殿,只怕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他们的殿主,正是死在天国暗刃的阴谋中,直到如今,还扮演着炮灰的角色。
城墙之上,也是因为出现了许多天国暗刃潜藏的人,许多守城甲士被暗杀,才会导致出现缺口,被有机可乘,将蛮兽凶禽放了进来,造成了这般混乱的局面。
所幸,眼看局势将要失控的时候,司徒嵩与诗紫颜回来了。
司徒嵩的归来,顿时令得城中士气大振。司徒嵩更是亲自坐镇,拨乱反正,清除发起内乱者,终于将几近失控的局势,稳定了下来。
可惜,好景不长。
就当在司徒嵩主持全局,重新稳定荒残城秩序之时,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从城外传来。
城外,发生了兽潮。
这并不是普通的兽潮,无边无际的兽群,纷纷涌来,其中甚至有着来自重度危险区的强悍蛮兽,滚滚如潮,狭裹席卷之势,奔涌而来,欲将荒残城摧毁、吞没。
汹涌兽潮的狂烈冲击,令得护城大阵都不堪承受,多处出现了危急情况。
事态紧急,司徒嵩亲自前往城墙坐镇。
城主府精锐,乃至城中可征用的武者,也都前往城墙,镇守城池,抵抗兽潮来袭。
而城中,只能留下少数的巡逻队,清除遗留在城里的妖兽,维持基本秩序。由于人数太少,难免顾此失彼,才造成了此刻,许多地方仍有蛮兽凶禽横行的情况。
原来,萧明昊在城中所见的景象,不过只是还没来得及被清理干净的残局而已,真正凶险、危急之地,还是在城外。
从黄腾的讲述中,萧明昊终于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萧明昊沉吟,心中已隐隐猜测到,这城外的兽潮,绝不是无故而来,只怕与苗若珑,乃至被唤醒的泰坦大魔脱不了关系。
能够引发、操控如此大规模的兽潮,想想,也只有泰坦大魔了。
直到现在,苗若珑及泰坦大魔都没有现身,也不知他们在背后,是否在谋划着更大阴谋。
“去城墙!”
听闻事情经过,萧明昊做出了决定。
如今城中,虽然还有着蛮兽凶禽横行,但实则实力都并不算太强,最强悍的,也就天妖兽一两重而已,凭借巡逻队的实力,虽然因为人数少,可能顾此失彼,但能够控制得住局面。
此时,最紧迫之事,便是守住城墙,若是护城大阵被破,让兽潮涌进来,荒残城就真得要被毁了。
“我跟大人一起去。”黄腾主动请命,要跟随萧明昊,一起去镇守城墙。
萧明昊带着黄腾,向城墙出发。
途中,萧明昊也是顺路制伏一只狮鹫妖兽,充当坐骑,对着城墙疾驰而去。
数刻后,两人乘坐狮鹫,来到了城墙上空。
才接近,便闻到了空气中浓烈的血腥气息,弥漫着硝烟。
雄厚广阔的城墙,绵延万千里,犹如巨龙横亘,又像是天堑般,守护着荒残城。
此刻,宽阔的城墙中,甲士列队而立,兵戟如林,而在城楼之上,更有许多武者、骑士,也都是整装待发,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凝重的气氛。
萧明昊乘坐在狮鹫上,放眼望去,城外,血流成河,大地已被鲜血染红。
无数尸体堆积、散布。
黑压压,密密麻麻,遍地铺满。
有蛮兽凶禽的尸骸,也有战死的武者、甲士,死状悲壮,血雾飘散,将天地都染成了血色,这番景象,能够想象,却又不忍去想象,为了守护城池,战斗有多激烈、悲惨。
紧张、惨烈的战斗,甚至让守军,都没有机会去收敛战死者的尸体。
看这情形,这个时候,应该是又一波兽潮来临前的间隙,让人有片刻休整的时间,显得相对平静。但这间隙,显然不会太久,天空中,云层低垂,气氛压抑,风雨欲来,下一波兽潮,只怕就会到来了。
看着这番情景,萧明昊眸中,也不由得浮现一抹凝重神色。
境况看起来有些不容乐观。
“什么人!?”
就在这时,守城甲士发现了萧明昊与黄腾两人,数名甲士驾驭猎鹰坐骑,围住了萧明昊,喝问道。
“阁下是想来守城,还是另有他事?”为首甲士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戒,打量着萧明昊,沉声道。
实在是天国暗刃的潜藏者,太过阴暗,善于伪装,让这些守城甲士也是不得不防,生怕萧明昊是天国暗刃的探子,又或是来破坏城防之人。
萧明昊说道:“烦请通报司徒城主,萧明昊求见。”
“萧明昊……”为首甲士眼眸微凝了凝,说道:“你,是萧公子!”
这名甲士,也是城主府守卫,曾经见过萧明昊,此刻认了出来。
“对,有劳这位兄弟,带我去见司徒城主。”萧明昊点了点头,说道。
“好。”
甲士知道萧明昊与司徒嵩关系匪浅,也是放下了戒心。
随着这数名甲士,萧明昊驾驭狮鹫,降落在了城墙中。
甲士带着萧明昊与黄腾,前往司徒嵩所在的城楼。
一路经过城墙,一名名甲士严阵以待,也有着许多前来守城的武者,很多人,已经身负伤势,血染衣甲,只是做了简单的包扎、处理,不下前线,依然坚守在城墙上。
气氛悲壮、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