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冰脸上的笑意,叶凡趁别人与她不备,掐了一把她的脸:“我告诉你,杜明浩这家伙可没表面那么简单,长点心吧你。”
“我也告诉你,杜明均出事了。”
林冰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叶凡一怔,杜明均?
叶凡安排好对付那个皮包公司的老总,就和均昊一直呆在拍摄地,这才短短的三天功夫!
林冰这婆娘明摆着吊自己的胃口,话只说了一半就闪人,惹得他心里痒痒的,全身都不得劲儿。
均昊在那边催,叶凡只能先上车再说。
看叶凡脸色不好,均昊也知道些内情,林冰都当面承认叶凡是她的前夫了,公上下也都知道最近杜明浩和林冰来往颇近。
杜明浩还让秘书订过花亲自送给林冰。
男人送女人花,意义不言自明,这叶凡和林冰看着还有些冤家的感觉,但动作上又很亲昵,只怕也是藕断丝连。
杜老板能不能博得美人芳心,还要观察看看。
突然,叶凡倏地停下车,均昊差点栽到前面座位上:“怎么了,叶凡?”
叶凡的眼皮直跳,这是跳灾的节奏,叶凡匆忙把均昊送到目的地,马上请假去找许珊珊。
许珊珊今天调休,在许灵家帮忙照顾花花草草。
自从战天的事情,许灵心情不佳,最近请假去国外旅行调节心情。
临走的时候放不下这些花花草草,许珊珊就时不时地来帮姑母浇水施肥。
叶凡来的时候她刚完工,正准备坐下来喘口气。
叶凡一来就问最近有没有死人,许珊珊没好气地说道:“你什么心态,好端端的总希望死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最近有没有人突然横尸?”
“有好几个。”
“姓杜的呢?”
许珊珊一怔:“还真有一个姓杜的,杜,杜,杜……”
“杜明均。”
“没错,就是这个名字,是从自己居住的寓所掉下去的,那地方是老房子,窗户年久失修,人靠过去的时候,整个窗户崩掉了,楼下的人亲眼看到他撞穿窗户,连人带窗户跌下来,后脑勺着地,当场死亡。”
不对,叶凡兄弟牙,杜明均和自己交过手,那家伙是个专业的练家子,身手还是等级以上!
如果发现窗户不对劲,肯定会及时自救,怎么会任由自己掉下去。
尤其老房子里还有窗帘和露在外头的电线!
随便抓上一样也不会任由自己摔下去。
“许珊珊,这个杜明均死前的状态是怎么样的,清醒不?”
许珊珊摇头,叶凡的心就往下沉了,据她说,杜明均死后法医到达现场,发现他一身酒气,至少喝了两斤白酒。
这就难怪了,他喝得意识不清,行动也受阻,一连环的因素让他死亡。
“叶凡,有猫腻?”
叶凡把杜明均和杜明浩的关系一讲,再说自己和杜明均交手的过程,许珊珊也听出些不对劲了。
身手这么好,要不是喝多了酒,肯定不至于送命。
“你怀疑杜明均是被害死的?”
这一点许珊珊不愿意承认,现场是她出的,自打叶凡被人栽赃的前例后,对现场的痕迹采集更是重视,丝毫不敢大意。
不过,“那间出租屋不知道有多少短居的租客,脚印至少提取出来六个人的,有深有浅,还有指纹,至少十几个人的。”
“有大部分都无法比对,太混乱了。”
“这就对了,杜明均所处的环境是一个极佳的作案场所,要有人害他,都不用费脑子选地方。”
许珊珊听得出来,叶凡目标直指杜明浩,不禁哑然失笑:“叶凡,你侦探小说看多了,杜明浩不可能杀人。”
“就因为他做过许多慈善?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懂不懂?”
“杜明浩是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有媒体盯着,再说了,这个杜明均说的是父辈的事,关杜明浩什么事,他是个商人,也是个聪明人,有必要为了这种不靠谱的往事杀人连累自己?”
许珊珊口才过人,分析得也有理有据,叶凡还真有些动摇。
但是,叶凡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和杜明浩有脱不了的干系,直觉强烈。
上级让林冰接近杜明浩,绝不是平白无故。
叶凡抓抓头,许珊珊咬牙道:“其实吧,我也觉得杜明浩的人设太完美了,一般越完美的人,人设越容易崩塌。对了,你现在不是均昊的保镖嘛,他本人怎么样?”
许珊珊犯起花痴来也是没谁了,幸好自己有备而来,早早地给她准备了一套均昊的亲笔签名照,一套十张!
“叶凡,你真是太好了,没白交你这个朋友,以后有赚钱的机会,我第一个想到你。”
“得了吧,还第一个想到我。”叶凡说道:“真想帮我,好好研究下杜明均的死因,让我早点得到答案。”
“成,包在我身上,我再好好研究研究。”
许珊珊的心思全在照片上,眼睛都快拔不开了,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雷厉风行的许珊珊吗?
杜明均死了,林冰还和杜明浩打得火热,这情况可不妙啊。
叶凡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均昊的电话来了,还有本职工作呢,叶凡赶紧过去。
均昊在电话里支支唔唔,说是那家公司的老板亲自找过来了,就在外面等着,叶凡不在,他连门都不敢开。
就和那家伙隔着一扇门僵持着,已经十多分钟了。
叶凡赶过去的时候,一眼看到张熟悉的面孔,正是上次在均昊门口放死老鼠的小伙子。
一见到叶凡,小伙子忙不迭地弯腰示意。
再看这伙人围着一个四十来岁,脑门上有一条横疤痕的男人,晓得他就是头了。
叶凡一个箭步来到这人面前,“江河影视的老板,江河先生,幸会。”
“老板,他就是均昊的保镖,叫叶凡。”
平头小伙子一开口,就被老板横了一眼!
均昊一听叶凡来了,马上打开门,叶凡冷冷地说道:“怎么,这是专程来请均昊先生的?”
说时迟,那时快,这个叫江河的男人苦巴着脸,声音都在打颤:“均昊先生,叶先生,给我一条活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