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咽下一口口水,世上如果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的话,除了双胞胎外,恐怕只能解释为同一个人了,眼前的女人自称叶凡的妻子,可是她不是应该有另外一个名字吗?
“是你。”
“阮先生,”林冰从容不迫:“又见面了。”
“你承认了。”
“我曾在海外研修过一年,我们见过,那时的我自称美心。”
林冰承认那时候出于戒心想了一个化名,因为爱吃美心的冰皮月饼,临时想了这个名字,这个男人不也一样没有自曝身份吗?什么海外留学生,一国将军的儿子!
两人同游一周,当时是亲密的伴游!无所不谈,可惜时间短暂即逝,阮天接了一通电话之后突然离开,林冰在一个月后也离开异国他乡返回海北。
再见面,他是阮将军的儿子,她是三军首长的女儿,叶凡名义上的妻子,两人的心情都有些复杂,看到阮将军儿女资料时,林冰已经心绪复杂,等见到本人,更是如此。
阮天下令手下放下枪,单枪匹马请林冰进去,VIP室里还有四名肤白貌美的美女,阮天顿时尴尬,立刻清场,林冰不禁笑了,男人就是男人,更何况权力也是情俗的催化剂?
这个年轻人或许早不是当年与自己天真旅行的男人了。
门关上了,林冰坐下,“阮先生,我叫林冰,父亲林天龙,是华夏华南三区的军方首长,我是她的独生女,我的丈夫叶凡现在你们的手里,长话短说,我是来做交换的。”
丈夫两个字还真让阮天有些心绪难平,当初两人在旅行的路上不期而遇,男俊女美,无话不说,无话不谈,要不是父亲突然夺得军权,急召自己回国,哪有叶凡什么事?
虽然两人当初都有所隐瞒,但旅行的愉快还是真实的,再说两人的背景相似,般配!
“他杀害了我们保护中的情报人员。”
“他受聘于军方,我承认。”
林冰的断然肯定让阮天哭笑不得:“你知道他做的事?”
“他曾经替军方保护军工教授去国外开交流会,力挫了意图绑架各国军工人才的绑匪,早在那次,他已经替军方杀过人,这次又杀人,有什么稀奇的?”
“他替军方服务,你却来谈判。”
“他是我的丈夫,他出事,我责无旁贷,不妨听听我的话。”
“你说。”
“你的父亲阮志将军得势不过六年,六年里军权在握,引来无数人眼红,他重视卡菲,因为他手里有重要的情报,事关大权。”林冰掏出一盒烟,取出一枝交给阮天,“这是我临行前,父亲交给我的东西,说你们一看便知。”
阮天展开烟身,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凑近了才看清楚,是几行密密麻麻的英文,看完了,阮天的面色倏变:“货真价实?”
“有人策反,准备暗杀你的父亲,元凶是谁,上面写得一清二楚,父亲为了救自己的女婿也下了些功夫,我们用这个作为交换叶凡的诚心,如何?”
“作为回报,我可以让你和他见面。”
仅仅如此,林冰不禁失望。
“请。”
阮天起身,林冰站起来的一刻,裙摆飞扬,阮天不禁想到两人年少时的相逢,她也曾有过类似的打扮,只是那时的脸庞稚气些,比不得现在,不得不承认,曾经偶遇过的女神,如今出落得越发美丽,更加楚楚动人,更有女神的风范。
林冰心有提防,让阮天在前面先走,自己跟上,上车后被蒙上眼睛,林冰暗自好笑,有芯片在,叶凡的位置了如指掌,这一招简直多余。
为免事多,阮天犹豫之下还是搜查了林冰的手包,没有发现任何杀伤性武器,方才把包放回去,林冰不禁说道:“我们俩,回不到过去了。”
阮天默然,蒙上眼睛的林冰更显得妩媚动人,昔时的相逢与现在的敌我相对,这是老天爷的安排,错开的一刻,决定了林冰和叶凡的相逢。
但阮天要是知道相守多年的沈南安和对林冰来说同样珍贵的男**人萧峰也在叶凡面前败下阵来,就不会觉得可惜,他现在坐得端正,无语凝然。
林冰进入地牢,牢门大开,脸瞬间变了,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呼呼大睡?
听到开门声时,叶凡还在做梦,梦里那个美呀,直到有人过来踹了他一脚,叶凡大叫着睁开眼,铁链哗哗,看清来人,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我去,臭婆娘,你怎么来了?”
叶凡的鼻子发酸,就晓得这婆娘不会不管自己,就晓得她会来!
“你惹了大祸,还睡得安稳?”林冰越想越气,一巴掌挥过去,眼看要打上了,又下不了手,停下了:“不争气的东西,你胆子横了,什么钱都敢赚?”
哟哟,这一来就左右风向,叶凡心领神会:“那么多钱,不赚白不赚,那家伙,听说很多人都要他的命,就算不是我,也会死在别人的手里,横竖都是死,何不让我赚一笔?”
林冰使个眼色:“苏雅请父亲帮忙说话,你才有机会喘气。”
“那丫头讲义气,不枉我救过她。”
叶凡瞟了一眼阮天:“他什么人?”
“林冰的老朋友,阮兰的哥哥,阮将军的儿子。”
后面两个完全能理解,第一个嘛,叶凡一脸探询,林冰压低声音道:“我和他以前在国外结伴旅行,时间不长,一周。”
“岳父大人让你来的?他有法子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吗?”
叶凡拉着林冰的衣角,可怜兮兮,看他腿上没伤,没挣扎,林冰也松了口气:“你先好好呆着,是时候让自己长长脑子,保重。”
林冰走了,叶凡捏着衣角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还以为要把自己带出去,就见了一面?
想想林冰第一时间赶过来,叶凡心里还是美滋滋地,铁门将两人隔开,林冰转身,阮兰拦去住路,来势汹汹:“大哥,他是谁?”
阮天将妹妹带到一边,把烟卷交给她过目,阮兰便笑了:“你信她?”
“信与不信,去一个地方就知道,千言万语敌不过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