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青州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陶锋手中,拿着的,竟是缉拿令和审讯令!看那架势,竟已经给余文德看过了!
“林风,你于众目睽睽之下,暗算城卫队大百夫长,对薛云凯痛下杀手,又涉嫌洗脱罪名,你好大的胆子!”陶锋大叫道。
他站在余文德身前,一副狗仗着主人狂吠的样子。
“你还当众冒犯内阁大学士,余文德大人!余文德大人乃我朝重臣,日理万机,抽空来观心帝国的新生,竟被你这个目无长幼的草民冒犯,罪已至死!”
陶锋的小心思,是将余文德的身份抬出来,吓唬林风,也顺便利用余文德。
你堂堂余大人,被一介草民不敬重。我陶锋身为下属,替你找场子,你总不至于不帮忙吧?
而且,还能讨好一下余文德。
陶锋想的是,您余大人被冒犯了,我火冒三丈地找林风理论,看我对您衷心不?
余文德在皓月帝国官场上,纵横驰骋数十年,识人之术,岂是一个千夫长陶锋,能想象的?
陶锋自以为精明的算计,立刻被余文德看穿。但此情此景,余文德并不想揭露他。
和陶锋这种爱拍马屁的小官相比,余文德更讨厌林风这种,以上犯下、目无王法的后生晚辈。
孙青州和刘东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要是真被陶锋,在余文德面前,把薛云凯死的事情抖出来,不仅天水学院的冠军,要被剥走,而且林风还有可能,被关进大牢!
看台上的学生们,也是一片哗然。很多其他学院的学生,跟天水学院不在一个演武场,并不知道还有大百夫长被杀的事情。
“我去,这一届的天水学院,真够乱的啊。”
“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林风竟然把他们的百夫长杀了?”
“卧槽,这个林风真是**!感觉没他不敢干的事情。”
“林风真牛逼!我们老早就想,把我们的百夫长也弄死了,我们一没那个胆子,二没那个实力,不是人家的对手。不像林风,太牛叉了。”
“我听那人喊的,林风杀的不是百夫长,是大百夫长!”
“不管林风杀的谁,恐怕这次,他在劫难逃了。”
“是啊,余大人还在后面站着呢。内阁的人,都严厉得很,不会放任他为所欲为。”
……
“你是谁?”面对气势汹汹的陶锋,林风没有一丝畏惧,只是淡淡问道。
陶锋扣的几个大帽子,比如杀薛云凯、洗脱罪名、冒犯余文德,在林风看来,这脏水泼得并不怎么样。
“我是城卫队的千夫长陶锋!唐城所有学院军营试炼的总负责人!也是被你所杀的薛云凯的上司!”陶锋厉声说道。
“林风,我奉城卫队上级之命,前来抓捕你!看好了,这是你的缉拿令和审讯令!”陶锋扬了扬,手中的两枚令牌。
“余大人在看着呢,你别妄想抵抗了!抓紧时间,跟我进天牢!”
“什么,进天牢?”看台上,天水学院的学生们,恐慌地问道。
“这是要抓林风了?进了天牢的,十有八九,都出不来了啊……”
“林风怎么这么倒霉啊?多灾多难的……”
……
“林风,冒犯我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余文德开口了,“陶锋千夫长所说,你杀人之事,可是实话?”
林风也懒得辩解,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点点头,承认了。
“什么?好你个臭小子,敢杀我手下!”狄鹏信满脸怒容,“亏我刚才,还因为你被围攻的事,替你鸣不平!”
“一命抵一命!进个屁的天牢,我现在就代皓月帝国行法,取你性命!”狄鹏信暴怒地捋了捋胳膊,就要大步走向林风。
余文德伸手,将狄鹏信拦住。
狄鹏信一脸不服气:“余大人为何拦我!?林风杀的是我下属,我定然饶不了他!”
“皓月帝国有国法,要按国法的流程走。”余文德朝狄鹏信说完,又转向林风。
“你可知罪?”
“我若是不杀他,他就要杀我了。天水学院的人,可都看在眼里。”林风淡淡道,“你若不信,随便找几个天水学院的人,问问。”
“我稍稍反抗一下,那个叫薛云凯的,就直接身死。这么弱的人,上来挑衅我,死了,你怪我?”
“好,我便满足你,找个天水学院的学生,对质一番,别说我余文德,不给你情面。”余文德道。
余文德话音刚落,刚才替天水学院出战的拓跋云,竟自告奋勇冲了出来:“余大人,我是天水学院学生,我愿意作证!我若是做假证,同样甘愿伏法!”
“好,你代替天水学院学生,说实话就行。”余文德点点头,看了拓跋云一眼。
拓跋云的脸上,有一丝阴谋得逞的坏笑,看得余文德,不禁眉头微皱。
“当时,正值我们刚搭建完帐篷,做站姿练习的时候。”拓跋云道,“薛大百夫长正在训话,林风却突然挑衅薛大百夫长。”
“薛大百夫长到林风身边,两人说了几句话。林风格外无礼,直接将薛大百夫长激怒!”
“薛大百夫长,不愿林风干扰到其他人的站姿训练,释放武魂,让林风安静。没想到,林风竟突然下杀手,出毒招,毁了薛大百夫长的武魂!”
“没过多久,就听到薛大百夫长死了的消息。余大人,我的证词说完了。薛大百夫长,从始至终,都是受害者!被林风挑衅,又被林风所杀!”
言罢,拓跋云瞟了一眼林风,眼神中,尽是嘲弄和不屑。
新生英雄?滚进天牢里腐烂吧!这天水学院的最强者,只能是我拓跋云!
余文德听完拓跋云的证词,眉头越皱越深,朝向林风道:“林风,这是你的同学,给你的证词。你可曾听见?”
“薛云凯被你挑衅,被你所杀?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啥。”林风摇了摇头。
“要是没话说,就跟陶锋进天牢,认罪伏法,按罪当诛!”余文德道。
“我要是不呢?”林风淡淡道,“就你们几个,想让我进天牢?我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