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年纪都不大，甚至看起来比陈果的年纪还要小一些。
“给你们介绍一下……”陈果将两个女人迎了过来，一指那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女人，对楚阳说：“这是毛小燕！”陈果一顿，又指着长相很清纯的女孩儿说道：“这个是杨琼，都是闪神战队在冰城的眼线。”
“你好！”楚阳伸出手来，名叫毛小燕的女人却急忙后退了两步，皱着柳眉说：“你身上戾气好重！”
“哦？”楚阳却听得一愣。
“你到底杀了多少人啊？”毛小燕的眼中，竟闪过一丝厌恶。
楚阳苦笑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毛燕说道：“你能看到我身上有戾气，说明你不是普通人啊！”
毛小燕说：“茅山，正宗嫡传！”
“茅山……，你也姓毛……”楚阳暗暗嘀咕了一句，心想这个毛小燕，不会也是川北毛家的人吧？
心中很诧异，楚阳却没有问出来，手臂一抖，那把龙鳞匕首便握在了手上，笑道：“身上带着这种刀，戾气想不重都难。”
“原来是这样……”毛小燕释然了，盯着楚阳手上的龙鳞看了看，才说道：“刀是好刀，如果没看错，这应该是一把古时的名器吧？”毛小燕一顿，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最好离这把刀远一点儿，戾气实在太重了，接触的久了，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是啊，这把刀上一个主人就是走火入魔，然后被我杀了！”楚阳还刀入鞘，笑道：“不过这把刀杀鬼很好用，我舍不得丢。”
“还是谨慎一些好！”毛小燕说着，突然柳眉一蹙，望向了前方的胡同，问道：“谁呢？刚才在这里用血祭了？”
“一个女孩子……”陈果说道，又看了楚阳一眼，意有所指的说：“算是意外收获罢，这个人不在我们的名单内。”
“这算是个意外惊喜么？”毛小燕笑了。
“算罢！”陈果说。
楚阳想了想，却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办呢？其实这个女孩子挺可怜的，本身心地并不坏！”
“鬼道会有好人么？”毛小燕瞪楚阳，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说道：“等收网了，一个也跑不掉！”
“那你们聊着，我回避！”楚阳摇了摇头，转身走远了，心中却有些纠结。
毕竟是自己杀安七夜在先，上次放安洁走的时候，楚阳眼看着她是哭着离开的，整个岭南安家，也只剩下这一个女孩子孤苦伶仃了，杀了人家哥哥，再杀人家妹妹吗？
非要赶尽杀绝不可么？
楚阳有些无奈，想起来上一次安洁离开时哭泣的样子，心中却有一丝软了。
眼见着楚阳一脸没落的走远了，毛小燕却皱着柳眉低估了一句：“好古怪的人！”
陈果一笑，解释说：“这里面其实有好多恩怨，我听他说，那个女孩子和他算是仇人，不过飞鹰这个人有时候挺心软的，似乎并不想致她死地。”
毛小燕说：“连‘买命钱’都用出来了，这飞鹰到底怎么想的啊，人家是想让他死啊！”
陈果也无奈，说道：“算了，先把人盯紧吧，等收网的时候一并抓了，至于怎么处置，只能到时候再商议了，其实听飞鹰说，这个安洁不算是正宗的鬼道，她应该是茅山一脉的分支，几次报仇不成，才投到鬼道门下的，也是个可怜人，而且，这女孩子能千里迢迢的主来冰城，应该是背后有高人指点，用了类似算沙异类的占卜术才找到飞鹰的。”
杨琼却说：“那倒真是个人才了，会萨满的血祭和诅咒，还会茅山术？”
“杂而不精，没什么用！”毛小燕说道，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咒和一个纸扎的小人递给了陈果，说道：“想不打草惊蛇，只能先用鬼傀扛一扛了，让他把符咒戴在身上，这个小人写上他的生辰八字，在十字路口烧了，可以顶上几天。”
“知道了。”陈果将符咒和纸扎的小人仔细收好，又低声叮嘱了几句，转身便要离开。
“果儿！”毛小山喊她。
“怎么了？”陈果又站住了。
毛小燕说：“急着咱们的约定，一定帮我找到我弟弟。”
“嗯！”陈果答应着，便踩着积雪离开了。
………………
清晨，在隆隆的鞭炮声中，楚阳睁开了眼睛。
年三十了，上午还要上班，下午开始，可以放三天的假期。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因为陈果说过，最近三天就要收网，一旦任务结束，这个掩护身份的超市经理就可以辞掉了。
揉了揉眼睛，耳听着身旁有哭泣声，楚阳一愣，循声望了过去，发现陈果正在低声哭。
“我昨天的话收回，我以为你能挺住呢！”楚阳低声说，生怕吵醒了陈茜。
陈果说：“谁的心也不是铁做的啊，本来好端端的，夏凝姐突然就被害了，我就不能伤心一下吗？”
“嗯，你是个好人！”
“我当然是个好人！这还用你说啊？”陈果擦眼泪，
楚阳一笑，说道：“是啊，有首歌是怎么唱的来着？叫做好人一生平胸？”
陈果一呆，一下子就被激怒了，不管不顾的抄起枕头来，‘咻’的一下向楚阳砸过去，怒道：“你才平胸呢！”
楚阳一下借助枕头，笑道：“我本来就是平胸啊，我是男人嘛，嘿嘿……”
“滚！”陈果开始蹬被子，眼看着要下床来打人了。
“几点啦？你们怎么又吵架呢？”陈茜被吵醒了。
“楚阳又欺负我！”陈果咬牙切齿的说。
“哦！”陈茜迷迷糊糊的答应一声，就不说话了。
陈果伤心了，去揉陈茜的头发，喊道：“喂，你姐都被欺负了，你还谁得着吗？”
“哎呀，烦死啦！”陈茜用被子盖住头，说：“你们俩的事情，我跟着掺和什么呀？”
“哈哈，陈茜最懂事了！”楚阳得意的站道了门口，说：“想搬救兵么，结果没人搭理你，实在太尴尬了。”
“收拾你，还用搬救兵？”陈果下床了，追着楚阳抡拳头，喊道：“你可听好了，今天是要回我家的，你不想我和我爸妈告状，就最好让我打一顿，呀，还敢躲么，再躲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