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震的场域被破,风暴戮魂刃,却仍然残留着大量的魂力。林风长臂一指,将它们全部轰向高空。
魂力纵横,浮云溃散。
“孙青州!”林风先前听到了他的名字,一声大吼,如惊雷般,炸响在孙青州耳边,“你要是个男人,你就控制住自己!”
“你刚才不是还喊我,不敢应战的人,是懦夫吗!?我告诉你,怕输的才是懦夫!输不起的才是懦夫!别跟个废物一样,丢人现眼!”
青灰色的石头巨人,无论是气息还是体积,都猛然萎靡下来。
孙青州靠着被林风的吼声,唤起的残存意志,快速解除了山岭巨人之体,将武魂收回。
青山震只消耗掉孙青州百分之四十多的魂力,但差点走火入魔时混乱的精神状态,让他的脑力消耗甚多,看起来很是疲倦。
收回武魂的孙青州,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双眼中依旧一片浑浊。
林风抬手射出一道魂力,打在了孙青州的头上。魂力并未爆开,甚至没有附带攻击性质,而是钻进了他的脑域。
没人发现,林风这位火属性魂师,竟发出了一道水属性魂力。其中还掺杂着,萤萤而隐秘的白光。
魂力钻进一个放弃防御的人脑,并不是什么极其高明的手段。林风只是用凉爽的水系能量,让孙青州清醒一些。
虽然进入人脑后,让孙青州清醒的难度很大,但林风对自己的控制能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然而,林风用本源的火系武魂,释放出水系魂力的事,没有人知道原因。哪怕大学究顾江流在这里,凭他丰富的知识,也无法给出解释。
每位魂师,有且只能拥有一种属性。武魂的属性,则注定了魂师的属性。终生无法改变。
孙青州的眼神,变得渐渐清晰,终于恢复了正常。他在地上瘫坐良久,才用粗粗的嗓音说道:“我输了……”
孙青州大手挥了几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却并未排干净。垂着头,朝内院的方向走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叮,装逼完成。酷炫值增加20点。”
林风打赢了孙青州,甚至可以杀他,但林风并未这么做。在交手之前,林风就感觉到,孙青州没有恶意,只是单纯地,想和他切磋一场。
对于这种事情,林风是有求必应的。孙青州不是坏心眼,只是情商几乎为零,甚至有些偏执狂。
孙青州一走,望着他孤零零的背影,贾苗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一边是大哥一样的内院老大,顶着天之骄子的名头,却刚吃了败仗;一边是刚入学,关系极好的小学弟和小学妹。
还好刘东跑去找林风了。他看起来很憨厚,一副老实人的样子,但并不是真憨:“小学弟,先谢你不杀之恩,再谢你救人之恩。”
“孙青州刚才不太对劲,有走火入魔的前兆。要不是你帮忙,今天说不定都没法收场了。我和贾苗,先去照看他一下……”
走火入魔的魂师,失去意识,成为只知杀戮的机器,战斗力比清醒时,要高上数倍。
以孙青州的战斗力,再成倍往上叠加,若没人拦得住他,恐怕能摧毁小半片阁斋区。
“说不上没法收场。哪怕真的走火入魔,我也有办法,让他老老实实地,在地上趴着。半步魂王,在我手中,还翻不起什么风浪。”林风淡淡道。
“叮,装逼完成。酷炫值增加20点。”
刘东被林风霸道的话语,震慑了片刻。随即和林风告别,带着贾苗去追孙青州。
躲在角落里围观的学生们,此时是一片呆木若鸡。哪怕他们是魂师,脑力比普通人强很多,眼前的一幕,也要花好久,才能接受。
明明看在眼里,也亲身感受到了能量的狂暴,但他们就是难以相信。甚至仿佛连语言功能,都失去了,没人会说话,都一脸呆滞地,看着一片狼藉的交战地。
隔了好久,才有人恍然如梦地道:“这么说,孙青州,输了?”
“我听见了,孙青州承认自己输了。”
“就连孙青州,都不是他的对手啊!”
“内院第一人,也可以说是天水学院的最强学生,竟败于一个新生之手。哪怕我亲眼见到,都很难相信啊……”
又是一阵沉默,又是一阵死寂,只有夏季的风摇动枝叶的声音,窸窣作响。
“喂,你们看得清,孙青州的大杀器魂技,是怎么被破掉的吗?”有人神情恍惚地问道。
“我看清楚了,我还记得,那新生先是一道火焰魂技,打碎了孙青州的青蔓藤,从包围中脱离出来;”另一人解答道,
“然后战戟一甩,天空中就全是反光的戟尖虚影,一个猛子朝地面扎下去,孙青州的魂技,就被轰开了。”
“他们的魂技威力威力,也太恐怖了。这是人能办到的事情?还是我身边的同学,甚至是一个新生……我进修了5年,也只能击飞上千斤的重物而已……”
“这就是玄阶魂技的威力啊!那新生释放出的魂技,阶别肯定也不低!甚至比孙青州的魂技,还要强!”
“新生大都16岁,他先能修炼到五星大魂师,又能学会两个威力那么大的魂技,他为什么修炼这么快?他的时间,比寻常人过得慢?”
“唉,我16岁的时候,还在为入学考试,和军队试炼而发愁。人家却已经打败学院第一人了……”
“时间过得慢是不可能的,但这世界上,就是有人天赋极高。那名新生,能称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我和孙青州同一年级,我记得他刚入天水学院的时候,也有人传他是天才中的天才。那这新生算什么?”
“唉,不考虑这些了。只感觉,和那新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种人,天才都框不住他,他就是妖孽啊……”
“咱们真可笑。人家开战前,咱们还打赌,孙青州一拳还是两拳,能把他打趴下。没想到,结果是个这……”
“恐怕,咱们打的这些赌,人家听来,不过是个笑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