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血龙马听到王昆的命令后,可不管有什么后果。
只见血龙马嘶鸣一声,四蹄之上泛起层灵光,而后快速奔跑起来,朝着城门而去。
“你要干什么?”城墙上的军士们脸色大变,急声呼喊着。
血龙马的速度惊人,没一两步就已经靠近了城门,当即将撞上城门的时候,血龙马的前蹄高高抬起,马蹄上灵光大涨,而后双蹄朝着城门狠狠踹去。
轰!
站在城墙上的军士们感觉天旋地震,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摇晃了。
数百斤的城门在血龙马一蹄之下被撞飞出去,一看城门被破,王昆驾驭着血龙马朝着州府方向奔去。
军士长刚从地上爬起来,便赶紧往下看去,却没有发现王昆的身影。他心中暗叫声糟糕,赶紧折回城内方向,等他看去才发现,两扇城门被撞倒在地,而王昆的身影刚好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快,擂鼓!”
军士长感觉脑袋一阵发晕,几乎昏厥过去,他嘶声大吼起来。
“咚!咚!咚!”
听到身后城门方向传来的鼓声,王昆原本急躁的心在刚才城门被破时也渐渐地冷却下来。不过他并不后悔,虽然他今晚做的事已经偏离了恩师的谆谆教导,但是他不后悔。
鼓声很快传遍整座啤州,人们听到鼓声先是一愣,随即好奇地跑到窗下,临近街道的人家正好看到王昆骑着血龙马一闪而过。
“王昆回来了?”
“怎么回事?”
就在人们惊疑不定的时候,州府也接到了消息。
师爷是第一手得到消息,当他看到情报后,顿时脸色大变,连忙朝着大殿奔去。
大殿之中,歌声舞声,欢声笑语,丝毫没有因为鼓声而引起慌乱。
“老爷,大事不好了。”
就在众人喝得正开心的时候,一身狼狈的师爷连滚带爬地冲进大殿里,口中大声地尖叫着。
赵哲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他猛地推开身旁的女子,指着跑进来的师爷大声怒问到:“什么不好了。老爷我吃的香睡得好,什么时候不好了。”
“不是的,老爷,大事不妙啊。”看到赵哲黑着脸,师爷心头大惧,努力着才没让自己吓软腿。“那那王昆竟丧心病狂地撞破城门,正往州府赶来。”
“什么?”赵哲脸色大变,没想到王昆竟然做出这种事来。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之前师爷说的或许是真的,对方应该真的成为一名修士了。
于是的,赵哲想也不想大叫道:“守卫”
而此时此刻,骑着血龙马的王昆来到了州府大门。把守大门的军士一看到又人策马奔来,连忙抓紧手中的武器,大声喝问道:“这里是州府,还不快快下马。”
“滚!”
王昆大喝一声,看也没看军士,驾驭着血龙马撞飞军士们,然后在血龙马一踢撞飞大门继续冲了进去。
王昆刚入州府,早得到消息的守卫们都拿着武器冲了过来。看着杀意腾腾的守卫,王昆并没有停下脚步,血龙马嘶叫一声,顿时冲散了守卫们。
而冲过守卫,王昆很快来到了大殿。
下马刚进大殿,一股酒气便迎面扑来,看着喝得各个迷离的众人,王昆一眼就看到了大殿中的州主赵哲。
赵哲一看王昆出现,强撑了恐惧质问道:“王昆,你这是要做什么。想要反叛吗?还不乖乖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看到赵哲,王昆深深地吸了口气,拱手行礼道:“州主勿怪。我想请教州主一件事,只要州主给我答案,我必定会为今晚的事给州主一个交代。”
“放肆!”一名大汉猛地一拍案桌站了起来,对着王昆怒喝道:“这里是州府,不是你那破屋。而且你是怎样跟州主讲话的,你老师沈顽固就是这样子教你的吗?”
“就是,我看你这些年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哼,还是我啤州神童呢。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周围人纷纷跟着大汉嘲讽着。
王昆听了这话,心头更是愤怒,不过他没理会这人,而是看着赵哲继续说道:“州主,请问我恩师沈木然现在何处。”
“这”赵哲一时犹豫了,他看出了王昆的退让之意,但是如果让他这样子开口,那他这个州主还有什么威严。要知道,整个啤州的官员乡绅都在这里。感受到众人火热的目光,赵哲腰板一挺,说:“放肆,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今天是除夕,只要你退去,我便不追究你今晚的过失。”
“州主!”王昆见赵哲还不说,满腔的怒火完全没有地方发泄。“我傍晚归家,发现房屋被烧毁,恩师不知所踪。此时身为州主的你一定知道,还请告之,王某必有重谢。”
“州主说的话你没听到吗?”大汉一脚踢开身前的案桌,桌子上的瓜果食物美酒顿时散了一地。然后大汉举起拳头朝着王昆冲了过去。
王昆看也不看,一张符咒扔出,无数条蔓藤顿时蔓延开来,把大汉绑个正着。
“修士,他是修士。”
看到王昆使出符咒,众人顿时心惊胆战。在场人几乎都认识王昆,之前他们还在奇怪为何今天州主如此好说话,现在看来,才知道赵哲早就知道了王昆是修士的身份,所以才一直退让。
看到王昆是修士,众人便不敢轻言妄动,各个坐着不敢言语。至于那些舞女歌姬乐师更别提了,各个苍白着脸不敢动弹一分,害怕灾难会降临身上。
“说吧。”王昆上前一步,练气五层的修为一时间施展开来。众人顿时感觉身上仿佛压着一座大山,几乎无法呼吸。
“这就是修士!”
赵哲满头大汗,因为王昆的气势三分之一落在他身上,使得他全身摇晃几乎落地。而他的心中再也没有任何反抗之意,不敢隐瞒只得老实来。
“沈老头沈老先生是被城外冯家的人抓走的。”
赵哲这话一出口,顿时感觉身上的压力大轻,因为害怕王昆发怒,所以赶紧地把他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半个月前,冯家冯水冯二老爷来州府与我请教关于沈老先生的事情。当时冯水他说因为家中子弟初长,正是蒙学的年纪,所以想请教育出神童的沈老先生去冯家授课。之后我便带领冯水到城外去找沈老先生,不过当时被沈老先生拒绝了,我们也没怎样。后来我就跟冯水回到城里,那夜吃酒时冯水倒是十分生气,说是要给沈老先生一个教训。”
说道这,赵哲偷看眼王昆,发现王昆整张脸几乎阴沉出水来,连忙解释道:“我当时是反对的,我身为州主怎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所以当时冯水也改口说自己只是酒后失言,叫我别见怪”
“然后呢?”王昆可以预计之后发生的事情,可是他还是想听赵哲亲口说明。
“之后第二天冯水便离去,接下来几天也没发生什么事。直到差不多七八天前,我突然得到下面人来报说沈老先生居住的茅屋发生一场大火。我连忙派人去查看,因为没有发现沈老先生的踪影,所以”
“所以你就人之不管了。”一想到当日沈木然遭遇的险境,王昆恨不得当时自己就在当场。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看到王昆杀意十足,赵哲猛地打个寒颤,连接继续说道:“我有派人去查找沈老先生的下落的,可是那天晚上冯水又来找我,而且而且”
“嗯?”
见赵哲说话吞吞吐吐,王昆又是往前一步,一双没有感情地双眼落在赵哲身上,使他压力十分巨大。
“冯水他是名修士,他要我不得继续派人搜查沈老先生,说是沈老先生就在他们冯府做客。”
“因为他是修士,所以你就不管我恩师了。”王昆眉头一挑,心中的杀意在也压制不住,瞬间爆发开来。
沈木然说好听是在冯府做客,说难听的就被囚禁在冯府之中,不然的话冯水又何必再次来跟赵哲讲明这件事。甚至的,最坏的打算王昆甚至都不敢去想。
赵哲打着寒颤,此时在面前的王昆仿佛只暴怒的猛兽,随时都可能把他吞噬。就在这时,赵哲感到腰间的官印上传来一股暖流,使得他的勇气一下子回来了。
只见赵哲一挺脖子,大声地问道:“他是修士我能有什么办法。他说如果我不按照他的去做,他就在啤州乱杀无辜,让我这个州主做不下去。而且现在的你不也一样,不是无视朝廷威严现在这里。你说,我能怎么办?”
赵哲的话虽然主要是为自己开脱,但却宛如一个警钟在王昆心中敲响。这一瞬间,他想到了过江时遇到的船夫爷孙,他想到了凡人与修士的察觉。
顿时的,一股烦躁涌上心头。
王昆深深地吸了口气,对着赵哲拱手赔礼道:“州主,之前多有冒犯,等这件事过后,我会给啤州的乡亲们一个交代的。告辞。”
说完后,王昆走出大殿骑上血龙马,朝着城外方向而去。
看到王昆离开,一直支持着赵哲的勇气随之退去,他双腿一软摔倒在地上,双眼无神怔怔地看着地面不知再想些什么。
而周围的人看到赵哲这幅模样,纷纷相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恐惧后,便没有动作安静地等待着。
“混蛋!”
许久之后,一直沉默着的赵哲抓起散落在一旁的酒壶,狠狠地朝着地上扔去。
“我是朝廷委任的官员,我代表的是朝廷,朝廷的尊严不可亵渎。”
“这群该死的修士,该死的修士啊”
“我要上报朝廷这件事,我要让朝廷派人来捉拿冯家,还有那最该死的王昆。”
“我要看着他们去死!”
大殿之内,传出赵哲的嘶声怒吼,其中的愤怒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甚至的,连已经进入梦乡的鸟儿也被惊醒,张开翅膀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