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皇甫坚寿,赵越急忙回身招呼诸将士来领取甲胄,嘴中还嚷着“这可是上好的铠甲,弟兄们可要精细点。”
曹操在旁看着赵越诸将乱哄哄的争抢,暗暗苦笑摇头。
正在众人哄抢时,辕门外又来了一队人马,董卓的赎金到了,由张济叔侄二人押送过来的,见到营内情形,二人诧异的挥手止住后队,停在辕门处。
曹操见到后,转头冲着赵越提醒道“子兴,董将军的人到了。”
“哦?”赵越站在马车上回身瞧向辕门处,见果然又来了数辆大车,还有数百匹战马,为首二人颇为眼熟,正是之前站在董卓身后的两员部将。
急忙跳下来,快步走到辕门前,张济拱手笑道“赵都尉,奉我家将军之命,如约将马匹甲胄送到,还请都尉查验。”
赵越哈哈一笑,摆手笑道“不必了,我相信董将军的气量不会那么小,做出滥竽充数之事,二位辛苦了,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呵呵,在下张济,现任军司马,这是我侄儿张绣,任都伯一职。”张济拱手笑道
赵越闻言眼神炙热的打量了一番张绣,见其身高健硕,阔肩细腰,长得很是英武,不由赞道“令侄儿如此年少,便身居都伯,令人佩服。”
曹操在旁斜眼看了一眼赵越,心得话“你比他还小呢,都坐上一郡都尉了。”
张绣嘿嘿一笑,抱拳说道“末将不敢当,若论少年英雄,赵都尉当仁不让,实乃我辈翘楚。”语气间不乏亲近之意。
赵越伸手拉住张绣,对二人笑道“孟德兄刚好摆下宴席,要为我接风,二位不如入帐与我等共饮几杯,畅谈一番。”
“哪里来的酒宴,这赵越脸皮也忒厚了,我只是一说,还当真了。”曹操在旁默然不语言,心中不断腹议道
张绣与赵越年龄相仿,早有结交之心,闻言就要答应,旁边张济一脸尴尬的歉声说道“两位都尉的心意,我叔侄二人心领了,不过将军那边还有军务,待我二人回去处理,所以便就此告辞,不多做叨扰了。”开玩笑,赵越和董卓闹的那般僵,自己叔侄二人不想混了?与他赵越喝酒?说完后,一拉张绣回身便走,无视赵越在后极力挽留。
赵越在后恋恋不舍的盯着二人背影,“那可是北地枪王啊。”
“子兴眼力不俗啊,这叔侄二人较之郭李二将,可要强上不知几何呐。”曹操淡淡的说道,心中很是惊讶“赵越这般年轻,识人之能竟然如此高。”
随后转身笑道“走吧,想必子兴口中早已干渴,我们进帐喝两樽吧,我对子兴击败九万黄巾之事,很感兴趣,不妨讲予我听听。”
“这曹操真小气,一顿酒而已,还这般挂怀。”赵越脸色如常的笑道“孟德兄这一说,还真勾起了我的酒虫,我们进去边喝边聊。”伸手揽住曹操肩头,勾肩搭背的向帐内走去,曹操个头矮,被搂的脸色涨红,心中大骂不已“竖子端得无礼”
骂归骂,酒还得照喝不误,吩咐亲兵端来酒菜,二人对坐而饮,赵越乐得与曹操相谈,便将自己大破贼军之事,叙述了一番,权当谈资。
赵越毕竟一路奔波,加之厮杀了一番,身体疲倦下,几樽酒入腹,脸色微微潮红,有了几分醉意,口中言语也不再走心,想什么说什么,“孟德兄恐怕还不知,我不但救下了蓟县,更是救下了自己的岳父大人,也正因如此,才同意了我和莹儿婚事,哈哈,呃。”赵越说着打了一记酒嗝。
“呵呵,不知子兴岳父大人是何人?”曹操听着赵越醉言醉语,十分八卦的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就是广阳太守刘卫是也,而且还有个连襟是辽东长史公孙瓒呢,孟德兄也许不知,起初我还心存自卑,想想那公孙瓒何其了得,人家刘太守怎能认下我做女婿?不想机缘巧合下,我却解了蓟县之危,如今也是一方都尉,哈哈,机缘二字,何其玄妙啊。”赵越眯着醉眼,端起酒樽晃晃荡荡的来到曹操席前,有些忘乎所以的对曹操哈哈笑道
曹操向后坐直了身子,避开赵越的酒气,笑问道“子兴少年英雄,刘卫自然答应,不知子兴如何看待方今朝廷。”
“朝廷?你何曾见过,卖官授爵,还尊称阉人为阿父的朝廷?
天下百姓嗷嗷待哺,而无人问津,最后被逼得走投无路,这才有了黄巾之祸。”赵越越说越气,若不是刘宏这厮,哪里会有汉末群雄逐鹿,大汉元气也不至于耗损殆尽,险些被五胡灭了种族。
曹操端坐于案后,神情复杂的凝视着口出大逆不道之言的赵越,良久后,凑前问道“子兴有何志向?”
“志向?就是愿望吧?我只愿咱们大汉能够强盛,走出亚洲,称霸全世界,在四大洋上建它数十个海军基地,弄它几百艘航空母舰,呵呵。”赵越趴在酒案上越说越小,渐渐睡了下去的。
曹操轻唤了几声见赵越无有动静,便起身掀开帐帘,见亲兵脸色苍白,沉声说道“方才帐内之语,若是传出半句,尔等头颅不保。”
“小的们什么也没听到,不知都尉说得什么。”两名亲兵急忙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将赵都尉扶回他的营帐。”
亲兵走进帐内,左右架起醉的不省人事的赵越,向外走去。
曹操看了眼赵越背影,独自回身钻进帐内,坐回席案后,一樽樽的自斟自饮起来。
次日清晨,曹操早早来到赵越帐前相候,关羽见了,拱手言道“曹都尉稍后,我这便进去喊醒三弟?”
“有劳云长了。”
时间不大,赵越哈欠连天的步出大帐,对曹操歉声说道“连日来太过乏累,不胜酒力,叫孟德兄见笑了。”
曹操淡淡一笑,一语双关的言道“无妨,不醉酒,如何彰显男儿本色!”
赵越打了个哈哈,边走边拱手说道“昨日酒后,若是子兴出言不逊,还请孟德兄多多担待。”
“呵呵,只是醉酒而已,子兴何必如此紧张,不过,你酒后却是不停念叨着莹儿,不知她是哪家的女子?竟入了子兴的眼,怎样,用不用我替你找个媒人?”曹操低声笑道
“哦?哈哈,不怕孟德兄笑话,此女只是一村下乡姑,还是我任游缴时相识的,说起来有段日子没见了。”赵越说着说着,脸上挂起了相思之色。
曹操眯着眼笑了笑,出言劝道“子兴如今便身居都尉,日后前途无量,择妻却要慎重一些才是,对仕途百利无害,待日后我回京师,便替你物色一二。”
“孟德兄言之有理,那我的终身大事,可就依仗兄长了。”赵越拱手笑道
二人相视大笑,向中军大营走去,一路上有说有笑,显得亲密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