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坐下打量着这里,暗想叶凡和林冰离婚后过得落魄了,这房子至少有十几年,连电梯也没有,叶凡每天带伤上上下下,一想到这些,肖然就有些心疼:“叶凡,我名下还有一套空置的房子,你要是不嫌弃的话……”
“不用,这里挺好的,还有我姐照顾我,舒服,嘿嘿。”
叶凡生得健壮,现在露着肩膀,一点也不娘气,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男人味,肖然的脸又开始发烫,怔怔地看着脚尖。
叶凡就叹了一口气,这是何必呢,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不对,一枝草。
天底下唯独不唯两条腿的男人!
“肖总,我现在挺好的,你看,生龙活虎,能吃能喝能睡,等伤口结痂,又是一条好汉。”
叶凡说着往沙发上一靠,沙发马上吱地一声,“年纪大了,就这样,不过,照样用。”
肖然噗嗤笑了,这个叶凡,还和之前一样,总是把事儿不当事儿,好像天塌下来他也能罩着,“叶凡,我知道你晓得了,照片是我让人偷拍的,你和黑泽樱子的绯闻也是我爆给媒体的。”
“我知道。”
“你不生气吗?”
“气过去了。”
“对不起。”
“没关系,肖总,我还是那句老话,我心里真的只有林冰一个人,哪怕现在分开了。肖总,你年轻,事业有成,虽然不怎么懂人情世故,总是冷着一张脸,不过没关系,肯定有欣赏你的人出现。”
肖然突然想到一部武侠小说,有说一见杨过误终身,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叶凡的出现,才让她知道男人可以很有趣,就算油嘴滑舌也不失可爱,见过的他,别的男人哪能入自己的法眼?如果不能得到……
“肖总?”
“叶凡,不说这件事了,我来只是看看你。”
这女人,头疼,叶凡和她说得再直接,她只当没有听到,总是云里雾里的。
“肖然。”
叶凡扳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爱你,以后也不可能。”
眼泪肆意地流出,肖然看着叶凡,“你就那么相信林冰还会在原地等你吗?”
“我信。”
经过这次的事情后,更相信了。
“叶凡,好好休息。”
肖然转身离开,叶凡叫住她:“肖总,你值得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全心全意对你。”
“我不如林冰?”
“各有千秋,她不是完美的人,任***使小性子,心眼坏,可我就是喜欢她这样的个性,哪怕被她捉弄也觉得赞,这要特么地不是爱情,还有什么是爱情?我和她的婚姻不完美,没事,以后有机会。”
“我走了,别送我。”
事实上,叶凡正想说慢走不送,肖然合上门,蹬蹬蹬地下楼了。
叶凡吐吐舌头,美人恩,消受不起!
叶凡前脚送走肖然,后脚接到欧阳风的电话,约自己见面,这倒是奇了,冤家约见!
两人约在欧阳风的公司,欧阳风手下顶罪,把走私的罪名揽到自己身上,他还在公司悠哉自在,叶凡吊儿郎当地过来,脚上还套着一双拖鞋,这也不怪他,来得急,上车才发现没换鞋,懒得再上楼折腾一次,就这么来了。
欧阳风气得脸直抽抽,刘勇撇嘴,“叶先生,上次的事情多有得罪。”
“我认得你,上次是你带的头。”
刘勇的膝盖一软,叶凡攻击时就像暴怒的狼,恨不得把他们的皮肉都给扯了!
“误会,误会。”
“误会两个字真好用,啥情况都能用得上,发明这个词的兄弟高明。”
“这群蠢货没听懂我的意思,我让他们去照看照看,他们理解成教训教训,闹出这么大的误会,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咱们的人在您的手下伤得不轻,这,这就算扯平了吧?”
“我这个人是非分明,不记仇,过去的事情就算过去了,欧阳先生叫我过来,有何贵干?”
“没错,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一来,我不会再找风悦情的麻烦,省得人家说我小家子气,二来嘛,我想请叶先生帮我一个忙,报酬丰厚,五十万,如何?”
“我出了名的拿钱办事,但也要知道办什么事,说说看。”
“我有一批货急需要护送出去,你看,我手上这批人全部被你打伤,还有两个在医院躺着,眼下正值用人之际。我叶先生曾经替郑家出力,能力杠杠的,这次要是愿意替我做事,深感荣幸。”
“押什么货?”
“这个嘛,公司机密。”
“五十万,价格顶得上胡董的价了,这押的东西恐怕不简单吧,我胆小,不敢接。”
“别,叶先生,就是一些私人收藏品,这次拿出去是为了送朋友,给朋友贺寿用的,高古玉,东西不大,可是值钱。”
欧阳风走进内室,没一会儿拎着一个箱子出来,打开,里面摆着两个瓷器,看着老旧,真像是古货。
“就这俩?”
“别小瞧这俩,宋朝的瓷器,价值连城,一个就惊天动地,更别提两个了。”
“那位朋友真是了不得,值得欧阳先生送这么大的礼。”
“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他是我的引路人,他现在年纪大了,送点小礼物贺寿应该的。”
叶凡掏出手机拍照,把两个瓶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部拍了个遍,说句不好听的,万一送到后说自己调包了,坑自己一把,怎么办?叶凡又问欧阳风有没有买保险,能确定的全部确定完毕才答应送货。
欧阳风看他这么谨慎,暗地里骂了好几声。
叶凡还把瓶子的照片发给龙叔,让他过过目,龙叔说了,从照片上看不出端倪,这玩意必须亲眼看到才能一辨真假。叶凡想了想,说道:“我改天带人过来鉴定后再说,这五十万,今天就不赚了。”
“这……”
“欧阳先生,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有钱赚我当然赚,不过,”叶凡咧嘴笑了:“我得赚踏实钱,走了。”
叶凡一走,林羽从里面出来:“就是他?”
“就是他。”
“比想象得聪明,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色。”
“可不是,这家伙太贼了,我本来就想着用调包坑他,他倒好,还留证据,这一招又行不通了,这回五十万千万别打了水漂。”
“这家伙的底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