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越走进卧房时,刘莹已合被躺在榻上。
赵越将灯火吹熄,解下衣袍钻进撩开软被躺了进去,伸手拦住刘莹的细腰,轻声说道“夫人可是还在生气?”
刘莹娇躯微颤,竟是低低抽泣起来,赵越闻声,急忙说道“莹儿,何小姐之事…我真的…”
“夫君不必说了,何小姐赠药救夫君之事,二哥他们回来后曾说过,奴家不是气夫君,而是觉得自己,丝毫帮不上夫君,却占着夫人之位,奴家觉得,以何小姐的身份,应该是夫君的正妻才对,莹儿愿让出正妻之位,只求夫君善待莹儿便是。”刘莹背对着赵越,抽泣道。
赵越一听便明白了,何灵儿的出身太高,以让刘莹觉得有些压迫感,赵越轻声说道“我早已说过,你们都是我的妻子,不分高下的,即便分高下,你在我心里也是最重的一个,我们是患难夫妻,你应该最是懂我的啊,莫要胡思乱想了,我在外数月,可丝毫未近女色,未莹儿可是守身如玉啊。”
刘莹听了噗嗤一笑,翻过身来,钻进赵越胸膛内说道“夫君乱用文辞,叫人听了笑话。”
柔软的胸脯贴在赵越身上,令赵越浑身燥热起来,刘莹感受到赵越的反应,叮咛一声,抬头迎向赵越的双唇。
二人一番云雨过后,刘莹柔荑在赵越胸膛上抚摸着,美目盯着那胸口之处的一道淡淡缝痕,疑惑的问道“夫君这伤疤怎么如此之怪?”
“呵呵,这是一隐士高人留下的。”赵越一脸笑意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刘莹满脸惊讶的叹道“不想真有这般神术,还以为宁儿姐在唬我嘞。”
赵越闻言双目一睁,连忙问道“你是说张宁儿也知道此术?”
“恩,她曾提过,不过却未曾学得,好像还要配上施针度穴的本领,况且想着就吓人,她一女子更加不敢学了。”刘莹说道
赵越眨巴着眼睛,心想张宁儿所学医术皆来自于华佗,难不成那老头便是华佗?恩,看来错不了,东汉也唯有华佗或是张仲景有这能耐了。
刘莹这时轻声问道“宁儿姐,自闻听你受伤后,也是很担心,多日来消瘦了不少,夫君,你明日若有空不妨去看望一下宁儿姐吧,哎,夫君少年英雄,不想竟惹得诸多红颜相思。”
看着刘莹微蹙双眉,一脸忧郁的神情,赵越将挂在胸前的环佩摘下,放到刘莹手中,安慰道“无论何时,莹儿都是我妻。”
刘莹攥着自己赠给赵越的环佩,听着赵越的温言细语,脸颊贴在赵越胸膛上,甜蜜睡去,此刻刘莹的心算是彻底放下,因为她手中攥着的这块环佩,已经不仅仅是当初的定情信物了。
二人相拥着沉沉睡去,夜过三更天,却听房门轻响,一名婢女轻声唤道“都护、都护。”
赵越豁然睁开双目,见莹儿还在沉睡,丝毫未觉,轻轻下榻披上长袍,走到房门前,将门打开,轻声问道“何事?”
婢女急忙说道“府外来了辆马车,车上人自称李植,说是只要进城,无论何时,都护都会见他的。”
“你留下侍候夫人。”赵越闻言急忙快步朝府门走去,早有守夜的军卒见赵越来了,急忙将府门打开,赵越快步走出府门,借着月光见李植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前,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了?”
“主公,陛下他染了风寒,头热的发烫,已昏迷不醒。”李植急促的说道
赵越听了,二话不说拉着李植登上马车,撩开帐帘,向里看去,见刘协紧闭双目,气息微弱的躺在里面,旁边还有一男子抱剑守着,那男子看了一眼赵越淡淡的说道“吓得”
赵越闻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刘协终究是个孩子,突遭大变,又赶了这么远的路,怎能不病,拽住丝缰一抖手,奔着城北张宝府邸赶去。
张宝府邸按着赵越的意思,修建的很大,只比都护府小了一些,平日里由周仓、裴元绍二人领着数十名铁壁卫保护着。
今日是裴元绍当值,见一辆马车极快的奔到府前,看清驾车之人竟是赵越,不禁有些惊诧,急忙上前拱手问道“大都护,这是怎么了?”
“勿要多问,快唤醒宁儿救人。”赵越说着回身到车厢内将刘协抱了出来。
裴元绍见了,连忙吩咐人开门,又进去通禀张宁儿。
赵越三人抱着刘协进了一间偏房,时间不大,张宁儿穿着一袭长裙,手里提着药匣急色匆匆的走进房内。
赵越看了眼满脸困容得张宁儿,拱手言道“这么晚打扰表妹,事出无奈,还请快些医治。”
张宁儿轻轻恩了一声,来到榻前察看刘协病情,趁着把脉的光景,打量了一番刘协,见这幼童,年不过十岁,却长得贵气十足,暗暗惊讶不已。
回头对一脸焦急的赵越说道“只是寻常的风寒,表哥不必担心。”
赵越闻言长出口气,未免打扰张宁儿诊治,领着李植、史阿二人退出偏房。
来到门前,赵越看向一脸冷峻的史阿,拱手问道“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史阿”史阿依旧惜字如金,淡淡的说道,抱着长剑,也不还礼,丝毫未在意赵越的身份地位。
“够酷,算你有本事。”赵越心中很是惊讶,不过人家史阿是剑术大家,行为举止异于常人,也不稀奇,一点不恼的点头说道“幸会、幸会。”
说完看向李植赞道“这次多亏了你,换做他人绝对救不出来。”
“主公谬赞了,不过这次还真是惊险,幸亏有王越领着弟子搭救,不然我们早死了。”李植有些后怕的唏嘘道
“那王老前辈人呢?”赵越一听王越之名,顿时更加来了精神,连忙问道。
“救下我们便走了,不过留下了史兄弟一路护送我们回来。”李植看了眼史阿对赵越说道
“多谢了”赵越冲着史阿躬身施礼谢道。
“师命而已”史阿这次倒是回了一礼,而后言道“我要留下教授陛下剑术”
恐怕这是史阿说得最长的一句话了,李植不禁多瞧了一眼史阿,赵越笑道“自然可以,我会单独安置你们的。”
这时张宁儿走出房门,对赵越笑道“那孩子醒了,说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