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仔独自撤了,揣着账本登上返国的飞机,当飞机起飞时,他的心才落定了些,想到留下吸引火力的林冰和叶凡,七仔又惶惶不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林冰和叶凡哪敢在酒店继续呆着,拎着家伙和行李,伪装后躲进了丛林里,正如叶凡所想的,机场和火车站,就连水路那边都被陈家兄弟的人堵死了。
就算七仔也只是早了半小时,再晚半小时,就不好说了。
叶凡不需要向林冰解释为什么不杀陈训,陈训在这里地位高,是有名的企业家、慈善家,杀了他,白道不会放过咱们,可以合法追缉咱们,现在他还活着,只是丢了见不得光的东西,只能靠暗地里的力量,好过黑白两道同时追杀他们!
三人一起撤太过醒目,保七仔是上策,再说了,叶凡检查手里的枪:“不杀陈家兄弟,这趟岂不是白来了?”
“杀男人二话不说,易家姐妹俩怎么办?”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呸,林冰真想啐他一口,不要脸的玩意儿!
“臭婆娘,我该走了。”
林冰没吭声,叶凡扳过她的脸,吧唧亲了一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此时,易家姐妹站在陈训的别墅里,啪,啪,啪,接连挨了三耳光,易枫咬牙,眼睛充血,叶凡,叶凡,该死的叶凡!
“人是你带来的,现在人不见了,十有八九是他,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此时,叶凡一个箭步推开门,说时迟,那时快,所有打手一涌而上,把叶凡围得水泄不通,易岚咬牙道:“姓叶的,你还敢回来?”
“账本在我手里。”
叶凡大咧咧地坐下,翘着二郎腿:“顺便来感谢易小姐的知遇之恩,不然哪有这么好的发财机会,兄弟们都晓得阿飞就是因为打账本的主意才死,我就晓得这东西不一般。”
“叶凡,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老板的东西也敢动,”易枫来到叶凡身前,揪住他的衣领子:“把东西还回来,老板还能放你一马。”
“易小姐年纪不大,记性不好,我来这里,图财的。”
“你!”
易枫气急攻心,这家伙害得自己左右不是人,自己瞎了眼才喜欢这只财狼!
“账本我看过了,啧啧,不得了呢,两位老板这些年的基业都在里面,我呢,图财,钱给到位了,东西自然送回来,这么多人围着我,准备杀了我?我一死,账本,嘿嘿。”
“你们,出去。”
别墅的门合上了,叶凡嚼着口香糖:“两位老板这么有诚意,我就实话实说吧,几天前宴请各位兄弟,晓得有这么个东西,阿飞也可以说是为了它死的,我不想死,先发制人喽。”
“胡说八道,你还有同伙!”
“事情到了这个田地,说什么废话,不如谈谈价格。”叶凡冷笑道。
“说,你要多少?”
“好说,两个亿,美金,今天晚上十一点,竹楼外见,你们四个,全员到场。”
“你怎么知道竹楼在哪?”
“蒙上眼睛又怎么样,这个地方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有溪流的地方不多,过去的时候还听到过火车行驶的声音,必须横跨轨道,综合排除,我找到竹楼,晚上,不见不散。”
叶凡冷笑着离去,看着他的背影,易枫取出枪,瞄准叶凡的后背:“我杀了你!”
陈鹰一把按住枪,往下压,子弹射穿考究的地板,顺手甩了她一巴掌:“娘们就是娘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板,对不起,是我没带眼看人,我死不足惜。”
“老弟,冷静,阿飞想抢你的位置,扰了你的心,来了一个叶凡,你以为可以再养一只狼,现在好,狼回咬主人,哼,用钱换回账本,然后,杀了他!”
陈训将枪交给易枫:“利用你的男人,杀不杀?”
“杀。”
易枫心如绞痛,自己头回爱上的男人却给了自己狠狠一巴掌,她心如死灰,叶凡,去死!
叶凡大摇大摆地离开陈家别墅,走上马路,林冰驾车过来:“上车。”
“哪来的车?”
“租的。”
林冰冷笑,真把自己当成养尊处优的老总了?
叶凡指路,林冰按他的指示一路往竹楼去,但快到了,叶凡让林冰转头,到了溪流的另一边,下车后林冰用望远镜一看:“他们追过去了。”
“笨蛋,以为我不到时间就等在那里等他们抓吗?”叶凡吊儿郎当地说道:“妈蛋。”
一个小时后,七仔落地,从机场奔出来,看到娇姐和汤米,激动得语无伦次,好不容易把事情讲清楚,气得娇姐直跺脚:“这两个家伙,太胡闹了,就凭他们两个人想在陈家兄弟只手遮天的地方为所欲为?不行,我要买机票过去。”
“你别添乱了,娇姐,”汤米假装若无其是:“等你过去黄花菜都凉了,要怪就怪这个小子,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也不晓得通风报信给咱们。”
七仔悻然道:“我,我没出过外差,没经验。”
娇姐关心则切,心乱如麻,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先安排把账本交给龙叔,龙叔倒是镇定,美滋滋地翻着文件:“你们看,国内他们的点和联络人物都有记录,接下来可以来次大扫荡,把这些家伙一网打尽,你们几个干得漂亮。”
三人面面相觑,龙叔又乐了:“国外的也有,可以拿去交换,换取咱们想要的情报,哈哈哈,这回赚也可以赚了,人情也能卖,这本账本,来得太是时候了,喂,你们三个?”
“龙叔,我现在哪有心情算账,林冰和叶凡非要杀了陈家兄弟再回来,万一计划不当,反被杀……”娇姐不敢想了,太阳穴胀痛!
“龙叔,咱们真不去帮忙?”七仔也是糊里糊涂走的,叶凡催他,林冰也催他,他抱着这么重要的东西不敢多呆,只顾着跑跑跑,现在落地,脑袋还是晕的。
听娇姐一说,七仔才发现林冰和叶凡陷于险境,自己反倒成了唯一脱身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