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什么事吧?”等白海军忍着笑放下电话以后,白海军的老婆还是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
“能有什么事嘛!”白海军‘嘿嘿嘿’的抿着嘴乐,“实在忍不住了,南哥不会找个发廊发泄一下呀?”
白海军的老婆一听就怒了,伸手在白海军的腰上死掐了一下:“死相,你以为南哥是你呢?”
“哎呦,别掐,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白海军呲牙咧嘴的求饶:“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就没去过那种地方了好吧。”
“哼,你也得敢呀!”白海军的老婆还是有些气呼呼的,说道:“你要是敢乱来,我抱着儿子就回娘家去,以后你一个人过去吧!”
白海军挠头了,低声下气的哄着老婆:“老婆大人,我错了还不行么?”
白海军的老婆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呀,你刚才没跟南哥说么,千万别喝雄黄酒啊,要不可坏事啦!”
白海军一撇嘴:“端午都过完了,哪里找雄黄酒去?”
…………
雄黄酒,于渺渺家里就有!
于渺渺的家,位于南城区最靠近南面的边缘地带。
当初,楚阳和林燕秋激斗过的窄巷,其实距离于渺渺家已经不远了。
在于渺渺的指引下,楚阳将车子开进了胡同。
前方清一色的青石瓦巷,窄窄的岔路已经进不去车子了,楚阳便将车停在了稍微宽敞些的巷子口,两个人步行向里面走,七拐八绕的好半天,才看到了一个叫做‘樱桃胡同’的窄巷子。
“到啦!”于渺渺一指胡同里一个半掩着的院门说:“那就是我家了。”
楚阳倒是没什么闲情逸致说话了。
来于渺渺家,根本不像是来做客的,反而更像是来完成任务的。
见楚阳没搭话茬,于渺渺尴尬的笑了笑,前头带路,推门进了院子。
院子不大,堆了些杂物,虽然看起来寒酸了些,收拾的倒是挺干净的。
一个年纪三十岁上下的壮汉,正闷着头坐在院子里,用磨刀石在磨一把锈迹斑斑的大菜刀。
“嚓,嚓……”这磨刀的声音,听起来都令人慎得慌。
楚阳站在于渺渺的身后一愣,心里暗叫了一声:我靠!
心想,这特么还真在磨刀呢呀!
犹记得,以前有个叫做‘人肉叉烧包’的经典恐怖电影,那片子的开头,就是一个壮汉在磨菜刀,紧接着,就把浴缸里的女尸给肢解了。
“这是要跟老子玩命吗?”楚阳盯着那汉子看,心里可就防备上了。
“干嘛呢你?”于渺渺气鼓鼓的一踢那壮汉的脚,气道:“没看来客人了吗?”
“来就来呗!”那汉子抬起头来,望着楚阳呲牙一笑,“呦,这小伙儿长的不错呀!”说着,壮汉提着菜刀缓缓站起来,问楚阳:“兄弟贵姓啊?”
“姓楚!”楚阳一直盯着壮汉手里的那把菜刀看,心里合计着,这要是真打起来,自己是转身就跑呢,还是直接把这个壮汉揍个半死呢?
于渺渺又踢了那汉子一脚,斥道:“怎么说话呢?提着把菜刀问人家贵姓呀?”
那汉子还是有些怕于渺渺的,被踢了两脚也不怒,只是用眼睛上上下下的瞄着楚阳看,把楚阳看的这个浑身不自在呀。心想这怎么有点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意思呢?
于渺渺也蛮尴尬的,岔开话头说:“南哥,家里挺简陋的,让你笑话了。”
“哪儿的话?”楚阳一笑,说道:“别看这房子旧了些,可是你家这块地可值钱呀!”说着,轻轻用脚跺了跺地面上的青砖,继续说道:“这要是一拆迁,直接能在闹市区换上好几套房子了。”
“咦……,兄弟,你说这话我爱听!”于渺渺的老公,脸上也终于有了点儿笑摸样,说道:“别看咱这房子破,可你知道吗,听说市里要在这儿建个大型的体育场呢。到时候,咱家这房子可就是香饽饽了啊。”说罢,脸上又气呼呼的样子,怒道:“前几天,还有人上门要买咱家这房子呢,就给二十万,那你说我能卖吗,我傻呀我?就咱这房子,没个两百三百万的谈都不需要谈!”
楚阳笑着附和,说道“大哥说的对,少给一分都让他们滚!”
于渺渺的老公也敞开了怀的笑起来:“哈哈,兄弟说的在理,少给一分都不行。”
虚荣!
或者说,是心里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了。
三言两语的,楚阳便将眼前的汉子给看透了。
这种人,或许能力不强,可是自尊心却极强,说话做事都是由着性子来的,也就是传说中的顺毛驴。
对付这种人,别呛着他的意思来,就很容易对付了。
“那个,老婆!”于渺渺的老公,忽然对于渺渺吼了一嗓子,“饭店都把菜送过来了,都放在屋里呢,你去拾掇拾掇,一会儿我跟这位兄弟喝两杯。”
于渺渺瞪了她老公一眼,这才回头跟楚阳笑道:“南哥,那你们聊一会儿,我去把酒菜预备一下。”说着,款款的向房间里走,那屁股扭来扭去的,短短的裙子紧紧包裹着翘屁股,看起来分外的诱人。
路过她老公身旁的时候,于渺渺低声嘱咐了一句:“可别乱说话啊,南哥这人可不好惹!”
“还要你说?”于渺渺的老公低声嘀咕了一句,心理面也是七上八下的。可是,眼前这人看样子挺和蔼的,这会是传说中的南霸天吗?怎么看着都不像啊!
于渺渺的老公也动上心思了,想了想,指着院子里那个矮凳子嘻嘻一笑,说道:“兄弟,我进屋去拿点儿东西,你坐一会儿哈!”
“你去忙。”楚阳微笑着,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于渺渺的老公一转身,也进了屋子。
房间不大,左右各一间房,中间是一条走廊分隔开的。
那汉子让开了于渺渺正在忙碌的房间,径直进了走廊另一头的屋子,悄悄掏出手机来,拨通了上面的一个号码。
院子里,楚阳的手机随即响了起来。
“嗯?”楚阳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最近的麻烦事情比较多,楚阳心里有些疑惑,谨慎的接通了。
“那个……,你是南霸天嘛?”电话里,一个男子尖着嗓子问。
楚阳一愣,听这声音,怎么像个太监呢?便说道:“是我啊,你是哪位呀?”
“卧槽,还真是!”房间里,于渺渺的老公吓得手一抖,险些把手机都给摔了。
“说话呀!”楚阳在院子里又问了一声,电话里却悄无声息的没了动静。连问了两三声,对方也不回答,楚阳也有些怒了,骂道:“草,这人有病吧?”说着,一脸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
于渺渺的老公心里咚咚的乱跳,心想多亏老子机灵,要不然,差点就惹出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