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汉子,楚阳迎着两把劈下来的刀锋便冲了上去,‘铛铛’两声,抵住劈下的两刀,楚阳挥着拳头分别在两人的脸上打了一拳,力道掌握的刚刚好,能把他们打晕却不致命,两条汉子应声倒地。
解决了四人,房间里只剩下楚阳、矮地龙还有那个被吓得半疯的汉子。
‘呕……’
半疯的汉子站在门口,忍不住干呕了两声,估计已经脑震荡了,他畏惧地看了楚阳一眼,便打开门向外跑去。
“你干嘛去呀,给老子回来!”矮地龙紧张了,这汉子再跑掉,房间里就剩下他自己了,这不是要任人宰割了吗?
“去你妈的吧!”汉子在门口带着哭腔喊道:“这黑社会可真不好混那,太特么吓人了,老子回家种地去了!”说罢,便抹着眼泪摇摇晃晃的逃了出去。
“我去,这心理素质!”楚阳有些哭笑不得。
“你……,不要过来啊!”矮地龙也慌了,见楚阳提着刀逼过来,他神色惶恐地连连后退。
“这可由不得你吧?”楚阳冷笑一声,继续逼近。
刚才楚阳一动手,矮地龙就知道自己这两把刷子冲上去也是白给,他此时咬了咬牙,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老子今天如果能逃过这一劫,再和你南霸天算总账!
他望了一眼身后的窗户,便毫不犹豫跳了出去。
“我靠,高手啊,这可是三楼!难道他会轻功吗?”楚阳也惊讶了。
嗖……
一道人影,自三楼的窗户飞跃出来。
矮地龙虽然不会轻功,却真有两下子,他刚一落地,便做了一个类似酷跑的卸力动作,身体向前翻滚了两圈,竟然毫发无损!
兵王出身的楚阳当然也能跳,可是矮地龙刚一落地,楚阳便看到,不远处的一辆面包车上‘哇呀呀’怪叫着冲出一个像木乃伊一样的人,那人浑身包裹着白花花的绷带,手里却举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一边冲向矮地龙,一边破口大骂道:“草拟妈呀,矮地龙,你哪里逃?哇呀呀吃你黑皮爷爷一菜刀!”
“我靠!这造型不错啊!”楚阳大乐。当他看到白海军带着四个兄弟也从面包车里冲出来的时候,心里倒是有几分感动。
算了吧,他们也很久没有实战了,矮地龙交给他们处理,也挺好。
楚阳想了下,便扔掉手里的砍刀,大跨步走出了包间。
几个理着青皮短发的小青年,瑟瑟发抖地站在走廊里,他们看到楚阳半边身子染着血迹,都慌忙移开了视线。其实这血迹都是挨了六刀那倒霉哥们儿的,可见那六刀砍的实在不轻,都洒了楚阳一身血。
刚才打架,这几个人怎么没冲进去呢?
楚阳有些疑惑,他慢慢向外走,吓得几个小青年腿都软了。
“你们几个……”楚阳冷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哥,我们等着矮地龙发工资呢。”其中一个小青年胆子比较大,连忙陪着笑脸说道。
“啥玩意儿?”楚阳有些懵|逼,以为自己听岔了。
“哥,是这样的……”那青年连忙解释:“其实我们都是附近厨师学校里的学生,今天矮地龙的小弟找到我们,说让我们来帮忙壮下声势,就站个把钟头,给我们每人五十块钱。”
“我去,这也行?”
楚阳翻了个白眼儿,心说这帮不学好的生瓜蛋子,脑袋都让驴踢过吧?站个把钟头就赚五十块钱,钱是那么好赚的吗?真要动起手来,被哪个不要命的砍死了多冤得慌。
“以后学点好!”楚阳教育道:“厨师是个多有前途的职业呀,不比混黑社会强吗?以后开个饭店,炒个鱼香肉丝糖醋里脊啥的,不比混黑社会挣钱吗?”
“是,哥,您说的有道理,我们再也不了。”那小青年频频点头。
“其实做锅包肉更赚钱!”另一个眼神木木的小青年突然说道。
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彪?
楚阳斜眼看了这个愣头青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他也懒得废话了,不再理会这几个人,便向门外走去。此时白海军却提着砍刀上来了,引得二楼一阵骚动。
“南哥,没事吧?”白海军见到楚阳半边身子都染着血,连忙关心道。此时他脸色煞白,每到大战,白海军都是这种脸色。
“我能有什么事,这都是别人的血。”楚阳一笑,“黑皮他们呢?”
“追矮地龙去了,那小子跑的可真快。”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啊……”楚阳颇有深意地打量了一眼这家栖凤楼。
白海军可不傻,一下便明白了楚阳的意思,喜道:“南哥的意思是?”
“打蛇就打七寸,斩草就要除根!”楚阳的眼眸一冷,说道:“既然开战了,就必须一次打垮矮地龙,然后这家栖凤楼的安保就由我们来做!”
“南哥英明!”白海军一声欢呼。
说句老实话,一家巴黎夜总会想要养活十几号兄弟实在有些捉襟见肘,那点保安工资也就勉强够糊口的,楚阳手下这十几号人,当初都是敬佩楚阳的为人才跟着他混,楚阳也早就想让这些兄弟们多赚点钱了。
为非作歹肯定不行,这个底线不能破。兵王出身的楚阳,深知黑恶势力对百姓的危害,所以,他只求扩大安保规模,其它旁门左道是决不能做的。
这种所谓的安保,与正规的保安公司不同,这种坐镇看场子的形式,属于社会潜规则,虽然上不得台面,却是保护商家不被恶势力侵扰的最有效手段。我们平时总听见别人说,哪家店是某某某
大哥罩着的,就是属于楚阳这种情况。
楚阳和白海军正在说话的时候,那几个厨师学校里的学生也走了出来,一个个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的摸样。
可是,让楚阳想不到的是,那个刚才说锅包肉更赚钱的愣头青,不知为何突然呲牙一笑,猛地大吼了一声:“堂哥!”
分贝那叫一个高!
楚阳吓得一惊,心说谁呀这是,有这嗓门不上中国好声音太特么可惜了。
“海涛,你在这里干嘛?”白海军也是一愣,连忙向那小青年问道,却把手里的砍刀悄悄藏到了身后。
楚阳也挺惊讶,指了指两人,问道:“你们认识?还是亲戚?”
“哈哈,南哥,这是我叔家孩子,名叫白海涛!”白海军亲切地摸了摸愣头青的头,也笑了起来,然后指着楚阳对白海涛说道:“看到没,这就是你每天嚷着要见的南霸天,还不快叫南哥!”
“你就是南霸天?”愣头青白海涛哈哈大笑,说道:“太好了,今天终于见到活的啦!”
“会说人话吗?”楚阳满脸黑线,心说基因这玩意儿太特么奇特了,怎么白海军如此精明的人,竟有个傻堂弟呢?
这时候,楚阳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楼下望风的兄弟打来的。楚阳以为抓到了矮地龙,便连忙摁了接听键。只听电话里大吼道:“南哥,快跑,有警察!卧槽,他们上楼了!”
来得好快!
楚阳一皱眉,总觉得此事蹊跷,动手不过几分钟的事情,效率这样快吗?
他看了一眼白海军手里的砍刀,便连忙夺过来,用衣服将手柄上的指纹仔细擦掉,郑重说道:“你快带着你堂弟他们走,这里我来应付。”
“南哥,我怎么能走!”
白海军也急了,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楚阳把眼一瞪,正色道:“听着,我不是要你躲,而是要你去做事的。”
“南哥吩咐!”白海军脸色又是一白,也正色应道。
“第一,用最快的时间,查出矮地龙和他所有兄弟的相关资料,越详细越好。第二,把人撒出去,盯住附近的几家医院急诊,黑皮也不是吃素的,矮地龙一定会受伤,有了消息,马上通知我。第三,我要栖凤楼老板的一切背景信息,就算挖地三尺,也必须给我查出来!”
“明白了,南哥。”白海军点头应下,转身便走,他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看着白海军下楼,楚阳心中竟有几分激动。
两年来,困在巴黎夜总会这个小地方一筹莫展,所有的收入除了分给十几个兄弟以外几乎所剩无几。
实话实说,楚阳已经穷怕了。
正所谓龙困深渊,总有腾飞之日,鱼居潜水,总有跃龙门之时。
楚阳知道,他终于等来了机会,这个矮地龙,就是他跃龙门的敲门砖!
攥紧了拳头,楚阳转身去了‘三顾’包厢,所有证据必须抹去,否则以后的麻烦不会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白海军装成吃饭的客人,带着白海涛和几个小青年直奔二楼。
此时,两个警察也从一楼上了二楼,两伙人竟然在楼梯口对上了。让白海军有些愣神的是,走在前面的警察,竟然是个二十岁出头长得极标致的女警。
“我靠,女警察,这可不多见!”白海军心中打鼓,可是一双眼睛却在女警的身上瞄来瞄去,心说这女人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实在是太漂亮了。
“看什么看,闪开,警察办案!”美女警察呵斥道。
“警察就了不起啊,凶什么凶?”
白海军本不想节外生枝,可是愣头青白海涛却挠着青瓜皮的寸头,突然嚷了一句。
“就是,凶什么凶啊,这路是你家的啊?”几个愣头青也嚷了起来。他们心想老子又没参与打架,咋地?占个台赚点儿外快还犯法呀?警察也不能随便抓人,怕了你们吗?
他们倒是不怕,可是白海军怕啊,这万一和警察纠缠起来,抓进去关几天事小,耽误了楚阳吩咐的事情,可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