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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闹和激动结束,第三场唱卖会如期开始。
苏家的花园很大,和西边的院落并列长度超过二百米,宽度也有将近百十米,在假山池沼的最北边是一栋二层的小楼,看上去比传统意义上的小楼低矮许多。
这是当初穆家修筑阁楼时候故意为之。
穆家是生意人,并非达官贵人,虽然家里有几个臭钱,可是社会地位低下。按照道理来说,别说起高楼,就是建造这么大一个院子,用赵恒的话说也是逾制僭越。所以穆家的院子建的极为隐蔽,少有人知道。
然后为了掩人耳目,西边院子里的正房都起的高高,可终归是一层,东边建了个二层的小阁楼,就不敢弄得老高了,只能压低层间距。
所以院子后面的这个二层小楼看上去每层比正常的阁楼都要低上不少。
楼房低了,穆永江心里得不到满足,便从其他地方弥补过来,比如说宽度,进深!所以这阁楼看上去又很臃肿,第一层非常宽敞。
有了这个地利之后,苏白衣也就不再乱折腾,直接将第三场的唱卖会安排在了这阁楼的第一层,里面的空间虽然比临时布置的会场稍微小了那么一些,可将椅子稍微弄得挤一点,少了茶水桌之后,也塞了二百多个位子。
等客人们进来之后,发现和第一场第二场唱卖会相比,少了茶水桌子,只有一个椅子和号码牌,还是很不满的。
可今天大家来的目的和前两场似乎又不一样,所以即便不满,也没谁说出个不快来。
等所有人入场,也才堪堪占据了一大半的位置,和昨日差不多的人,一百多个。
苏白衣看中下面的人,微微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主要的人员都在,有购买潜力实力的一个没落下,这就行了。
“欢迎诸位光临弊处,今天的车展已经结束了,那么我想诸位应该也都没有什么疑问了吧。”苏白衣顿了顿,再次恢复温和的微笑:“你们不知道铁路是什么样子,好,我让你们见识过了,三年产四万万斤百炼钢,不用我说你们也明白,这没有任何问题;火车到底是用人力拉动,还是用水火之力,你们也看到了。从开始到现在,我说的,我所展现在诸位面前的,和当初的宣传可有一丝一毫差距,可有半点虚假?
没有!我苏白衣没有欺骗你们。铁路就是铁路,刚刚我做得铁路,所有尺寸都缩小了十倍,运载能力缩小了一千倍,可就这样照样能坐二十个人在火车上。这是什么概念?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了,我说一车运载五千石的货物,那只是个最低标准,若是以后运行良好,条件成熟以后,一车运载一万石也不是什么难事!”
众人没有高呼!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苏白衣说的是事实。
事实胜于雄辩。
“到现在为止。”苏白衣稍微歇息一下继续道:“一十三股铁路股份已经竞走了五股,还剩八股,这是陇海铁路最后的八股,嘿嘿,不用我说大家应该也都明白,这也是咱们大明铁路最后的八股;日后不管要修建哪条铁路,届时全是国有,不可能出现今日这般在民间筹募资金的情况,所以,这不但是陇海铁路的最后八股,也是大明朝的最后八股。
好了,废话不多说,今日唱卖会,铁路第六股现在开是竞买,起价白银十万两,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万两,请出价!”
“什么?”
“起价十万两,不是说错了吧?”
“苏白衣疯了!”宋裕德朝张世泽道。
张世泽摇摇头:“其实对于咱们来说,起价多少都不重要了,就看最后的跟买。”
……
就在很多人质疑苏白衣脑子有问题将起价定的如此之低的时候,拍卖开始了。
因为起拍价定的很低,低到让现场所有人都能参与竞拍,所以一开始的时候,竞拍的氛围是非常的热烈的。
因为门槛低,参与的人就多。
“十一万两!”
“十二万两!”
“十三万!”
“十四万!”
“十五万!”
……
“二十八万!”
“三十二万!”
“三十六万!”
“三十九万!”
……
“四十八万!”
“五十万!”
起价低的好处显现出来了,因为从第一个唱出十一万两白银的人开始,一直到到五十万两的时候,报价声就从未停过。
不但未停过,其中因为竞争激烈,还有出现一次一个价格数人同时报的情况。
价格越来越高。
转眼之间,第六股已经长到了七十万两白银。
到了七十万两的时候,众人的热情竟然还没褪去。
“七十五万两!”阳武侯薛翰眼睛微微一眯,第一次抬起牌子出价。
从坐了火车开始,他就决定要购买一股。
可刚刚众人都在出价的时候,他并没有急着出价,因为那个时候出价,俨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到了真正的高价之后,出价的人少了,真正有实力的家伙才开始出手。
“七十六万两!”薛翰话音一落,扬州商人高宾举牌子报价。
商人团伙来说,昨日康惠、程开业、潼关张各自得到了一股,而且昨日的三股全部被商人霸占,到目前为止高宾没弄到,他觉得自己低人一头,所以今天的价格纵然很高,他也要拿下来。
“八十万两!”薛翰报出这个价格,就意味着昨天的最高价已经被打破。
“八十二万两!”高宾继续出价。
“八十五万!”薛翰冷笑一声。
“八十八万!”高宾咬着牙举牌子,脸色苍白,背后全是汗。他清楚的知道背后的这个家伙是谁,也知道得罪了这个家伙的下场,不过他还是要出价,而且还要势在必得。
只有得到铁路股份,朝廷才会保护你,苏白衣才会在乎你,这样即便阳武侯家族想要找你麻烦,也不敢太过嚣张。
如果胡乱报了个价然后就鸣金收兵,到时候人家恼你抬高价格然后再去找你麻烦,才真是死定了呢!
“哼!”薛翰冷哼一声,没有再出价。
他觉得自己再出价的话,有点不值得,并不是他家没钱,而是觉得购买同一样东西,张世泽用五十万两,他要用九十万两或者更多,有点抬不起头。
或许,下一波的价格会低一些呢?
薛翰嚣张跋扈,可就一样不好:优柔寡断。
这样第六股就落在了扬州盐商高宾的怀里,成交价八十八万两。
康惠笑着朝高宾道:“恭喜高兄了!”
“多谢多谢!”高宾终于松了一口气,发现背后湿漉漉的全是汗,又朝曹元勋:“曹兄,下次就看你的了!”
曹元勋摇摇头,道:“算了,在下前日昨日没能看到机会,也就没有果断出手,如今出手已然不及了,是我曹氏一门无此福源罢了。”
其实说出不起银子是假的,他曹家时代制墨,是著名的制墨大家,虽说家底和康惠、高宾比稍微有些不如,可比程开业肯定不会差哪里去,他这个人比较知足,也乐于平淡,家里银子花不完,何必再冒这个险?
转眼之间,第七股也开始拍卖。
苏白衣笑呵呵的宣布,第七股铁路股份的起拍价还是十万两。
不用看了,前期报价的都是打酱油而已,真正的价格要在七八十万以上才能分出高下来。
阳武侯世子薛翰摩拳擦掌想要出手,却被徐允祯抢了个先。
徐允祯低着头,朝身周几人道:“各位兄弟,你们也知道我定国公府乃是魏国公府分支,当初源自先祖增寿公,增寿公还有一小支,现在过得颇为艰辛,定国公和魏国公合两府之力,今日必拿着第七股,兄弟们原谅则个,改日哥哥登门谢罪!”
话说到这里,第七股在众人的报价中已经飞速的长到了五十万两。
徐允祯深吸一口气,大牌子一举,道:“定国公府,九十五万两!”
这一声叫喊,生生的把整个唱卖场所有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一则是因为定国公府的名头,二则是因为这个报价。
从五十万两一下子加到九十五万辆,不用说了,这一股人家定国公府是志在必得,如果现在有谁上去挣的话,肯定会死的很难看。
苏白衣的脸色也很难看。
明明他已经说了多次不许以势压人,可像徐允祯这种,拿出定国公府的名头报价,他还真没法子,因为,人家根本没有说半句威胁的话啊。
定国公和魏国公都是明朝开国大将徐达的后裔,是大明朝除了老朱家之外最为显赫的家族,也可以说是皇族之外第一家族,徐家魏国公府世镇南京,那可是实打实的军权,比之一般意义上的王爷也要好得多。
定国公府的实力稍微差一点,但也不容小觑,因为定国公府也是世代带兵的存在。
所以,徐允祯这个九十五万两一喊出来,就没有声音了。
苏白衣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在这个社会环境下,想要做到公平公正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徐允祯不以势压人,别的那些人又有几人敢和他挣?
身份摆着那里,不压人也是压人了。
何况徐允祯也懂规矩,报的价格稍微比上一场的八十八万两还多了几万两,算是给足了苏白衣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