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罗树清怎么想,都想象不出来,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诸侯王,而且还闹到了叶紫萱的面前。
到了叶紫萱这里,这可就是天大的事情了,足以涉及到罗家兴衰的大事,由不得他不在意。若只是平常的事情,诸侯王直接找自己就是了。
但任凭罗树清如何思考,都难以想象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对诸侯王可是一直以来敬畏有加。
绿源王开口,淡淡地道:“罗大人好霸气啊,竟然可以把我等都不放在眼中。”
罗树清没有接绿源王的话,而是转身恭恭敬敬地跪在叶紫萱的面前,大声道:“陛下,老臣一直兢兢业业为朝廷办事,为陛下办事,连回家的次数都少地可怜,就算要做其他的事情,臣也是有心无力啊。臣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望陛下和诸位大王点明,真若有罪,还望陛下治臣之罪,以明正典刑,臣不敢有丝毫的狡辩。”
见罗树清跪下,罗志为和罗立也恭恭敬敬地跪在了罗树清的背后。
叶紫萱淡淡地道:“有罪无罪,稍后再定,朕先给罗卿看一个人。来呀,带上来。”
接着,大门打开,护卫押着罗扑进入了大殿之中。
罗扑已经被折磨地不成样子,一脸的憔悴,但至少是活着的,眼睛也还有表情。
罗树清认真地看了罗扑一眼,然后摇摇头道:“陛下,臣不认识此人。”
“既然罗卿不认识!”叶紫萱朗声道,“程虎,给罗大人说说。”
“是!”程虎淡淡地看了罗树清一眼,然后把这罗扑如何设计陷害夜辰,又如何想要派人杀死张涛嫁祸夜辰的事情说出来。
这事情,原本在外面也不算什么,尔虞我诈,实力为尊的死亡帝国,每天都会有凶杀案发生,什么阴谋诡计都有可能出现,但涉及的人每一个人的身份都太重要了,偏偏又闹到叶紫萱面前,就变成了天大的事情。
毕竟,不仅违背了律法,还涉及到了军人的底线。律法是叶紫萱的颜面,当着她的面违背律法,等于打她的脸,而敢打帝王脸的人,下场注定会很惨。至于触及军队底线,那更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军队是帝国的保证,是叶紫萱的剑和盾,惹怒了他们,会被他们撕成粉碎,如果叶紫萱不能平息他们的怒火,那怒火就会燃烧整个帝国。
一次两次,或许还能把怒火压住,但这种事情一旦多了,那么离军人造反也不远了。
人族的腰杆,从来不会因为强权而屈服,这是当初的死亡君主给人们打造的脊梁,异族的强者都不曾压弯人族的脊梁,更别说是人族的帝王。
罗树清一字字地听着程虎的话,心中越来越惊,最后,程虎说道:“此人就是扑爷,他叫罗扑,在事发之后,躲进了罗府之中。”
叶紫萱淡淡地道:“罗卿,你可听清楚了。”
“臣听清楚了。”罗树清跪在地上,恭敬地道,“老臣教导无妨,请陛下治罪。”
这事,抵赖是抵赖不掉了,罗树清甚至叶紫萱麾下的密探多么强大,这些信息定然是错不了的,而且罗家要对付夜辰,罗树清是知道的,也是默许,谁让夜辰收留罗家的敌人呢?这要是都不去对付夜辰,那么以后谁还把罗家放在眼里,还会有更多的人跟罗家作对。
有时候,适时地炫耀实力,才能让人敬畏,而这一次炫耀武力的目标,是夜辰。
“好一个教导无妨。”绿源王张汉山冷笑着道,“我看你就是幕后主使,没有你的默认,谁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窝藏朝廷要犯。”
罗树清没有理会张汉山的话,回头看了两个孙子一眼,见罗立依然保持着镇定,脸上却有一丝悲色,而自己最喜欢的孙子罗志为,却满脸苍白,浑身颤抖,一脸惊恐地看着罗树清。
罗树清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朗声道:“敢问程公公还有诸位大王,这罗扑,可有招出是谁在指使?”
程虎看了一眼叶紫萱,见叶紫萱脸上一片漠然,才对着罗树清淡淡地道:“自然是招了,他说主使者,是吏部五品员外郎罗志为。”
在程虎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罗志为一下子摊在了地上,然后仿佛又想到了什么,连忙起身,对着叶紫萱磕头道:“陛下,陛下饶命啊,臣只是一时糊涂,望陛下开恩。”
罗树清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这可是他最疼爱的孙子,把他当成了家主的未来来培养,而且他的天赋和实力,也确实值得自己去培养。
但伴君如伴虎,帝王的不快,足以让他的一切心血付之东流。
罗树清的心在滴血,但是不敢表露出丝毫的不满,连看一眼夜辰都不敢,此时此刻,他就如同站在悬崖旁边,稍稍不慎,他和他的家族就会粉身碎骨。
这是一个帝王的力量。
叶紫萱高坐在上方,淡淡地道:“罗卿,你怎么看。”
罗树清深知叶紫萱的性格和智慧,她已经把一切都洞悉,自己越是狡辩,越会引起对方的愤怒,而且眼下,五位诸侯王虎视眈眈,每一位的权势都比自己更大,在叶紫萱面前更有影响力。
罗树清道:“陛下,老臣管教五方,让家中出了如此逆子,敢陷害帝国的将军和诸侯王的子孙,实在是死不足惜,还请陛下严肃处理,以证国法。”
“爷爷,爷爷救我啊,爷爷我错了,陛下,陛下我错了。”罗志为大声地道。
罗树清痛苦地闭上眼睛,要是能救,他如何不救?但他的一举一动关乎着罗家数千族人的安危,又如何能救?
罗树清继续大声道:“臣管教无妨,自也不能免责,请陛下降罪。”
张汉山冷笑着道:“只是管教无妨,还敢说你不知道?陛下,以臣看,罗大人就是幕后主使者。”
敢惹我绿源王,张汉山自然是往死里坑,否则以后随便来只阿猫阿狗都敢杀自己的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