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想到了什么，云归对搜索道具的蓝益道：“喂，蓝益，你仔细搜查一下，看有没有摄像装置。”
正搜索道具的蓝益头都不抬地回答道：“不用，这栋大厦里只有这间屋子没有监视系统，我早就听昊天提过。他做出那么多不能见人的事情，怎么会让人在他的屋子里安监视系统监视他？”
“哦，是这样···”
云归点点头，把短刀在昊天眼前晃了晃，道：“昊天，你尝试过全身鲜血被放出体外的感觉吗？我现在就请你先品尝第一道菜——放血！蓝益，找到盛接血液的东西没？”
“找到了，找到了。这里有个大花瓶将就能用。”
蓝益把半人高的花瓶拖到办公桌前，放倒，起身看看昊天，再看看花瓶，啧啧出声道：“啧，啧，就昊老大这体积···估计流出的鲜血最多能填充花瓶一半的空间，呵呵，听说过有人精尽而亡，这血尽而亡还是初次听说目睹，云归，快动手吧，时间太长，他的手下该起疑心了。”
“好，大菜上桌！”
待宰的羔羊是什么心情没人知道，待宰的活人是什么心情有人知道，最起码，现在的昊天知道！
感觉放在身侧的手被人拉出，接着一个冰冷的物体按在腕脉上，耳中传来云归的声音：“现在，放血开始。”
察觉按在腕脉的冰冷物体猛地向一侧拉动后，昊天身体一僵，耳中随之听到的细细液体流动声音让他僵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如果云归一刀杀了他，或许他根本就没有诸多想法强硬到底，可象现在这样慢慢等候全身血液流出体外而死，却让昊天强硬的心态饱受折磨···
往昔一幕幕涌上心头，自己做过的一桩桩，一件件伤害他人的事如幻灯片在脑海中一一闪现——饱受自己殴打折磨，跪地求饶的对手，被自己吞并后跳楼自杀的商业伙伴，供自己发泄**的女人不小心触怒自己被赏给手下享用**的场面，亲眼目睹的，假想中的，这些画面一股脑涌进昊天脑海····
此刻，昊天深深体会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不想去听那令人发疯的血液流动声音，可云归、蓝益不言不语，刻意制造的寂静让这声音若隐若现地传进昊天耳中，煎熬他的身心，摧残他的意志，让他感觉自己的生命随着这液体流动的声音一点一滴流出体外，消逝在空气中···
三分钟后，沉寂的空间里再次响起云归的声音：“血流得好慢，是不是创口开的太小了？哎，先前的创口都凝住了。看来要多割几刀。”
再次体会冰冷物品拉过手腕的感觉，昊天快崩溃了！
“云归，是男人你就一刀结果我，别这么折磨我！”
“啧，啧，昊天，你折磨别人的时候是否会给人痛快？”
云归的身影出现昊天视线中，他刻意举在昊天眼前的短刀上那触目惊心的鲜红更让昊天胆丧心寒！
有滋有味地欣赏昊天恐惧的表情，云归轻声道：“昊天，想想你做过的坏事，慢慢品味被你折磨的可怜虫当时的心情吧。”
把短刀伸到昊天嘴边，云归面上露出残忍表情。
“你想把我变成有口不能言，有四肢不能动的废物，我就以牙还牙，先让你有口不能言！张嘴，我要割掉你的舌头！”
发现昊天闻言后不但没有配合地张开嘴，反而更加紧闭，云归伸手捏住他的下颌，用力下拉···也不知道是云归的力气过于小，还是昊天修炼过嘴上功夫，一番‘激烈’拉扯后，昊天紧闭的嘴依旧呈紧闭状···
气馁地放开手，云归目光转动。
“嘴上功夫练得不错呀，好，我不割你的舌头了，先把你的眼珠剜出来！快闭上眼皮，我看看你眼皮上是否也修炼过功夫。”
云归调侃间，高高举起短刀，狠狠向昊天眼睛刺下！
“啊！！”
眼见短刀刺下，昊天惨呼一声，身体猛地挣扎几下，不动了！
短刀停留在昊天眼睛寸许处，云归摇头道：“唉，你也不怎么样呀？就这么小小一吓，居然吓昏过去了···真没用。”
无奈地用手拍打昊天脸颊，云归边拍边道：“喂，醒醒，该起床嘘嘘了···”
在他大力拍打下，昊天慢慢睁开眼，茫然的眼神转动几下，盯住云归，皱皱眉，厉声道：“你是谁？”
问着话，他想起身站起，发现自己被牢牢绑缚，他用力挣扎几下后，用更加严厉的语气命令道：“放开我！”
云归吃惊地看着怒色满面，挣扎扭动的昊天，试探道：“喂，你说什么呢？”
“我让你放开我。”
“哦，为什么？你知道我是谁？你凭什么让我放开你？”
“你是谁？”
昊天脸上呈现出茫然神色，喃喃道：“你是谁？我是在那里···”
蓝益发现昊天异状，走到他眼前，道：“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是谁···”
昊天经过短暂迷茫后，猛地晃动头部，突兀地露出傻傻的笑容，对蓝益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告诉我···”
目睹昊天反常的表现，蓝益看眼思索的云归，道：“他是不是被吓傻了？”
“不知道，也许是装的。”
云归不相信昊天会轻易被自己吓傻，故意摆出一副凶狠表情，道：“你不用装了！装傻也挽救不了你的命运！我说要剜出你的眼珠就要剜出来！”
把短刀放在昊天眼睛上方，作势欲刺，云归目光一眨不眨地观察他的反映···
“不要！不要剜我的眼珠，我给你钱！”
昊天挣扎着，嘶吼着，眼中流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
“靠，都傻了还记得钱，你真是金钱的奴隶。”
蓝益好笑地摇摇头，猛地一掌切在昊天脖颈上！看着他歪头昏过去，蓝益对云归道：“云归，你觉得他是真的还是假的？”
云归看眼陷入昏迷的昊天，淡淡道：“如果是真的，是他咎由自取，如果是假的，也给了他足够的教训！收拾收拾，我们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