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碰撞,小规模的冲突一直持续不断。
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南城区,暗地中,却早已经卷起了惊涛骇浪。
总有一些硬骨头的地头蛇是不愿意屈服的,这些刀头舔血的汉子们,在听闻了白吊鬼双刀斗西城的事情之后,心中也燃起了一丝希望。
既然南霸天都没有退缩,那就打嘛,总比饭碗被人家抢去了好!
楚阳用黑皮的手机安上了自己的电话卡,在回到临海的路上,短信和电话就一直没有间断过。
认识的,或是不认识的南城地头蛇们打来了无数个电话,都在询问楚阳的态度。
打,还是不打?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楚阳的一举一动,只要他此时登高一呼,应该可以召集到不少的外援了。此时,整个南城仍未屈服的地头蛇们,已经隐隐有了以楚阳为龙头的意思了。
抬一个人上位,大家合力去抗衡刘八爷,也总比被西城一口吞下去强些吧?
楚阳的态度也很明确,那就是打,决不妥协!
楚阳给每一个打来电话的人吃下定心丸,却婉拒了他们想要参战的要求。
南城区倾向于楚阳的地头蛇们,这一下彻底糊涂了。
这是要干嘛,难道南霸天想自己摆平刘八爷?开什么玩笑?!
毕竟,双方的实力悬殊到了如此的地步,就算是十个南霸天绑一起,去了也是白白送死呀!
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了,渐渐的,便有人联想到东拳郝震东的身上去了……,都说南霸东拳联手,这次,莫非是要动真格的了?
且按下各路地头蛇们的猜疑不提,只说楚阳一路回到了临海,然后,便在医院中见到了徐泾棠。
清晨的时候,徐泾棠将钱皓送来医院,医生看了伤势以后,说钱皓的手筋和脚筋都被挑断了,必须做手术。等楚阳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仍然没有做完,楚阳也只能铁青着脸坐在手术室外等着了。
徐泾棠坐在楚阳的身旁,说道:“医生说,就算以后治好了伤,恐怕人也废掉了,腿可能会瘸,手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灵便了……”
楚阳微微点了点头,眼中的杀意却越来越浓。一旁,周洋和十来个兄弟都静静的站着,满脸的愤怒。
一群人中并没有黑皮和白海涛,这两个人被楚阳强行留在了公王镇。
黑皮的伤势其实很重,楚阳让他在卫生院里静养,而白海涛负责看床,至于安保,就全都交给王友德了。
楚阳也怕侯本昌狗急跳墙去找黑皮的麻烦,所以连吓带唬的,让王友德拍着胸脯保证黑皮的安全。
王友德总算看明白了,楚阳这人的能量实在太大了,随便一个电话就将市里H县里摆平了,这种人得有多大的背景?就算借给王友德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再徇私了。
当然,白海军遇袭的事情,大家还都瞒着黑皮和白海涛呢,不然依着这两个人的秉性,恐怕早就提着砍刀去西城找刘仁顺玩命了。
徐泾棠担忧的继续说道:“南哥呀,刘八爷可是下了死手的,正面硬来,你们肯定要吃大亏的,毕竟劣势太大了!”
“我知道……”楚阳点了点头,对徐泾棠说:“徐兄,许多话我不瞒你,这次和刘仁顺斗,其实我们这一群人,充其量也是个抛砖引玉的疑兵而已,真正的主力可是东拳的人,所以输赢应该在五五开罢!”
“原来是这样!”徐泾棠恍然大悟,也放心了不少,点了点头说道:“郝震东的势力可不比刘仁顺差多少,再加上你们这一群人,应该不会吃大亏了罢。”
“呵呵……”楚阳笑了笑,转头问周洋他们,“兄弟们,要和刘仁顺决战了,有没有害怕的?”
周洋攥着拳头说:“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怕他个卵呀,别让我抓住刘仁顺,不然我非把他两个蛋都捏碎喽!”
一群人‘轰’的一声笑起来,本来压抑的气氛也稍稍缓解了一些。
楚阳拍了拍徐泾棠的肩膀,说道:“徐兄,咱们借一步说话?”说罢,楚阳站起身来,踱着步子向外面走去。
徐泾棠愣了一下,向周洋这一群人笑了笑,便快步跟了出来。
“咦,这姓徐的是谁呀?”一群人都有些迷糊,因为楚阳从头至尾,都没有介绍过徐泾棠的身份和来历。
楼下,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住院部的大楼,楚阳这才掏出香烟递给了徐泾棠一根,笑着问道:“徐兄,你看我的这群兄弟怎么样?”
徐泾棠点头说道:“不错,都是些血性汉子!”
“呵呵……”楚阳意味深长的笑起来,突然说了一句:“其实吧,他们里边有刘仁顺的内鬼!”
“嗯?”徐泾棠的眉头一蹙,盯着楚阳问:“你确定?”
“确定!”楚阳吸了一口烟,说道:“我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过大概逃不脱那几个人有嫌疑的人。”
徐泾棠可是成了精的人物,拧着眉头想了想,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南哥呀,虽然你不提,不过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了……”他顿了顿,神情也郑重了起来,继续说道:“你能和我说这些话,就说明你是把我当成自家兄弟看待的,我徐泾棠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南哥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好兄弟呀……”楚阳喜出望外,重重的拍了拍徐泾棠的肩头,这才低声耳语了几句。
“咦,买暖水瓶?”徐泾棠的眼睛越瞪越大,惊问道:“南哥,你要那么多暖水瓶做什么呀?”
“呵呵,自然是有用处的!”楚阳笑了笑,却是一脸的奸诈。
“行,那我马上去办!”徐泾棠也不多问,点了点头,便加快了脚步向医院外走去,风风火火的办事去了。
眼见着徐泾棠走远了,楚阳突然想起了什么来,远远的,大声叮嘱了一句:“徐兄,记得买镂空的呀,那样才够劲儿啊!”
这句话一说出口,一旁路过的病人和家属全都是一脸的震惊,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心想这又是‘镂空’又是‘够劲儿’的,这种话也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的吗,这人是个变态吧?
这是让别人去买镂空内裤去了?
远处的徐泾棠也是一个踉跄,险些栽个跟头,捂着脸喊了一声‘知道啦’,便一脸羞愧的夺路而逃了。
“咦?”楚阳莫名其妙的望向四周,心想这些人怎么了,干嘛用这种眼神看老子呢?不就是让他买些镂空的暖水瓶么,至于这样盯着老子看吗?咋了,犯法呀?
身旁,正巧有两个小护士路过,听到楚阳竟然在大庭广众下说出‘镂空啊,够劲儿啊’什么的,也都一脸吃惊的望过来,心想哪里跑出来一个臭流氓呢?
这不望还好,一旦望过来,其中的一个小护士,却一脸惊讶的捂住了嘴:“呀,怎么是他?”说着,脸上竟然微微的泛起了红潮。
这个女孩儿,正是楚阳上次住院的时候,每天给他涂药的那个小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