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雕呢?”
吓住了左磊这一群人,楚阳皱着眉头在人群中找自己的兄弟。
远处,一条僻静的走廊中,夜雕刚刚收起了手机,快步向大厅中走来。
远远地,夜雕眼见着大厅中挤挤嚷嚷的站了不少人,医院的保安此时吓的都不敢往前面凑了。
无论是南霸天还是左磊卢劲,都不是这些保安惹得起的。
“咦,好重的血腥气呀!”
夜雕目光一凝,也瞬间看到了大厅中的那团血迹,而‘飞鹰’前辈正站在血迹旁,两个人也都看到了彼此。
“兄弟,我在这里!”楚阳连忙举起手来,远远的对夜雕喊了一声。
夜雕也疾跑了几步到了近处,随即眉头就皱起来了,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满地都是血呀?”
楚阳一指左磊,冷声道:“我兄弟,刚才被他捅了!”
“真不是我捅的呀!”左磊吓得连忙摆手否认。
夜雕看了一眼躲在楚阳身后的赵雅和慕容雪,一下子便醒悟过来了,拍着大腿说道:“哎呀,刚才那个人是你兄弟吗?”
夜雕真后悔了,早知道,刚才就不会离开了呀!
楚阳说:“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夜雕,我现在要去一下抢救室,你帮我在这里看着他们,一个也不准放走,谁敢走直接放倒!”
“好!”夜雕答应了一声,便转头盯住了左磊这一群人。
楚阳和夜雕的兄弟之情,与白海军这些人的兄弟义气是决然不同的。
这份情谊是经历过战火洗礼的,两个人在一起出生入死过无数次,这份兄弟情意,早就不需要彼此寒暄客套了,楚阳也没必要和夜雕说任何的客套话。
毫不夸张的说,在楚阳的心中,无论是青竹银狐还是夜雕,这些人都已经是他的亲人了。
眼见着楚阳头都不回的去了抢救室,徐泾棠连忙疾走了几步追了过去,对楚阳说:“南哥呀,你不在场,左家这几个人跑了可怎么办?那几个保镖可都不是普通人!”
“跑?呵呵,有我兄弟在,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楚阳偷偷看了一眼站在大厅中的林燕秋,低声说道:“我女朋友在呢,她的身份太特殊了,我没办法动手,徐兄,你在大厅里看好了,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人是我兄弟,有他在场,就等于我在场是一样的,放心吧,什么事情都出不了,遇到什么事情也不用找我了,一切都听他的,明白吗?”
“听他的?”
徐泾棠极其诧异,不由得转头看了一眼夜雕,这才发现,这个人此时已经站在了楚阳刚才的位置上。
这人行不行啊?
徐泾棠很不放心,低声说:“南哥,要不我叫咱们的兄弟都过来?”
“用不着!”楚阳笑了笑。
徐泾棠一阵无奈,也只能停下脚步在大厅中守着了,心中却还是有些犹豫,要不要给黑皮他们打个电话呢?
前几天解决掉了刘仁顺和安七夜,黑皮他们也没必要整天守在医院里了,这三天来,黑皮带着人去了栖凤楼,也算是正式入驻了。
楚阳交代完毕,便离开了大厅,快步去了抢救室。
这时候,周洋躺在抢救室中已经半昏迷了,一群医生护士忙得团团乱转,白海军也急得满头大汗的,他刚刚给周洋的父母打完电话,正在对医生大吼:“草,家属不来就不能先做手术吗?这人要是死了怎么办,你麻痹的,你们能负得起责任吗?”
“怎么回事?”楚阳快步走过去,皱眉问道。
白海军瞪着眼睛说:“南哥呀,你说这群大夫脑子有病吧,他们说要么家属签字,要么就得科室主任和主治医生代替签字才能做手术,****他们M的,可是他们科室主任却说这是刑案,必须有警察在场作证他们才肯签字,你说这不是要逼死人吗?!”
“要警察作证?”楚阳虎目一瞪。
那个被白海军骂了半天的科室主任也无可奈何了,解释道:“现在医患纠纷太多了呀,不走正规程序我们也没办法,你们理解一下!”
白海军怒骂道:“我理解你麻痹!”
“别骂,骂人解决不了问题!”楚阳呵斥了一声白海军,这才对那个主任说道:“是不是有警察在场你才肯签字?”
“是,这是规定!”那主任连忙点头、
“好!”楚阳答应一声,连忙给林燕秋打去了电话。
不大一会儿,林燕秋便赶了过来,对那个科室主任掏出了警官证说道:“南城分局刑警林燕秋,有我在场可以了吗?”
那科室主任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警官证又看了看林燕秋,疑惑道:“不会是假的吧?”
也难怪这科室主任不信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是刑警呢?
“草拟妈呀!”白海军当时就怒了,红着眼睛揪住了科室主任的衣领子,骂道:“你TM故意拖延时间是不是?我兄弟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别怪我弄死你!”
那科室主任也吓的不轻,连忙说:“你别激动嘛,我得确认一下的呀!”
楚阳都快疯了,想了想便翻出手机来,直接给莫晴和白落落打去了电话,毕竟她们两个都是医院的护士,又和林燕秋认识,这确认一下就方便多了。
莫晴先到了一步,她和这个科室主任是认识的,两边儿交流了一下,这主任才很不甘心的在手术通知书上签了字。
周洋终于被推进了手术室,这一忙碌十来分钟就过去了。
大厅内,卢劲的援兵也已经赶到了,来了足足四十多个保镖!
这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团团将卢劲和左磊护在了身后。
徐泾棠不由得眉毛一挑,瞬间攥紧了拳头。有意无意的,他用余光扫了一眼夜雕,发现这个人的目光却出奇的平静,脸上的神情一直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很有几分楚阳那种处乱不惊的神韵?
夜雕当然不会在乎,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兵王,哪里会将这些小鱼小虾放在眼中呢?
徐泾棠的心中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难免会有些担忧。
“别紧张……”夜雕却对徐泾棠笑了笑,安抚道:“放心,来多少人我打多少,一个也走不了的。”
“嘶……”徐泾棠倒抽了一口凉气,心想这口气怎么和楚阳那么像啊?这人的底气怎么就这么足呢,他到底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