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松和姜大卫化干戈为玉帛,叶凡回到姜家顿时地位陡然上升,喝了太太端来的参茶,姜大卫放声大笑,扯着脸上的伤,马上呲牙咧嘴,好不痛苦,姜太太冷笑道:“活该。”
“你这女人,亲老公成了这样,还不上药?”
“全是你自讨的苦吃,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们两个防来防去,其实全让叶凡玩了。”
叶凡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姜太太……”
“叶先生别误会,我是说,他们俩玩来玩去的把戏,其实你一眼就看穿了,他们俩是自作聪明,你是真的聪明。”
“那我明天起是不是要护着叮叮上学了?”
“那岂不是大炮当鸟枪用?”姜大卫摆摆手:“不可以。”
话锋一转,他又说道:“叶先生,其实你也应该知道,这一百万的报酬有些过高了,所以我想借着这笔钱,请你帮个忙,我兄弟元松现在想洗白,这几天会陆陆续续地卖掉一些产业,过程中肯定不顺利,你要是……”
“我愿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姜太太翻了个白眼,之前还是死敌,现在改口成了兄弟,还说女人心海底针,依她看,男人也是一样,说变脸就变脸。
叶凡心甘情愿地去了元松身边,还是那家夜总会,叶凡看门虚掩着,推门进去,两名黑衣人从左右各自包抄过来,不由分说抱住他的腿,攻人攻下盘,下盘不稳,上盘不守,这两人也是经常打架的,算有常识。
那两人抱住叶凡的腿往左右一扳,纹丝不动!
叶凡有如钢铁般坚强,说时迟,那时快,叶凡抓住两人的衣领子,砰地把两人撞在一起,身后一身大喝,有人举着椅子砸过来,叶凡轻巧地往后避,椅子从自己的胸口飞出去,落在地上后没散架,质量不赖。
他顺手拎起一把椅子往后甩,把正准备从后背暗算他的黑衣人打个正着,那人捂着脑袋往后退,甩出去的椅子又往前弹,打中正面攻击的黑衣人肚皮,不算轻巧的椅子在叶凡手里化成了灵便的工具,任由他摆布。
“还有多少人,出来吧。”
叶凡冷笑道:“看那天的情形,还以为元先生是个正人君子,原来也不过如此嘛,输给姜先生就有理可源了。”
叶凡的激将法果然有用,元松走出来,大喝一声:“没用的东西们,闪开。”
自己派出来的是身手最好的几名手下,围攻,偷袭全都使上了,还是被叶凡一一破解,不止是输了,输得相当不光彩,不体面。
“元先生,这这个见面礼很有些意思。”
“叶先生,我就是好奇,鼎鼎有名的海北第一保镖凭什么拿到那么高的报酬,还让海北的有钱人们争先恐后,今天一见,已经看到些端倪,结合上次一看,有勇有谋,难怪难怪。”
“没有人不喜欢听好听的话,元先生说得我心里舒坦多了。”
元松瞪了一眼,那几名手下灰溜溜地走了,临走时还把几把椅子扶正了,倒是训练有素。
叶凡说道:“元先生,姜先生让我过来帮忙,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
元松摸摸头,“有个叫大汉的人,在我的场子里卖些不应该的东西,我现在要把场子盘出去,他是第一个来洽淡的人。”
“你不想卖他?”
“转让给谁都行,就是不能是他。他劣迹斑斑不说,名号在局里是上了黑名单的,一有啥事就会被讯问的人。”
“您是怕就算场子转出去了,这人也会把场子的名声做坏,四海会在广北这么多年,坏的还是四海会的名声,不利于您洗白。”
元松目瞪口呆,这个保镖不止有脑子,还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简直绝了!
“我的确有这方面的考虑,现在,有别的买家愿意接手,是家正儿八经的公司,可他一插手,别人不想沾浑水,退避三舍。”
“打发这个叫大汉收购你们场子的想法。”
“言简意赅,没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这家伙卖些不应该的东西,既然不应该,找人收拾掉他不就行了?”
元松摸摸鼻子:“收拾他?每次来这里的都是他的手下,干了什么全部推给底下的人就行了,对他没有一点作用。”
叶凡笑笑:“既然如此,想办地让他本人过来交易。”
“你又在想什么坏招?”
“元先生,你在这边的场子应该有人例常巡查吧?”
“有。”
“叫他过来。”
这家伙的口气,怎么这么让人不爽呢?这是对着自己指手画脚了,元松调整呼吸,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淡定下来。
来的是一名女警官,穿着制服,帽子扣在手上,一进来就冷眼看着元松,同行的是一名稚气未脱的新人,一进来就拿着笔和纸。
这名女警官英姿勃发,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肤色,头发挽着,但落得比较下,估计是为了戴上帽子。
这一身工作服被她穿得英姿飒爽,进来的脸色却不好看,“元先生,这是准备撤场子了吗?”
“许警官,瞧你说得,我们这是找你来共商大计,我最近惹上麻烦了,四海会冤枉啊,想清白,可有人不让我们清白。”
事后叶凡才知道,这位许警官每次来都特别穿上制服,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身份,依叶凡看,这是虚张声势。
许警官名叫许珊珊,今年二十八岁,年纪不算大,但战绩丰赫,在广北是有名的霸王花,搞夜场的老板们从来不会因为他的年纪小瞧她,相反,看到她,就跟见了祖奶奶似的。
“小陈,记录。”
“好咧。”
许珊珊打量着叶凡:“你,身份证。”
叶凡一激零,元松马上说道:“许警官就是看看,你带了的话就交给她吧。”
叶凡不悦,还是掏出来了,许珊珊看了一眼,冷冷地说道:“叶凡,这个名字有点烂大街。”
“彼此彼此。”
许珊珊发现叶凡盯着自己的胸口,正要发作,才发现自己把工作牌别在那里,上面有自己的名字,这家伙说彼此彼此,这是说自己的名字也不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