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距不断放大,涿县整体面貌便呈现在赵越眼中,城池规模中等,周长约二十三里,一条主街连接东西两门,大大小小的街巷交织在主街南北两侧,各种酒肆商铺林立,地摊随处可见,却也井然有序,其中人来人往倒也热闹。
在城东南角,有一处典型的曲尺型民宅,宅院方正,有一纤弱的少女正席地而坐,用一把锈匕裁剪着面前的油纸,身旁还放着数把油伞,少女心有所思,一不小心,竟伤了手指,少女急忙放到唇内吸吮。
赵越心中不由得一酸,将目光收回,揉了揉有些发干的双眼,掀开被子,蹬上草鞋,匆匆跑向院内。
“娘子,你你在做什么呢?”赵越来到少女身后,柔声问道,语气中略显紧张,也不知为何自己会这般不堪,毕竟在后世的影视及现实中美女也没少见,兴许是因为面前的少女是纯天然的吧。
少女惊讶的回过头,待看清赵越后,“呀,夫君,你你”少女满面绯红,双手捂着脸,将秀首埋入胸口,不敢抬头。
赵越疑惑的看了看少女,又低头扫视了一下自己,“我靠”只见身上的长衫被挣开了数道裂口,下体的巨物,正雄赳赳气昂昂的仰天高歌,赵越羞惭的无地自容,连忙施展武当掌法,一溜烟的奔回屋内,一阵翻箱倒柜,算是找了件宽大的深衣。
刚穿戴利落后,见少女拿着锈匕奔进屋内冲向自己,吓得赵越倒退数步,一屁股跌坐在榻,双手猛摇,“娘子稍安勿躁,我也不知那袍子怎么就破了。”
“夫君,你的伤好了?快让妾身瞧瞧。”少女并没有理睬赵越的话,而是疑惑的问道。
“呃,好了,已经全好了。”赵越见少女没有怪罪,急忙敞开前襟,露出好大一片胸肌。
少女凝视半晌,玉指指着胸口,一脸震惊的问道“这这伤口哪去了?”夫君的伤可是那猛虎所伤,深可见骨,连县中的大夫都说活下来的机会不足三成,怎么突然之间伤口就没了,人也好了呢?
赵越眨巴眨巴眼睛,“是啊,自己倒忘了此事,得想个由头敷衍过去才是。”见少女眉头紧蹙,盯着自己一脸的探究询问,赵越心念急转,一拍额头,唏嘘道“方才在梦中,遇到一老者,自称南极仙翁,他说我是十世善人,今收我为徒,并授我三十二道神术,又将我一身重伤治愈。”
“哦?夫君竟有此仙缘,当真幸事。”少女听罢,喜极而泣,拥在赵越怀里,低低哽咽起来,心头暗想“夫君十世善人定然不假,不然也不会拼了性命,从虎口中救下自己。”
少女饱满的前胸紧紧贴着赵越胸膛,赵越心头一阵火热,环手抱住少女娇躯,上下抚摸着,喉结蠕动,咽了一下口水,“不过,三十二道神术,不是一时半刻所能学会,所以仙翁留下我一道魂魄,随他修行,只是如此一来,凡间诸事尽皆遗忘。”
少女一脸惊讶的从赵越怀中挣脱出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赵越,好半晌才缓过来,轻笑一声,安慰道“这等仙缘,他人求都求不来,即便忘了诸事,也是无妨,妾身慢慢讲给夫君便是。”
赵越双手暗搓,暗怪自己嘴太快,还没有抱够呢,只得哂哂一笑,说道“娘子可否告诉我,我的名字,还有娘子的名字呢?”
“看来夫君当真失了魂魄,名字都不曾记得了。”少女挨着赵越坐在榻边,答道“夫君名叫赵越,字子兴,常山真定人,曾做过涿县石巨村的游缴,至于妾身,名唤刘莹,至于家世嘛。”少女略一思讨,“还是暂时勿要告诉夫君,免得夫君多想。”遂继续言道“我父母都在蓟县。”
“原来竟和自己同名同姓,还是常山真定人,不知和赵云是否相识。”至于刘莹关于家世的隐晦之语,赵越并没有追问,想必刘莹有她难言之隐,该告知的时候,自己自然会知道。
“那我这伤是如何来的呢?”
“夫君是因妾身所伤”刘莹眼中满怀感激之色望着赵越,说道“那****同伙伴在山中踏青游玩,不想路遇猛虎,伙伴见势不妙,撇下我独自逃了,幸亏夫君出手相助,打死了猛虎,妾身才得以活命。”说到这里,刘莹不由得挽住赵越手臂,浑身微微发颤,而眼中又透出一股恨意。
“原来如此,呵呵,我倒是要感谢那只猛虎,不是它,我又怎能娶到莹儿?”赵越伸手搂住刘莹的细腰,心中暗叹“不是那猛虎,自己恐怕已经魂飞魄散,如何能够穿越到此人身上,得以复生。”
听到赵越唤自己莹儿,刘莹心中一甜,只是一想到父亲,神色就是一暗,“也不知父亲大人能否同意这门婚事?不过无论如何,自己非夫君不嫁。”
“对了莹儿,方才你在院中做什么呢?”赵越低头问道
“在做油伞啊,妾身会的手艺不多,这段日子,只能卖些油伞维持生计。”刘莹低声说道,语气中夹杂着少许自责。
赵越拉过刘莹纤手,十分爱怜的抚摸着,柔声说道“这段日子让你受苦了,如今夫君好了,这些事自有夫君来做。”
刘莹羞红着脸,靠在赵越肩头,任凭赵越握着自己的手,二人一时沉浸在这暖暖的爱意当中。
“咚咚”院内传来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沉寂,刘莹直起身子,透过窗户向院门张望,赵越轻轻拍了拍刘莹手背,对其笑道“我出去看看。”
赵越一脸疑惑的打开院门,见门外站着两个头裹黄巾,身穿布衣的汉子,其中一人见了赵越,从斜挎的布袋中掏出两张道符,递给赵越,口中念叨了一句“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赵越眉头微微一皱,伸手接过来,低头看了眼道符,其上鬼画符一般画着不知所谓的符咒,心中冷哼一声,对二人拱了拱手,淡淡地说了一句“多谢了”,说完就要关门,那人见状,抬腿迈入院里,伸手笑道“小哥,大贤良师为百姓之福,画符施咒实属不易,还望施舍点香油钱。”
“还要钱?”赵越十分愕然,想到莹儿为了生计,辛辛苦苦地做油伞,也没赚上几个铜板,你们就凭着两张破纸,就想骗小爷的钱?想罢,抬手将道符递了回去,“那我不要了”
二人听了脸色一沉,另一人冷笑道“小哥当真不要?来日若是遭了灾,可莫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