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手下人都被他国的特工收买,这件事情阮将军知道吗?”叶凡发现阮红妆并没有发现远去的车辆里坐着阮芳和沈南安,有意拖延时间,嘻笑道:“昨天晚上我的小命差点没有了。”
“有贵人相助,叶先生福大命大。”
戴着阮芳和沈南安的车辆已经拐弯,看不到影子。
叶凡心安了,冷笑道:“阮小姐真让人心塞呀,没死成,就是福大命大,要是死了,也就是死了罢。”
“我对手下人教导无方,所以特别过来向叶先生道歉。”
“道歉的话就算了,不如请我吃顿饭。”
“只要叶先生愿意。”
叶凡说道:“我来指定地方。”
阮红妆的脸抽搐了几下,勉强笑道:“可以。”
叶凡指定的是一家路边小店,阮红妆钻过低矮的主门时,脸色已经不好看。
等看到里面简陋的桌椅,还有油乎乎的地面,更是面色如纸。
“这是什么地方?”
“偶然间发现的一间小食店。”
叶凡笑笑,两人一路过来,后面都跟着小尾巴。
阮红妆用纸巾擦了很久才肯坐下。
“阮小姐一看就是出身富贵人家,没来过这种小店吧。”
阮红妆笑而不语,叶凡打着哈哈道:“听说阮小姐即将和阮天成婚,真是不可思议。”
“你是指我不配阮天?”
“哪里,阮天这小子和我的前妻有过一面之缘,当初要不是阴差阳错,可能就没有我什么事了。”
阮红妆面如菜色,冷冷地说道:“事事难料。”
“是,是事事难料,上次我来的时候还没听说阮天有女朋友,这就被指婚了。”
叶凡刻意戳阮红妆的软处,强调这婚姻并不是阮天自愿的,而是指婚。
阮红妆是聪明人,哪有听不出来的道理。
她端起茶杯,斜眼看着叶凡,手指紧握茶杯。
啧啧,她要是有内力,指不定可以把茶杯捏碎了。
恰好老板娘过来点单,叶凡熟练地指着菜单,一一点下来。
小吃店外的人员齐唰唰地围着小店,只要阮红妆一声令下,就会行动!
叶凡稳如泰山,双手抱在胸前,笑意盈盈地看着阮红妆。
“你笑什么?”
“我脑子里全是空姐打扮的阮小姐,比起空姐,现在拿得更多吧。”
“和你没关系。”
“有,我至少要知道对方出多少钱要我的命。”
阮红妆的脸再一次变了,正要动作,身后闪过一个人影,赫然是店里的伙计。
这伙计穿得简陋,脸上还抹了黑,一靠近就一针管扎进阮经妆的后颈。
阮红妆只来得及翻个白眼,便栽进那家伙的怀里。
那人抬头,叶凡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张俊生。”
张俊生将阮红妆扛在肩上,那一边,老板娘已经拉开内室的门,两人相继进入。
老板娘又熟练地掀起床板,一条地道赫然在目,这回不止叶凡和张俊生,连老板娘也一起走进去,从里面把床板合上。
外面的人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等按捺不住冲进去,小吃店里空荡荡,哪里还有人影?
此时一群人突然寒毛倒竖。
砰砰砰砰,几声响落下,大门也好,窗户也好,全部合上了!
为首的那个终于知道不对劲,“出去,快。”
还没等他们迈脚,一阵烟气从门缝里卷进来,瞬间就扩散开来。
这些气体带着刺鼻的味道,肆意地钻进他们的口鼻中。
没一会,所有人躺在地上疯狂地抽搐,口吐白沫。
小小的小食店沦为了死亡的道场!
另一边,阮红妆醒来的时候已经呆在一间空置的房间里。
阮天面无表情地站在对面。
“阮天!”
“我已用你的手机通知阮虎过来共谋大事。”
“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对这里应该很熟悉,这是你和阮虎经常碰面的地方。”
阮红妆的下巴忍不住抽搐起来,这地方她的确熟悉!
她和阮虎不止一次在这里相会,商定接下来的行动。
她只是不知道阮天是在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情的,在他们的印象里,阮天的思想新潮,一向不屑于权力。
“阮天,你变了。”
“是你们逼我的。”
阮天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有人可以取代父亲的话,那个人必须是我或阮芳,而不是别人。”
叶凡站在屋外,现在不需要他多掺和。
只是听听好戏就好了。
“阮天,你低估你了。”
“你们已经踩过线,不要怪我。”
阮红妆看着阮天步步靠近,内心终于大骇:“你干什么?”
听得里面呜呜几声,还有椅子在地上推拉的声音,叶凡掐算窒息而死的时间。
五,四,三,二,一……
房间里终于归于沉寂,门开了,阮天出来时居然一头大汗。
“习惯就好了。”
阮天一脸疲惫,眼神却比之前更坚定。
“你终于开启这一步了,阮天。”
“阮虎应该快到了。”
叶凡双手抱在胸前:“这次轮不到我出马,新仇旧怨,张俊生都有机会报了。”
叶凡只答应他们引阮红妆出来,昨天夜里阮红妆的计划失败,她必定会挺身而出安抚自己。
只要他们行动得够快,就能拿下阮红妆!
这是一场心理战,更要拼比行动的速度。
任何人都无法想象阮天会布这么一场局,对他全然没有提防。
阮红妆如此,阮虎更是如此。
张俊生听完叶凡的话,微微一笑:“多谢叶先生给我这个机会。”
半小时后,一辆吉普车停在外面,车上的人跳下来,还是一身迷彩服,脚上踩着军靴,蓄着小胡子。
此人一脱下帽子就露出一对惨白的三角眼,眼神凶狠。
身上的佩枪也没有取下。
阮虎和阮红妆碰面从来都是隐秘行事,今天也不例外,一个人来的。
这正合阮天心意!
再说阮虎左顾右盼之后来到门口,直接掏出钥匙打开门。
他大摇大摆地进来后,大喝一声:“红妆,你在哪里?”
一楼无人回应,他蹬蹬蹬地上楼,楼上主卧门开着。
他坏笑一声,推门进去,阮红妆躺在床上,侧躺着,鞋子凌乱地扔在地上。
“宝贝儿,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