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
当这一句话落入秦焱的耳中之后，秦焱的脑海之中，便是犹如被惊雷炸到一般。秦焱的呼吸，都在此刻急促了不少。
随着这十二个字落下，秦焱脑海之中那对于天道所有的不解，以及以前遇到的所有事情，都是犹如有着一条线串联在一起一般，出现在秦焱的眼前。
而这条线，就是这十二个字。
对呀！
秦焱一直都是当局者迷，随着老者的一句话，直接将他点醒。
上古时代，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致使宇宙之中亿万族群修行进度失去掌控。为了避免有武修突破到更高的境地，从而影响到宇宙意志的存在。宇宙意志不得不选择其中一个大族，并将自身的所有力量，全部供给给这个族群。
而后，利用这个族群的力量，横扫六合，打压其他的超级族群。
而这个族群，就是在当时新兴起来的人族。
人族得到了宇宙意志的馈赠，迅速成长，并且在很短的时间里彻底崛起。建立起人族天庭，统御宇宙，横压万族。终于在一次次的大战之中，将那些严重影响到宇宙意志存在的超级大族全部打压下去。
随着那一场犹如大破灭般的灾难结束，宇宙亿万族群犹如一夜间回到了鸿蒙初开之时。唯独只剩下建立人族天庭，一统宇宙的超级人族。
随后，宇宙意志便是直接收回那种馈赠，并且降临下超级天劫，致使当时的人族天庭一夜间破灭，强大无敌的人族也一夜间几乎灭族。
而这一切，总结起来，不就是这一句话吗？
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
宇宙意志之所以馈赠人族超级力量，不过只是为了借刀杀人罢了。
当那种目的达到之后，超级人族的存在，自然就显得有些多余。
虽说，这只是亿万年前的上古时代的事情。
可时至今日，宇宙意志再度降临诸如混沌剑丸这等超级天赋，原因不正是宇宙天道再度遭受到严重的危机，急需要超级强者出现，拯救世界吗？
得到宇宙意志的馈赠，得到这些超脱万物的超级天赋，秦焱的确做到了出类拔萃。
前世的他，三百年踏入丹武双圣。
这般速度，便是对比那些本身就拥有超级天赋的真龙天凤，也是不遑多让。
可是，为何秦焱前世渡劫失败之后，却会重生在这个时代，并且提前得到了天赋？这又是为何？秦焱想到这里，突然觉得眼前还有更多的迷雾，需要他去抽丝剥茧，找到最终的答案。
“敢问前辈，上古时代的人族，到底强大到哪种地步？”
秦焱突然收起这些无谓的思索，径直的看向了鹤发童颜的老人。
“额？”
老人显然也没有想到，秦焱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
“人人如龙。”
想了半天，老人最终吐出了这四个字。
当听到这句话后，秦焱的手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人人如龙。
人人如龙！
这四个字，看起来很是简单，实际上却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甚至可以说，连想象都难以想象得到的盛世。
“既然人人如龙，那为何还会……”
秦焱难以置信的收回那种神色之后，却是更为奇怪了。
“因为上古人族的人人如龙，并非是自身的力量所致。而是天道的馈赠。所以，当天道觉得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可以随手收走。”说到这里，老人的神色明显再度陷入黯淡，显然，对于他来说，即便是过去了亿万年，还是有些不敢回首那个人人如龙的大时代。
那本是人族最为鼎盛的时候。
那本是世间亿万族群都不可能达到的鼎盛。
却没有想到，一夜间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所以，这九字真言也是天道的馈赠？混沌剑丸也是？天生道体、真龙之体、妖凰战体、万古至尊体、混沌古体，甚至是那混沌至尊体，都是宇宙意志的产物？这些，都是可以被天道随时收走的东西？”
秦焱想到这里，越发觉得头皮发麻。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天道竟然能够恐怖到这般地步。
“混沌至尊体？你连混沌至尊体都知道？”
听到其他的东西，老人还赞同的点点头，可是当秦焱说出那最后五个字的时候。便是老人自己，都是惊讶的站起身来。
“前辈？”
秦焱有些诧异的望着眼前这个激动不已的老人。
“呵呵呵，怪不得，怪不得。你看我这脑子。混沌剑丸的上一个主人，就是柳天道，而混沌至尊体也是柳天道这家伙捉摸出来的东西。你作为第二代混沌剑丸的拥有者，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柳天道的徒弟，你知道这些也算是正常。”
说到这里，老人竟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秦焱。
“哦？原来柳家初代老祖名为柳天道。这名字，可真的是有些霸气呢！”
秦焱实在是没有想到，母亲的那位不知隔了多少代的初代老祖，竟是名为柳天道。这名字，可是真的有些不拘一格呢！
“柳天道，在我们那个时代，那可是鼎鼎大名的超级强者。而且，他很早就看透了天道的企图，更是很早很早就开始了研究破解的方法。也就是那混沌至尊体。融合天道馈赠的几种超级天赋之后，极尽升华，最终在肉身与灵魂之上，突破超越天道。”
“从而，逆推天道，跻身至尊之境。”
“只可惜，就在他已然找到眉目，打算付诸行动的时候，天道却是提前发现，最终将他的想法扼杀在了摇篮之中。而你刚才说的几种，似乎也正是融合混沌至尊体的主要神体之一。看来，你已经遇到了柳天道留下的灵魂吧？”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在那个时代里，我和他可还切磋过几次呢！呵呵。”
老人似乎再度回想起了那个群雄逐鹿，诸神争锋的时代。
“对。晚辈已经见到过柳天道前辈了。”秦焱抱拳道。
“好，话说回来，这阵字真言你要不要？”
说了那么多，最终还是说回到了阵字真言之上。
“我已然有了混沌剑丸，也有了行字真言。我已经在这条路上，无法回头了。那么，就继续往前走吧！这一路不踏天证道，誓不还。”
秦焱终究还是决定拿下阵字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