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希望给陈雯正向的美妙的印象,而不是负面记忆。
是以,他执著道:“阿雯,我没有骗你。”
陈雯点头道:“我相信你。”但她眼眸里掠过的一抹让步的神色使王兴更在意。
谢爱玲则趁机挖苦道:“阿兴,别怪我说句得罪你的话。要是你真的有家传秘方能轻易治好恶性脑肿瘤,那你早就成为世界首富了。”
“那是迟早的事情。”王兴针锋相对道。
“大家少说一句,那位美女找你有什么事呢?”陈雯再次试图转移注意力。
这次她成功了。
王兴还要到停车场去找郑子微,他辞别道:“她来找我去再给她妈妈把把脉,我先走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丹药能治疗恶性脑肿瘤那是真的,说去把脉则是假的。王兴不想说谎,但要是连把脉都不会的人又怎么能给人治病呢?有了这重顾虑,他只好撒一个善意的谎言。
“我不去了。你快去吧。”陈雯含笑道。
再次在陈雯身上扫视一番,王兴才意犹未足地转身朝学校的停车场行去。
等王兴走远了,谢爱玲就开始在鸡蛋里挑骨头了:“阿雯,你看不出来他是个大骗子吗?跟他那样的人在一起很可怕的。谁知道他哪一天把你骗惨呢?”
陈雯却自有主见,说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大骗子呢?”
在陈雯的心中,单是王兴替她还了那笔高利贷这个事情就足够她感恩的了。她宁愿相信王兴说的,至少她不会跟他较真。
谢爱玲并不死心,冷笑道:“听他吹就知道了。你不会爱上他了吧?”
明显没料到闺蜜会说这种话,陈雯俏脸现出怔忡,她佯嗔道:“别乱说好不好,我跟他只是好朋友。”
“别生气嘛,我只是开个玩笑。以他的寒酸样,你是看不上他的。不过,我觉得他对你有特别的意思。你还是少跟他来往,别给机会他幻想了。”谢爱玲献计。
“我跟谁交朋友都要你管了,你是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了。你还真是不得了了。”陈雯不接受谢爱玲的馊主意。
……
……
在停车场找到郑子微的车子,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座上,王兴不时拿眼偷瞥郑子微那“横看成岭侧成峰”的胜景,忽地浑身热哄哄。
郑子微发现王兴那种偷偷摸摸看人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她倒很大方地说道:“想看就正大光明地看呗,老是用斜眼看人家,那是什么意思嘛?”
如果她知道我能透视她的衣服,她还会那样说吗?王兴想道。
本来就心虐,又被郑子微当面戳穿了那种鬼鬼崇崇的偷窥行为,王兴顿时脸红起来。他感到脸上热辣辣的,很不自在。
见王兴脸红,郑子微便乐了,她娇笑道:“你为什么这么容易脸红呢?”
王兴连忙收回目光,讪讪道:“我,唔,这个……,呵呵,我有脸红吗?没有吧?”
还没有经历过由男孩转变成男人的那关键一个环节,在****方面,王兴真的像个初生牛犊那样单纯无知。每每聊到男女方面的事情时,他就心跳不已。
“你说,我漂亮吗?”郑子微边开车边问道。
“你在中学的时候就很漂亮,现在比那时更漂亮了。”王兴又借机在郑子微身上欣赏了一眼优美的曲线。
他其实有些担心会控制不住心中的那股蠢蠢欲动的念头,要是伸手去触碰她,那就丢脸了。
听了王兴由衷的赞美,郑子微挺受用的,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如初绽放的鲜花了。
郑子微那样问会不会有弦外之音呢?王兴琢磨着。
帮忙治疗了她妈妈恶性脑肿瘤,这算好大的恩情。按照古代很多带有优良传统性质的做法,女方多半会以身相许的。王兴感到遗憾的是他生活在现代,而不是古代。
“诶,你真的没有女朋友吗?”郑子微关心道。
“真的还没有。”王兴毫不拖泥带水答道。
他就在等着郑子微说出那句可以让他兴奋到三天三夜睡不着觉的话语:让我做你女朋友吧。
可是,他等到的却是另一句话,郑子微热心道:“要不要我介绍一个女朋友给你?”
原来不是以身相许啊!王兴心里略感失望。
不过,单从郑子微那句话来看也还不能确定她就未必不是指她自己。王兴心情又好了些,他在思索怎么才能打探出她的真正心思。
“有没有你那么漂亮?”王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
“这……”郑子微似乎意识到王兴为什么那样问了,她眼眸里掠过一抹稍纵即逝的窘色。
王兴感觉郑子微没有想过以身相许的念头,想道:“只凭治好她妈妈恶性脑肿瘤,恐怕还不足以打动她的芳心。算了,还是主攻陈雯更有希望。”
又想到警方那笔奖金的事情,王兴想开口询问。奈何爱面子,话到嘴边溜达了几回终究又滚回了肚子里。他很焦急,眼看就要到跟妹妹与弟弟约定给钱的日子了,身上没钱,他最怕失信。
两人沉默了会儿,还是王兴先开口:“你妈没事了吧?”
换了话题,郑子微的神色自然多了,她开心道:“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妈会重重酬谢你的。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酬谢?给钱还是要招乘龙快婿?王兴想道。
不管是哪种结果都能接受,王兴心底的失落感渐渐地抚平了。他也知道一个事实,以他的家庭经济收入情况想要娶到郑子微那真的很困难。门不当,户不对,想结连理枝恐怕只能在梦中实现。
到了酒店,进了包厢,王兴第一次见到郑子微的爸爸与妈妈。从衣着与穿戴,还有人的气质来综合判断就能完全看出郑家是个富裕的家庭。
郑爸爸与郑妈妈见了王兴都极为热情地招呼。郑爸爸给王兴点烟,郑妈妈则给他斟茶,他俨然一副大老爷的架势了。
事实上,王兴感到挺别扭的。长这么大,他还没有受过别人这么周到细微的服务,又是点烟,又是斟茶,这都是贵宾才能享受到的礼仪待遇了。他婉拒,奈何郑爸爸与郑妈妈执意要全心全意为他服务。他只好诚惶诚恐地接受两人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