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域某处山洞当中。
山洞中环境幽暗,无光,而且带着几分阴冷的湿气。
一个男子正坐在洞口深处的石椅旁,半张脸带着面具,半个脸裸露了出来,看不清年岁如何,他的眼睛却是看着手中的剑,陷入沉思当中。
那剑浮动着一抹赤红色的光华,璀璨动人,一看就知道极为不凡。
就在这个时候,那赤红色的剑猛地颤抖了起来,完全不受他的控制,就连他的手臂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哗!
随后那一剑,直接化成了一道琉璃般的光彩向着洞口外冲去。
“这是怎么回事?”
男子眉头一皱,当即没有丝毫的犹豫,快步的跟了上去。
转瞬间,男子就追随着自己的剑到了洞口外,只见那剑飘在半空中,剑尖的方向直指东方。
从那自己陪伴多年的伙伴身上,他感觉到了一抹臣服的意味。
“这个是万剑臣服!!?”
男子看着眼前的场景,眼中露出了惊骇越绝的神色。
南风域,北丘域四域莫不是如此,所有的剑,不论是木剑,铁剑都是猛飞上了天空中,然后剑尖直指天玄宗的方向。
天下之剑颤吟不止,同指一方,乃万剑臣服,鬼神宵小莫要当道!
数不清的剑都指着同一个方向,那场景当真是震撼人心,整个四域都被眼前这个场景给震动了,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绝世神剑出世了吗?
所有使剑的武者都是变得惶恐不安,一个个四下开始打探起来。
一时间,整个四域都是泛起了一股浪潮。
天玄宗,天玄大殿后殿。
温清夜双目紧闭,心神沉入,背后那两颗参天古树增长的越来越快,挺拔屹立,好像耸入天际一般。
而他的身躯四周,涌动着一抹柔和,洁净的光泽,散发令人心动神往的光晕。
温清夜的元神手中两把剑不断的舞动着,就像是两道憾世的琉璃,在一抹玄奥当中逐渐出现了一丝融合。
“给我融合!”
温清夜背后的两个剑道之树,也是在下一刻找到了契合点,出现了一丝融合,然后就像是宣泄的洪水,疯狂增长起来。
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温清夜只觉得脑海中一片迷蒙,混沌,随后涌入了大量的信息,开阖之间,元神得到了庞大的滋养。
此刻他的元神就像是浮游在另一方天地一般,疯狂的吸纳着无边无际突然而来的养料。
如果有人在,用秘法观看的话,定可以看到温清夜身上的寿元正在一点点的增加着,而且好像永不停歇一般。
元神是道载体,他修炼的乃是长生大道,一旦元神修复过来,那么对于他寿载的好处,简直是不言而喻的。
又是过去了许久,温清夜感觉自己的元神无所吞纳才停止了吸收,而后一股如风暴的气息从他的身后涌现,然后直冲天际。
天玄山域之上,两股极致的气流直冲天际,犹如两条巨龙相互交缠着,浩荡滚滚,传至四方。
所有人抬起头,不知所措得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个是怎么回事?难道和昨天震动四域的万剑臣服有关?”
“听说万剑臣服的方向是我天玄宗,难道今天也是吗?”
“是不是温师兄?他就是使剑的”
众人仰望着天际,议论纷纷。
而此时房间内,温清夜背后两个剑道之树已然开始幻化,若有若无,隐约消失了一般,最后好像形成了两道光球。
那两道光球正是无生剑道之灵,诛仙剑道之灵。
无生剑道!天道境界!
诛仙剑道!天道境界!
至此,这两个三千大道中排名奇高的剑术,温清夜终于算是登堂入室了。
到了天道境界,这才只是一切道法的开始。
三大道到了天道境界,境界划分就不想以前的人道境界,地道境界划分的那么的简单了,而是以灵,魂,域,界,真道五种境界详细的划分。
温清夜的长生之树已然化成了长生之界,一旦施展,威力莫测,但是也正是因为长生之道一些难以避免的孱弱之点,和其他一些排名差不多三千大道相比,其实实战的时候,并不是很强。
温清夜缓缓的站起身,双眼的喜悦清晰可见,这一次能将无生剑道,诛仙剑道双双突破到天道境界,当真是意外之喜。
接下来的时间,温清夜每天不断的修炼着,然后就是等待着龙鳞大会的开启。
时间如白驹过隙,又是三天过去了。
由于无为道派和天玄宗相距还是有段距离,所以众人必须要提前出发,才能在指定的时间到达无为道派。
天玄宗,天玄大殿。
两边分别坐着和天玄宗交好的门派,而且都是各个门派的顶尖高手,老怪物一辈的,具是生死境八重天,九重天的高手,甚至有两个三劫的高手。
温清夜高坐在案首之位,眼睛微微扫了过去,这些门派有温清夜熟悉的三界门,天雷殿,玉女门还有不熟悉的九门,一剑楼,连云山等诸多势力。
一剑楼祖师朱华皱眉道:“天玄宗的白恨水何时变成了一个毛头小子了?”
朱华虽然知道温清夜的名声,但是对于温清夜的面容还是不知道的,所以,此刻温清夜站在他面前,他也不知道此人就是温清夜。
此刻众人都是疑惑不解的看着上方的温清夜,天玄宗的掌门不是白恨水吗?此刻怎么换成温清夜了?
郁天阳看到众人疑惑的双眼,不禁上前一步,解释道:“清夜现在就是我天玄宗的代掌门,代掌我天玄宗任何事情,诸位请放心,他说的话完全代表着我天玄宗”
代掌门!?
众人听到郁天阳的话,心中虽然还是不解为什么天玄宗如此着急的让年轻一辈上位,但是这是天玄宗内部的事情,此刻众人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也有不少宗派的老怪物对于温清夜有些不屑一顾,一个小辈再厉害能有多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们见过太多徒有虚名之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