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却是一愣,毕竟如今这个社会,热心肠的人已经不多了,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要帮忙,他还真不适应。
中年男人一脸的狐疑,楚阳连忙解释道:“大哥您别误会,我是住在六楼的,大家邻里邻居的住着,有事儿您就招呼一声,能帮忙,咱们肯定得帮。”
“给你们添麻烦了啊!”中年男人憨憨的一笑,反而道歉起来了,“这大过年的,家里出了这么个事儿,兄弟呀,算啦,太不吉利,我们自己整罢!”
“没事,这有啥不吉利的,谁家还没有个老人呢?”楚阳说。
“唉!”中年男人一叹,转身进门去了,楚阳紧跟着走了进来,耳听着右侧的房间里有个女人的声音在低声哭。
楚阳搭眼望过去,哭着的,是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女人,地上,一个穿着黑棉袄的老太太仰躺在地上,早已经气绝了。可是,那老太太张着大嘴,嘴里竟然全都是血沫子,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分明是死不瞑目的样子,特别是她的右手上,竟然攥着一大把冥钞!
嘶……
楚阳倒抽一口冷气,哪怕是突发疾病,这种死法也太不正常了吧?
而且这个老太太,不就是在自己家里闹腾了好几个小时的那个女鬼吗?
这是怎么回事?
楚阳紧跟着男人进了房间,那中年汉子却说:“兄弟呀,我妈这死的太蹊跷了,我们已经报警了,你给做个见证,这可不是咱们不愿意赡养老人啊,这是病死的!”
楚阳嘴角都抽了一抽,心想病死的见得多了,这样病死的,谁TM见过?
楚阳拧着眉头没说话,那中年男人却急了,又说道:“真是病死的,天擦黑的时候,我妈还去楼下超市买了一瓶酱油呢,回来时候好好的,你真得给作证啊,真不是咱们不孝顺!”
“说这些有意思吗?”那中年女人坐在地上,拉着老太太的手哭道:“妈晚上就说身子不舒服,让你们送医院,你们就是怕花钱不肯送,现在又说孝顺了?”
中年男人急道:“这不是打电话让你来商量吗?谁知道这人说没就没了?”
男人的老婆也在一旁说:“杨玉霞,你说这种话就没意思了,你觉得你妈可怜,就接你们家去呀,还不是得你哥和我伺候着?现在你抱怨上了,这人是没死在你家屋里呀!”
楚阳听明白了,这一直在哭的中年女人,应该是男人的妹妹。
“我抱怨怎么了?”杨玉霞抹着眼泪说:“我不是不想伺候我妈,我家里也有公婆,你让我怎么接过去?!再说了,每个月我也出赡养费了,妈这套房子也是留给你们的!”杨玉霞顿了顿,又去质问中年男人,“哥,咱妈的钱给你们了,房子也给你们了,咋地呀,你给妈养老送终不应该吗?”
男人说:“我也没说不应该呀,这不是给妈养老了吗!”
“就是这样养老的啊?”杨玉霞‘嚯’地一下站起来了,指着中年男人说:“杨玉刚,你凭良心说,咱们这个样子,这像是病死的?我看是被你们害死的!”
“放屁!你再冤枉人,我撕烂你的嘴!”杨玉刚的老婆急了,不管不顾的骂起来。
“嫂子,你这是嘎哈呀?连我也想杀吗?”杨玉霞一指楚阳,说道:“今天有外人在,正好做个见证,来呀,你能耐的,就把我也弄死!”
“我还怕说不清呢!”杨玉刚说:“老妹,我已经报警了啊,等警察来了,你就啥都清楚了,要不这么着,咱们先把妈抬到床上去行不行?这躺在地上不像话了!”
“你想销毁证据呀?”杨玉霞怒喝:“反正我就守着妈,谁也别过来!”说着,又一指楚阳,喝道:“你也不能走!”
“我不走!”楚阳苦笑着摇头,心想今天这趟浑水,TM的算是趟定了!
…………
录证词,做笔录,等楚阳从派出所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二点了。
陈果一脸凝重的迎了出来,等详细询问了这件事以后,陈果也迷糊了。
毕竟事情太蹊跷了,楼上死了一个老太太,鬼魂却跑自己家里闹腾来了?
为什么呢?
总得有个原因吧?
七楼,那两口子都被警察带走了,老太太也被抬去了警局,估计是要做解剖查明死因了,想来想去,陈果也分析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只能无奈的说:“走一步看一步吧,这件事情挺蹊跷的。”
“是啊!”楚阳叹了口气,伸头望向卧室里,问道:“陈茜睡了?”
“睡了!”陈果说着,突然抬眼瞪楚阳,说道:“你对我妹妹挺关心啊,你心里打什么鬼主意呢?”
“吃醋了?”楚阳坏笑。
“我吃醋?你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陈果说:“我是怕你对陈茜图谋不轨,你看看陈茜洗完澡出来,你眼睛都离不开了,我警告你啊,少打我妹妹的主意!”
楚阳笑道:“陈茜长的漂亮,我多看两眼怎么了?”楚阳说着,慵懒的向卧室里走,走了几步却忽然顿住了,回头说道:“其实吧,你也挺漂亮的!”
陈果一愣,那凌厉的眼神,忽然就温柔了一些,可还没等她飘飘然呢,就又被楚阳给惹毛了。
楚阳继续说道:“你呀,就是这个脾气太要命了,本来挺好的一个美女,怎么脾气比男人还像男人呢?多看你几眼,我都容易精神分裂!”
“你敢再说一遍!”陈果咬牙切齿,‘唰’的一下,手上多了一把飞刀。
“你看看,睡觉身上都带着武器的,唉……”楚阳摇了摇头,‘咔’的一声将卧室门打开了。
“姐夫,你回来啦?”陈茜盖着被子,脸上红红的样子,估计俩人在客厅的对话,都被陈茜听到了。
楚阳一笑,走过去摸了一下陈茜的头,问道:“有点儿发烧啊!”
“已经吃药了!”陈茜柔柔的说,脸上一红,却有点儿小幸福的样子,偷偷冲楚阳吐舌头。
楚阳刮了一下陈茜的鼻子,笑了笑,便将睡衣找出来,返身去了浴室。
“姐!”陈茜对门口的陈果说:“你又和姐夫吵架啦?”
“没有啊,你听错了!”
“你对姐夫好一点儿吧……”陈茜说:“一个人背井离乡的,多不容易呀?”
陈果听得一愣,隐隐的,却有些担忧上了。
陈茜……,不会是喜欢上楚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