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小组？”
叶飞面色微变，皱着眉头看向曹懿雯。
零号小组，这对第九机关绝大多数人而言都非常陌生，甚至不少人根本没听过。
这是个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被解散的特殊行动小组，可以理解为龙魂小组的前生。
而叶飞作为原龙魂小组的指挥官，不单单是听说过这个编制。
事实上，一手将他调教出来带领龙魂小组的教官幽灵，正是零号小组的指挥官。
正因为如此，叶飞深知零号小组解散背后的秘辛。
零号小组曾经的辉煌，绝非原龙魂小组所能比拟，成员实力个个都是怪物级别。
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他们存在时才是第九机关真正鼎盛的时代。
在世界各大情报机关的博弈中，零号小组从未显露过真身，但却一度创造辉煌。
直到解散，也只有第九机关内部极少数人知道他们存在的痕迹。
这样一支不为人知却又实力强劲的队伍之所以会被解散，原因说起来很是邪乎。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零号小组属于单方面歼灭性质的别动部队。
他们出现过的地方，留下的只有尸体，从不存在活口。
这些尸体不仅仅是敌人的，还有他国情报部门的特工，甚至经常出现平民伤亡。
这不仅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强烈不满，国内高层也对此极端不满。
其次是零号小组执行任务时大都凭喜好行事，没有纪律性可言，没有人管得住。
最终，第九机关扛不住种种压力，迫不得已秘密解散了零号小组。
整个编制被打散在第九机关内部“养老”，指挥官幽灵则被发配去当新人教官。
这样一个不受控制的小组再次重新编制，而且要被安排来到JH。
这毫无疑问不是叶飞希望看到的情况，实力强归强，他们有着太多不稳定因素。
尽管叶飞是幽灵带出来的，可是说实话，他至今都没看清过幽灵是个怎样的人。
抛开这些，曹懿雯见叶飞看向自己，耸了耸肩说道。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这是军区和第九机关的交易，我只是作为中间人而已。”
“……”
叶飞闻言沉默，继而看向白芸菲，冷冷地问道。
“零号小组来JH做什么？保护小诗？还是说……第九机关让他们监视我？”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白芸菲摇摇头，想了下，说道。
“如果监视你，我想只需要教官一个人就够了，他们应该另有其他的目的。”
“比如？”
叶飞面色阴晴不定，没准备在这件事上得过且过。
“说了我不知道，你问我那么多有什么用？我只是听令行事！”
白芸菲皱眉说着，显然对叶飞的追问有所不满，忽然又是心不在焉地哼唧道。
“其实这事会发生也不奇怪，童颜身边的那批人，你以为组织没安排眼线？”
“……”
叶飞再次沉默，这个问题他倒是不会否认，而且是有预料到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童颜等人与唐氏集团签约，白芸菲暂时应该还不知道才对。
可她现在知道了，显然那批科研人员中有人给第九机关通风报信了。
但是令叶飞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九机关竟然为此将零号小组重组派遣了过来！
他们的目的绝不是监视童颜等人，更不是监视他，很可能是唐重国留下的东西！
唐重国是最初参与研究改造基因也是将改造基因完善的人，又创造了义肢技术。
只要得到他留下的东西，假以时日，很可能会改变整个世界的格局。
第九机关会因此有所动作并不奇怪，但没人能保证高层的人安是什么样的心思。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人心是最难猜测的。
叶飞个人并不需要这两件东西，但也不希望这两件东西落到心怀不轨的人手上。
白芸菲见叶飞沉默着不出声，嘟囔了句道。
“你要没别的问题了，能先出去吗？我得跟懿雯商谈下细节问题。”
说完，她又是小声补充了句道。
“你应该明白，事情败露对你绝对没有好处，到时盯上唐家的人可就多了。”
“这事，MSS的人知道吗？”
叶飞淡淡地问着，没有依言离开。
“当然不知道，不然他们肯定得插一脚，第九机关也不用不着那么小心。”
白芸菲用肯定的口吻说着，吐了口气道。
“你也别想那么多，高层有高层的想法，至少我是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曹懿雯坐在一旁听着两人打哑谜，抬起一只小手道。
“叶飞，我不知道零号小组是什么玩意，有问题的话，我也站在你这边。”
“……”
叶飞张了张嘴，哑然无言。
两女先后表态，这倒是让他挺感动的。
只不过摊上零号小组这个可能比破晓更麻烦的麻烦，有两人帮助未必顶用。
特别是白芸菲，新生龙魂小组的战斗力姑且不谈，他们都是第九机关的人。
要是到时候真起了冲突，白芸菲要帮他，新生龙魂小组有几个会跟着反的？
暗叹了声晦气，叶飞想想眼前局势不是两女能够改变的，看向曹懿雯说道。
“懿雯你今晚别走了，三天后的计划变动下，我们今晚尝试把门找出来。”
“知道了，吃过晚餐我安排人把雯雯接回去。”
曹懿雯轻轻点头，没提反对意见。
“门？什么门？”
白芸菲狐疑地出声询问，听着两人说话有些迷糊。
叶飞闻声看向白芸菲，暗暗斟酌了下，道。
“芸菲，你要留下也可以。不过你得把你的人支走，别让他们盯着这边。”
“把我的人支走？”
白芸菲微微皱眉，迟疑着应了声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真的有这个必要么？”
“事情闹到这个份上，我连你都快信不过了，你觉得我可能相信他们？”
叶飞嘲弄似的笑了下，笑容中透露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唉，你要不要那么多疑？我的人你都信不过？”
白芸菲不以为然地撇撇小嘴，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
“我明白了，晚点我让他们跟邓富贵玩去，我看你也未必有时间拷问他。”
……