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叔一套又一套的生意经,叶凡也学了不少,龙叔和客人寒暄交易,一气呵成,哪里看得出来这是一名训练有素的特工,龙叔与自己的身份彻底融合,看不出一点异样!
送走客人,关上门,龙叔反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做自己。”
“没错,做自己,娇姐是餐厅的老板,她就是老板的样子,汤米是个娘娘腔的造型师,他就是个娘娘腔,还有七仔,虽然年纪最小,恰好是他最好的伪装,学生。”
“至于我,以后是一名合格的保镖。”
“我把你的资料放在相熟的安保公司,按照约定,他们有权让你上派,要执行任务,不能将自己局限于固定的地方。”
“明白。”
自己真是一块砖,哪有需要往哪搬。
龙叔兴致大发,和这小子格外谈得来,把特工组的前世今生,以前执行的任务大聊特聊,让叶凡对这个新加入的小组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中午龙叔做东请叶凡吃了一顿,叶凡也没客气,什么海参燕窝鲍鱼一样没少,自己还说为了环保,鱼翅就不点了,这一顿吃完,龙叔的心肝有点颤,肉有点疼。
到了下午,叶凡就不愿意在龙叔这呆了,自己开车逛了逛海北,要说也巧,正好碰到沈南安驾车,两人在等红灯的时候遇上了,看到叶凡,沈南安降下车窗:“喂!”
“沈先生,去哪?”
“我去南郊转转,看你也闲着,一起去?”
“也成。”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等绿灯亮起,沈南安在前面带路,到了地方,原来沈南安是来干正事的,要巡视在南郊的工地,这里正在建一所度假村。
南郊群山环绕,风景秀美,站在工地的门口,沈南安给了叶凡一拳,不过拳头像棉花,打在身上不痛不痒,叶凡反握住他的手腕,还没用力呢,他就叫了:“哥,别!”
“论年纪,你是我哥。”
沈南安比叶凡年长三岁,可外表像个少年,身上总有一种稚气没脱的感觉,在高大硬朗的叶凡面前,顿时矮上几分,“不敢,你就叫我的名字吧。”
“你打我做什么?”
“咋没消息了?”
“那家伙滚蛋了,以后不会再出现在林冰面前,满意了?”
“真的?怎么滚的?”
“回国了。”
叶凡说得一本正经,毫无破绽,天真的沈南安马上相信了:“他可算走了,我就没见过林冰对哪个异性朋友这么亲近的。”
最亲近的异性朋友,却伤她最深!
沈南安邀请叶凡陪自己看下度假村的施工,两人正准备抬脚呢,身后飞速弛过一辆汽车,压着泥泞过去,带起泥浆,喷了两人一身!
没来由得被喷了一身,沈南安考究的西装上全是泥点点,他一抹脸:“我去!”
叶凡闪得快,鞋和裤子还是没幸免于难!
“呸呸。”沈南安啐了好几口,嘴里还有泥浆子。
那辆汽车突然停了,也不掉头,就这么往后倒,哗哗地倒,两人赶紧离泥浆窝子远点,省得再重蹈覆辙!
车终于在两人身边停下,车窗降下,“对不住二位,我有急事赶路。”
“你没长眼呀,地上这么多的泥浆看不到?”
沈南安率先发难,那人拉开车门下车,车边就是泥浆窝子,他一脚踩进去,哗!
泥浆溅出,先淹了他的鞋子,又溅了他的裤腿!
这家伙看上去三十岁出头,一身商务西装,一丝不苟,叶凡在林冰的浸染下对国际大牌也略通了些,起码能看出衬衫是阿玛尼的,裤子好像是华伦天奴的新款,鞋子不认得。
这家伙梳着大背头,最近盛行复古风,大背头又重出江湖再度风靡,本来看着油腻的发型在这家伙身上很匹配,帅啊!
“刚才不好意思,你们看,现在大家都一样了,就算扯平了,我还有急事,下次再赔罪。”
那家伙带着一脚泥上车,踩下油门,呜地离开了。
沈南安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叶凡拍了他一下:“这人谁?”
“这什么套路?叶凡,那家伙说就算扯平了,你看看我这一身,我去!”
沈南安左右看看,看车辙印是从从对面的工地里出来的,“刚才那辆车是捷豹F-YTPE,我知道那小子谁了,郑飞,郑家的老大,还有个妹妹叫郑宜,擦的。”
沈南安身上已成重灾区,这幅样子还巡查个鬼!
沈南安直接没进去,邀着叶凡回了自己的公寓,赶紧洗澡洗头换衣服,叶凡也趁机处理了身上的泥,想着想着,叶凡突然乐了。
那家伙也带着一身泥走了,看他心急火燎的样子估计连换衣服的空当也没有!
论起来,他比他们俩惨多了。
“妈的,今天真不走运,刚才忘记一件事。”沈南安穿着浴袍走出来:“买彩票!”
不走运的时候买彩票中奖率高,沈南安也信这一套。
叶凡指着一张合影:“高中毕业照,正中央的是林冰吧。”
林冰高中时梳着单马尾,额头光洁,没有刘海,一个班六十多号人,她在正中央位置。
“这个婆娘吃了防腐剂,高中到现在好像没什么变化。”
“那当然,这笔账我非得和郑飞算算不可,你说我们家在那里建度假村,他们马上拿到对面的地建游乐园,明摆着蹭我们的人气。”
“去游乐园玩的人需要入住酒店,离得最近的度假村是最佳选择,你们互惠互利,好事。”
“叶凡,你只当保镖太可惜了,不如……”
“省省吧,我是靠拳头吃饭的人,动脑子不是长项,生意留给你们这些聪明人做吧。”
衣服弄干净了,两人出去吃饭,沈南安是个沾地气的主,喜欢去美食街混,说又便宜又好吃,比自己家的餐厅还好。
海北本地的美食街人声鼎沸,两人换摊吃,一家接一家,吃得不亦乐乎,吃饱后出门,看到前面人群围起,传来一个小姑娘的抽泣声,还有人大声喝斥。
“你赔得起吗?这个瓶子是康熙年间的官窑青花瓷,至少得这个数。”
“五万?”
“你想得美。”
“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