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飞的脸色变了,叶凡冷笑道:“不过你放心,我要是走了,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就稳坐在这里,等你们还我一个清白,咦,这小炒肉不错,辣椒不赖,以后就这家给我点餐吧。”
叶凡这吊儿郎当的劲让堂飞说不出话来,叶凡的胃口不错,三下两除二地解决了,满意地拍着肚子:“不赖。”
他乖乖地举起双手,堂飞给他重新上手铐,外面,许珊珊看着这样的叶凡,更坚定地相信他没有杀人,现在所有的希望全在那滴血上,堂飞出来看到许珊珊如释重负的表情,马上问道:“队长,是不是有信了?”
“还没有,但我想问题应该不大。”许珊珊说道:“只要化验出第三个人的血来,叶凡就能洗清冤屈了,而且,他不是有时间证人吗?那个人虽然是他的朋友,只要调查背景,没有问题的话,也可以作为辅证。”
“可是,叶凡始终不肯告诉我们他和朋友当天在做什么,有没有什么证据,这到底为什么?”
叶凡在屋里隐约听到外面的说话,为什么?一来不能暴露他们的身份,二来,为了确保行动进展顺利,早早地让七仔弄掉了沿街的监控,这下好,原本是为了保护他们的行动,反而让自己跳进黄河也不洗不清。
有些事情真是双面刃,不到最后不知道是好是坏,叶凡此时哭笑不得!
再说许珊珊认定了叶凡的清白,心情也莫名地愉快,和堂飞说话时还悠哉地将双手放进裤子口袋里,表情轻松,直到一名工作人员拿着检验单过来:“许队长,你们提取到的血液DNA检测结果出来了。”
许珊珊一下子抽出来,放到手上一看,这?
堂飞原本嘴角上扬,一看她的表情不对劲,马上问道:“怎么了?”
“是受害人的血迹,不是第三人的。”许珊珊啪地合上文件夹:“确定清楚吗?”
那人推推眼镜:“清楚,现在的技术不可能DNA匹配都办不到,这滴血不是第三人的,还是属于受害者。”
许珊珊心沉到谷底,好不容易找到的突破点,又没有了!
她一个箭步冲进房间,啪地将文件扔在桌上:“叶凡,你到底有没有杀人。”
“没有。”
“没有的话提供当时的人证与物证,你在街上游荡,也应该有监控拍到你吧?”
叶凡有苦难言,这是个死局,两件事情撞在一起,把自己推到了现在的境地,这是个无法解开的死局!
这个人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迫不及待地要将自己推向无尽的深渊,死掉的是个普通的老百姓,自己手上不可能沾到普通人的血,叶凡咬牙:“走一步,算一步吧,许警官。”
许珊珊双眼微红,此时,审讯室的监控还在运转,她终于找回理智,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默默地走了出去,堂飞看她脸色不好,马上尾随而上:“队长,咱们现在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他,楼下监控拍到一个人的背影,身高,走路姿势和他九成相似,现在要说不是他,鬼信?没错,表面上的证据的确太过于直接,反而让人产生怀疑,可我们无法找到与之相驳的证据反驳掉之前的一切,那就白搭。”
“我,我查了叶凡所说自己位置的所有监控,没有画面显示他在那里。”堂飞也是头痛,扶着眼镜道:“他在说谎。”
许珊珊已经乱了心思,心烦意乱的她摆摆手,独自回到办公室,一屁股坐在位置上,扶着太阳穴不停地揉动,不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要说出来的话,又觉得差点意思,就像是……整件事情像是被人顺着往前推,所有的因素刚刚好。
而这些刚刚好的因素正好将叶凡置于死地,如果有人故意而为之,事前预想到了所有的因素,不让叶凡有推翻的机会,但是,世上真的有这么完美的栽赃计划吗?
许珊珊突然惊觉自己站在了叶凡一边,已然相信他不会杀人,反应过来的她狠狠地拍着自己的脸蛋:“许珊珊,你清醒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要冷静,一定要查明真相,好的,坏的,一定要分清楚!”
此时,林冰在广北的公寓里,三人正面面相觑,汤米咬着牙帮子,愤然道:“我们要是知道当时有这事,就不不会避开监控,也不至于让叶凡没有证据,还有,当时为了行动,我们一直避着人,藏着自己的面目,现在连个目击者也没有。”
“李波的车上有行车记录仪吗?如果有你们的声音也好。”
“没有。”
汤米的回答让林冰的心凉了个透,她无力地坐下,娇姐马上按着她的腿:“林冰,现在咱们更要淡定,仔细想想,还有哪个环节可以找到漏洞,破解叶凡的死局。”
“最大的希望就是案发现场残留的第三人的痕迹,好不容易找到一滴血,刚才七仔侵入后台查看结果,居然显示是受害人的血,不是第三人。”林冰咬牙道:“事情一下子拉回到原点,娇姐,我们现在还能怎么办呢?总不能看着叶凡坐牢,甚至……”
林冰说不出剩下的那个字,但那是最坏的结果了,杀人手段残忍,而且是无动机谋杀,娇姐似乎看到了将来的一幕,嘴角抽搐,肩膀也莫名地收紧,不敢再看林冰的眼睛,两个女人此时的心思其实相同——惧!
汤米哥看两人表情严肃,打着哈哈道:“女人哪,就是心理素质不好,不如这样,我把和叶凡当天活动的轨迹全部列出来,每个时间段对应的位置,咱们试试看,只能希望七仔没做得那么彻底,真把咱们出现的每个地方的监控都给弄没了。”
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希望七仔不要太给力,也是哭笑不得,汤米认真起来的时候没话说,他迅速拉出小黑板,把当天那个时段去过的地方一一写出来,甚至于哪个拐角都列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