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三弟终于下榻出府了啊,怎不说多歇息两日。”张飞将长枪递给吕翔后,从校场高台上跃下,两步来到赵越身边拍着肩头笑道。
赵越被拍得一咧嘴,冲着台上吕翔点了点头后,对张飞说道“心中惦记这些个新卒,要知道目下随时都有可能打仗,不慎重不行啊。”
“三弟你啊,不是二哥说你,有我们在你有啥担心的,成天操心那么多,二哥看着都难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少年老成,对,就是这句,你都折损了十年阳寿,哥哥可不想走在你后头,不然得把哥哥疼死。”张飞瞪着环眼,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二哥放心好了,弟弟我一准活的长,对了二哥,麴义呢?”张飞说得絮叨,可无不透着真切,令赵越心里一阵酸甜,这就是兄弟情啊,看了一下校场四周,不见麴义,不禁问道。
“昨日你不是说叫他补足八百人吗,一时也找不到许多人,大哥就领着他去降营内挑人去了。”张飞说道
“哦,那二哥可有空陪我过两招?你前些时日教我的招式,我这两日在家练的差不多了。”赵越没见到麴义,有些失望,不过也不打算放过张飞,寻到时机就要向张飞讨教一下,赵越改造后的体质,令张飞都羡慕。
“也好,走我们到一旁过几招,别扰了士卒操练。”张飞领着赵越来到校场一侧的小校场,这里立着一些木靶,专门用于弓弩手训练的,因为关张二人不善射,所以一直空着,平时关张也会在此过招或者亲自指导一些军中头目。
“听麴义说准备用此处训练先登营,大哥和我准备再新建一个演武场,这些日子正在凑集木料呢。”张飞随口说道
麴义的先登营就是以劲弩为主,这一点赵越早就知道,所以也不觉得意外,二人各牵过一匹战马,抄起一根长戈翻身上马便斗在一处。
张飞知赵越身负神力,所以用了十足的力气,只是在招式上略有保留,即便如此,赵越只战了几个回合便浑身是汗,苦于支撑,古代战场上所用招式并不像后世影视剧中那般舞得花俏好看,而是注重速度,力量和攻击的部位,讲究的是简单实用,刺、挑、砸、扫等招式信手拈来,看似简单的几记招式,组合在一起,却暗含杀机。
往往赵越用力刺出一戈,张飞只用三分力道,准确无误的点在赵越戈刃上,便轻易挡开,反手朝赵越肋下回刺一戈,逼得赵越只能用戈尾去挡,不禁徒耗力气,还险象环生。
二人正你来我往斗着时,场外跑来一兵卒,抱拳喊道“兵曹,营外来了两位商贾要见你。”
二人闻言停下手,策马来到近前,赵越疑惑的问道“可通了姓名?找我何事?”此地商贾赵越大部分已经结识,而且有事也会去家中,怎么会来军营呢?
“说是叫苏双,张世平,他们还带着不少车队。”士卒说道
“哦?竟是他们。”这二人曾随本地乡绅去家中看过赵越,不过二人当时言谈甚少,所以也没有太多交流。
“既然领着车队了,兴许是资助咱粮草的,这些日子不少乡绅都是如此。”张飞见赵越一脸疑惑,对其解释道。
“都说为富不仁,却也不尽然,单看此地乡绅所为,也是心怀大义,我们不可怠慢,二哥随我出营迎接他们才是。”赵越感慨道
“此言在理”
二人驱马来到营门外,抬眼看去,好家伙足有几十辆马车,车队前面侯着两人,一身麻布长袍,身体结实,肤色稍黑,一看就是常年奔走之人。
二人见赵越出来后,纷纷大笑迎上前,赵越,张飞急忙翻身下马,朝二人走去,赵越拱手笑道“原来是苏、王两位哥哥,这是要行趟远货吗?”
“非也,非也,这是我二人送予赵兵曹的礼物。”苏双摇头笑道,苏双圆脸细眼,笑起来犹如弥勒佛一般,让人见了感到十分喜庆。
旁边王世成则是一张马脸,长得憨厚,颇似耕农,抬手指了一下身后车队,对赵越说道“我和苏老弟被困县里时,兵曹大义令我二人深感佩服,我二人回到中山后,经过商议,四处筹集了一批镔铁,特送来以资军用,另外还有三百匹良马,稍后时日便会送来。”
赵越,张飞二人听得满脸震惊,这礼不可谓不重,重的让二人都气息不稳了。
赵越一正身形,整理了一番衣袖,深施一礼,一躬到地,诚恳谢道“二位哥哥,如此厚爱,子兴谢过。”
张飞在旁也随着躬身一礼。
“诶呀,过了,过了,兵曹不必如此多礼,相比兵曹壮举,这些不算什么。”张世平二人急忙上前扶起二人,慌忙说道。
“两位哥哥,请进营帐内叙话。”赵越侧身伸手一请,言道。
“这可使不得,军营重地我们怎能随意进去,兵曹告诉我们东西放在何处就是了。”张世平摇着双手说道
“这些事自有手下人去做,二位哥哥,我这里正有一事要与哥哥们商议,请。”赵越上前一手挽住一人,往里便走,二人无奈只得迈步入营随赵越进了大帐,与赵越二人相对而坐,赵越又命军士送来酒水。
古时重农抑商,商人哪里有资格入得大帐,又与官员平起平坐?只看二人富甲一方却穿着麻布粗衣就可窥一斑而知全豹,二人顿时心里倍感面子十足,见赵越如此诚心待他们,不觉间更加亲近。
三人寒暄一番,赵越举樽说道“二位哥哥请,不过此酒不比它处,且慢饮。”
说着和张飞也只是小酌一口。
二人疑惑的看了一眼樽中酒,依言浅尝了一口,顿觉入口辛辣,一路入腹后似有火烧,畅快无比,额上都渐渐生了汗渍,惊诧道“此酒怎如此甘烈。”
赵越与张飞对望一眼,哈哈一笑,赵越说道“此正是小弟要与二位哥哥商议之事。”赵越早有经商的想法,做大事怎可不商,所以一直在物色人选,见此二人如此慷慨,便有心拉拢入伙。
二人久经商海,略一思讨便知赵越之意,问道“兵曹可是让我二人帮着贩运此酒?”
赵越摇头笑道“这是其一,弟是想与二位合伙共同开酒坊,贩卖此酒,二位常年奔走塞外,应该知道草原寒冷,若是此酒卖去草原,想必很受欢迎,而中原各地也一样会有人喜欢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