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北晨瞩目，看向清灵草所在的小谭，眼中陡然出现震惊“这，这怎么可能？”
他神色骇然，认出了小谭之中的水，不敢相信。
“这，这不可能啊，为何此水会在这片小空间？”
北晨眼角不断跳动，气息都有些不稳，震的空间荡起波澜，快要破碎。
就在这时，一抹清香之味传来，让北晨灵魂一凉，心神一颤，他神色才慢慢平静下来。
“系统，这真的是无垠之水？”
心神一动，北晨向着系统问道，他还是不敢相信，想要确认。
“是”
几乎在北晨话落，系统的声音传来。
不知是否是错觉，北晨仿佛感受到，系统在说这个是字时候，竟然流露出一抹哀伤之意。
很快，北晨便不再多想，紧紧盯着小潭，脑海里浮现出无垠之水的信息。
“无垠之水，诸天三十六宝排名第三十的无上逆天至宝。无色，无味，不占因果，不占污浊，纯净无比···”
北晨心跳在加快，呼吸都有些急促。
实在是，无垠之水，太过逆天，太过不凡。
不要说他，便是此时来的是一尊大帝，都不能平静。
这等逆天之物，自天地之初，都没有出现过几次，更何况是如此之多。
北晨还记得，那本介绍无垠之水的古籍上有过记载。
远古时代，曾经诸天出现一滴无垠之水，那一次，为了争夺那一滴无垠之水，万族震动，足足数百大帝参加了争夺，整片星空都被打残，无尽生灵都在战火之下消逝，甚至最后，连大帝，都死去数十尊。
而无垠之水，最后却无一人所得，就此消失不见。
“你，可否知道，这小潭之中的水，为何物？”
北晨运转造化天功，略微恢复平静，一字一顿开口向清灵草所化的人鱼女子问道。
话落，更是紧紧盯着人鱼女子，准帝的气势完全笼罩小潭，眼中闪过一抹杀机。
无垠之水太过重要，唯有如此，北晨才能略微放心。
在他的气势之下，这人鱼女子但凡有一丝说谎，他都能够察觉。
尽管清灵草以纯净闻名，而眼前这人鱼女子，可能连说谎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北晨依旧谨慎无比。
一旦这人鱼女子知道无垠之水，他必然会一举出手，彻底泯灭了她。
虽然他的初衷，乃是将其带回商铺，让其安然成长在商铺，让商铺的成员，可以沐浴在其的散发的药香之下，进行更好的修炼。
但是一旦涉及到无垠之水，他便不得不辣手摧花了。
这至宝太过逆天，号称一滴，便能够让一片灵魂碎片恢复如初。
这简直就是起死回生。
试想，若是有人一旦遭遇不幸，肉身毁灭，独留一点灵魂，只需一滴无垠之水，便能够将灵魂恢复，将是何等逆天。
而此时，这里却有一小潭无垠之水，若是传出，诸天都会震动。
无数古老无比的存在，都将跳出来。
甚至便是岁月长河里沉寂的无上巨头，都有可能跨越时间，来到这个时代，进行争夺。
到时候，即使他有商铺，有系统，都抵挡不住。
甚至，就连人族都有可能会被拖累，他不得不小心。
人鱼女子一颤，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胸前的高耸更是因为紧张，微微起伏，配合着此时我见犹怜的表情，让北晨都是稍微出神。
仅仅是一瞬，北晨回过神，暗道“罪过、罪过，这可是个半人，即使有想法，也得等她化为人形啊”
狠狠鄙视了自己一番，北晨不得不柔声说道“不要害怕，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所处的这潭水，叫做什么？”
看着人鱼女子被准帝之威压迫，吓的花容失色，北晨反应过来，收回威压，一挥手，一道轮回之力所布置的屏障笼罩小潭。
看着屏障上轮回之力流传，北晨这才放下心来，心里暗道“此处空间特殊，再加上轮回之力所布置的屏障，哪怕是这人鱼女子说出无垠之水四个字，想必那些隐藏在诸天的强者巨头，也不会感知到吧”
“不··不知道”
就在这时，人鱼女子轻声说道，声音无比干净。
北晨神色肃穆，足足盯着人鱼女子深深看了半刻，才确定这女子没有说谎，她确实不知道这潭水乃是无垠之水。
“大··大人”
北晨目光太过犀利，由于太过紧张，不自觉间准帝气息透体而出，压迫在人鱼女子身上。
人鱼女子虽然害怕，却不得不开口喊道。
她只是半神药，能够短暂承受准帝威压已然不凡，哪里能够承受这么长时间。
闻言，北晨连忙看向人鱼女子，只见其身上气息不稳，身形都闪烁起来，在人鱼和一株青色绿草之间转换，北晨连忙收敛气息，看着女子苍白的脸，老脸一红。
这女子虽然是半人形，但却单纯无比。
可自从他来，却被他吓了好几次。
看着女子眼中泛着的泪花，北晨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暗骂自己禽兽。
很快，北晨恢复淡然，看着人鱼女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清···清··灵草”
女子身子不自觉向后退去，靠着小潭沿上，怯怯小声说道。
见此，北晨无奈苦涩一笑。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把这单纯可爱的小人鱼给吓坏了，都对她留下阴影了。
“你想突破神药吗？”
北晨蹲下身形，目光柔和，轻声问道。
见北晨蹲在潭边，人鱼女子更是一震，眼中恐惧更甚，身体继续向后退去。
可是此刻她已靠在小潭边上，哪里还有地方退去，小脸上满是焦急之色，眼泪更是大滴大滴滑落。
“我···”
见此，北晨苦笑，无奈至极。
“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很快，北晨再次露出他认为最为和善、温柔的笑容，对着人鱼女子说道。
“哦”
人鱼女子轻轻点点头，但是看着北晨的眼神，依旧露出惊恐，不安。
“唉”
北晨深深叹息，看着人鱼女子看他的眼神，心里一阵悲怆。
“我真的有如此让人害怕？”
他心里自语，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曾经在家乡时候，他可是被称为暖男的啊，为何这小人鱼就这么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