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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3章 防不胜防

    在DJ新宿区一处不起眼的民宅里,yung 从被安迪几人用蒙眼布遮住视线带到这里已经是两个小时前的事情了。

    此刻,他正平静的坐在榻榻米上,一点没有阶下囚的沮丧表情,反而不时看看坐在不远处监视他的安迪。观察良久,云归突兀开口说:“安迪,你是不是杀过很多人?”

    “恩?你怎么知道。”安迪奇怪的看看云归,“你以前听说过我的事?”

    “不是,而是我看到了一些东西。”面色突然变得异常诡异,云归指指安迪身后,“你后面有好多人头在空中飘,他们好象死得很冤枉,你听,他们在喊我死的好冤得呀”

    云归声音配合他的表情在灯光不甚明亮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渗人,即使安迪都不免有些心惊肉跳的叱道:“不许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回头看看不就知道了。”直勾勾的望着安迪身后,云归的眼睛透出阴森森的色彩。

    “你”安迪被将了一军,却不敢真的就此回头。他深深吸口气,爆发出强劲气势,“好,我就回头看看。那些废物活着的时候是废物,死了就是真的变成鬼魂,依旧是废物!”

    猛地转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他楞了楞。就在他转头的时候,云归空洞洞的眼神突然充满狡黠神色,身体闪电般从榻榻米上跃起,一拳砸在了安迪眼眶上!

    “哈哈哈”狂笑着溜回榻榻米上坐好,戏谑的盯着咬牙切齿的人,云归嘿嘿笑道:“敢蒙着我的眼睛让我走路,哥也送你个眼罩戴。”

    “混蛋!”安迪咆哮着蹦起来,几步窜到云归身前,一把掐住他脖子,用力捏紧,“信不信我会掐死你?”

    “咳咳”喉咙骤然紧缩,云归咳了几声,呼吸急促的说:“不信不过,我要提醒你,我的报复心非常强,如果你不马上松手,我把你另一边眼眶也打青!”

    “你!哼。”气咻咻的松手,安迪阴森森的说:“云归,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不是,一个满手鲜血的杀手不敢杀人,和狼不能变成羊一样,都是不可能的。我才不在乎你敢不敢杀我。从跟你走的那时候起,我的命已经不是我的了。”云归洒脱一笑,继续道:“安迪,不是谁都怕死的。你如果想用死这个字威胁我,那就大错特错了。”

    “哦,是这样吗?”安迪做作的问句,察觉到云归眸子里波澜不惊的从容,不觉有些气馁。这样看淡生死的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虽然以往接触的人中也有几个生死不惧的角色,但却没有眼前人那种挥洒自如的感觉。

    拉过张椅子坐到云归对面,仔细观察片刻,安迪叹口气,站起身,“云归先生,已经很晚了。你应该休息了,明天,我们头就会到这里和你见面。”

    语气中,流露出罕见的尊敬,就连安迪自己都没想到会对组织首领外的人这么尊敬。但,他却没有丝毫不适,概因眼前人淡漠生死的洒脱气质赢得了他的衷心赞赏。

    “恩,被你一说,我还真的困了。麻烦你关灯,出去把门带好,谢谢。”云归生来就是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主,旁若无人的吩咐几句,打着哈欠歪倒在榻榻米上,看那意思,他是真的准备好好睡一觉了。

    安迪静静端详会儿闭眼假寐的人,走到墙边,按动开关熄灯,黑暗中,轻声说:“云归,晚安。”后退几步把门拉好,摇摇头,微笑着离开了。

    黑暗中,云归慢慢睁开眼,双手垫在脑袋下面,仰望黑糊糊的棚顶,思绪水般蔓延开来。雪儿到底是被谁救走了?老赵他们现在是否还在徒劳的寻觅?艾撒克这么想见自己到底有什么企图?

    一串串问号在脑海中盘旋,模糊中好象有答案,但仔细想有似是而非,云归被折磨得头昏脑胀,索性放弃思考,真的合眼睡着了。无论明天命运的坐标指向何处,他都希望自己有饱满的精神去面对。

    翠日,美美睡了一觉感觉神清气爽的云归抱臂坐在榻榻米上继续昨晚的思考,这时,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安迪的声音也跟着传了进来:“云归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单听这和蔼的有些谦恭的声音,谁会想到说话的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强横杀手呢?

    “安迪,进来吧。我已经醒了。”

    拉开门,安迪拿着一包东西走进来,随手递给云归,“云归先生,这是洗漱用具,都是新的,没人用过。”

    “哦,想得还蛮周到的。”云归接过小包打开看看,见里面连剃须刀都准备了,嘲讽的挑起唇角说:“我突然发现被人绑架也挺好的,什么都有人伺候,要不我们商量商量,我就不回去了,以后都跟着你们算了。”

    “云归先生真会开玩笑。”安迪很有风度的答句,接着道:“早餐也准备好了,等云归先生洗漱完毕,就可以享用。”

    “恩,不错不错。”假装陶醉的晃晃头,云归拿着洗漱用品站起身,向洗手间走去,等快到洗手间门口时,突兀转身急声道:“艾撒克什么时候到?”

    “十点左右,他乘坐”下意识回答,突觉不妥,安迪猛地打住话头,目**光牢牢盯住若无其事的人。少顷,精光收敛,他苦笑道:“云归先生,你太狡猾了。”

    “彼此彼此,如果不是你的眼睛里写着两个字,我也不会这么费脑筋。”

    “哦,我眼睛里写着那两个字?”

    “奸诈。”轻轻吐出两个字,意味深长的瞥了安迪一眼,云归吹着口哨走进了洗手间。

    “奸诈?有吗?”安迪奇怪的摸摸眼眶,碰触到还未消肿的伤痕,苦笑更浓。云归每每制造平和或诡异的局势,然后异军突起达到目的的手段真的是让人防不胜防,才短短十个小时左右时间,竟让自己着了两次道,他实在太难缠了。突然间,安迪忆起久远的往事,想到当初接受死亡训练时的场面。那是他第一次那么接近死亡,所以印象特别深。当时要求他和一个强壮的对手在五米见方的铁笼内生死相搏,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那时候的他远没有现在强大,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会死掉,但,最后,他遍体鳞伤的活下来了能战胜那么强大的对手,他依靠的不单是决死的意志和残忍的手段,更重要的是依靠头脑。

    想到那次出人意料的结果,他给了自己一个假设——如果当时自己的对手是云归,那谁会活着走出铁笼呢?

    参照对比中,他脸上的表情苦得不能再苦了,因为他发现,不要说那时侯,就是现在,把他和云归关在铁笼里,如果不能第一时间干掉对手,结局都难以预测。

    怪胎,云归绝对是怪胎!

    得出这样的结论,安迪心情好受了些,再想到他满头白发,心情又愉悦了几分。才三十岁左右年纪,头发就白成那样,这分明是用脑过度的表现,时时刻刻计算着别人,防备别人的暗算,云归这个老大当得很辛苦呀。

    自说自话地给自己解怀,安迪等心情平和下来,看看洗手间里忙碌的身影,高声道:“云归先生,我去给你把早餐端过来。”

    等待一会儿,见云归向他点点头,安迪微笑着离开了。

    洗漱完毕,用过早餐,时间在思考中流逝。十点十五分,云归终于看到了生命中的夙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